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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鸣人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而尽管身体叫嚣着罢工，鸣人还是又一次坐了起来，他抓住佐助的衣领，抬起手，声音颤抖的叫着佐助的名字，“佐助……”

鸣人想要再给佐助一拳，然而看到与自己同样伤痕累累的佐助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视线再次变得模糊，鸣人狠狠揉了揉眼睛，看着佐助依旧是平时那张冷漠的表情，泛红的双眼再次涌出了眼泪。

“差点……”鸣人抱住了佐助，“我就要失去你了。”

“……”佐助的双眼微缩了一下，紧绷的身体骤然就软了下来。

第2章

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等鸣人再次睁开眼，就看到血色的圆月挂在空中。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求救和尖叫声不断从周围传来，鸣人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带着橘色面具的男人一刀将人斩杀。

“这里是……”

鸣人动不了身体，但他能看见，墙上属于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片刻后画面又出现了变化。

他看到了幼年的佐助，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以及几乎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中的宇智波鼬。

——这是宇智波的灭族之夜。

鸣人震惊的想到。

接着，画面就像是按照安排好的剧本一样开始进行。

仇恨成为佐助变强的动力，他努力变强，接受伊鲁卡的分班，接受卡卡西的传授，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走向大蛇丸。十二岁终结谷那一战，佐助与他彻底分开，为了变强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而走马灯一样的画面让鸣人明白，这是佐助的记忆片段。

与鼬决一死战的画面非常模糊，而在画面定格在宇智波鼬最后的笑颜时，鸣人再次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完全绝望的痛苦。

懊悔、绝望、愤怒与再次得到的仇恨，种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当曾经的‘六代火影’志村团藏出现在佐助面前，并且露出了那只移植了宇智波写轮眼的手臂时，佐助心中的仇恨完全盖住了所有其他的感情。

鸣人发不出声音，他也动不了。

看到佐助近乎崩溃的眼泪，鸣人觉得自己仿佛与佐助重叠了，若不然为何心会那么痛，又那么苦。

『只有被所有人认可的人才是火影……』

『鸣人，佐助就交给你了……』

『无论将来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永远深爱着你。』

鼬与佐助和他的对话徘徊在鸣人的脑海。

佐助选择杀了自己，但是以他当时的身体状态又要如何去应付剩下来的那些忍者？木叶、其他忍村，以及整个忍者世界，佐助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他们甚至或许还会以复仇之名追杀他、以复仇之名利用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鸣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想要见到佐助。

原本动不了的身体忽然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鸣人猛然睁开眼，看到一片狼藉的周围，他立刻想要站起身，但却意外的撞上一堵肉墙。

“啊……痛痛痛……”鸣人捂住额头，倒抽了一口气。

“白痴，不想死的话别乱动。”佐助冷漠的警告道。

听到佐助的声音，捂着额头的鸣人眨了眨眼睛。他重新抬起头，视线茫然的望着四周，感觉到自己双手下独属于人类的体温，鸣人这才发现佐助竟被自己抱在了怀里，而他们此时都坐在了水中。

“终于醒过来了吗……”佐助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鸣人。

“好痛……”鸣人听佐助的话，不敢动弹，之前一直被屏蔽的痛觉以放大的形式回馈给了他的身体。身体里的骨头肯定已经错位了，但是看着心跳与呼吸都正常的佐助，空洞以及麻木的心脏顿时像活了过来，即使身体再痛，鸣人的嘴角还是不受克制的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