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你能先借我点麽?”
“……”
她慢慢爬下马车之後,与他告别,正待转身,承秋叫住她。她双眼发亮,是不是改主意不打算捉弄她了,好心地要将她带回夏王府?
修长的手指提出一盏油灯,照亮了两人的脸。
承秋示意她接著,“别傻了,这麽黑,你要是走丢了,承碧寄德非找我算帐不可。”
提著盏灯就走不丢了麽?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贵公子了,非要这麽整她。
“还有,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决定逃避,就逃避到底吧,别突然改变主意,让人很为难的。”
承秋丢下这句话之後,马车嗒嗒地走了,留下荣华一个人站在原地想著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麽意思。
☆、第五夜(1)
荣华提著油灯,左看右看,发现这里只有一条路来著,想来是那个家夥故意将自己扔在不容易走丢的地方,大概只要延著这个方向一直走就对了。她是真相信承秋不会伤害自己,於是就按著这逻辑,慢慢地走起来。
休息了一整天,身体也有所好转,并没有早上走起来那麽吃力。她也就有了闲情,左右看看,听听,什麽都很新鲜,第一次这麽近地接近这里的生活,走得更慢了。只可惜是晚上,白天很眼馋的那些小点摊子都已经没了,有点遗憾。
这街上走的多是女人,偶尔也有人看她,却顶不住她看那人的眼神,一个个扭头走了。荣华也没是有多奇怪,只是走著走著,似乎听到有吵闹声。
探头朝吵闹的方向看看,只看到几个人影,想想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最後再看一眼就打算走人。就这一眼,她停住了脚步。
看到认识的人了,还是个帅哥,她不由靠得更近,想看听清楚是什麽情况。前面的没听清楚,後面的也断断续续,加上她的猜测,好像是几个多嘴的人在捉弄关於某事捉弄他,而且言语相当恶劣,真是越听越让人火大。
而那个巧克力帅哥,也就是她在那什麽楼里见过的,一直沈默著。
“那些花是你从客人那里骗来的,没错吧,怎麽可能会有人喜欢那种类型的?”
“就是,如果真正客人给的,那人怎麽不来?”
“说不定是送给宛君的。”
“你不是在指望将花送给明晖,就会让人喜欢上你这样的麽,别做梦了!”
那人依旧沈默,似乎没有在楼里那麽能说会道,她正觉得奇怪呢,突然有人朝她的方向喊话:“是谁在那里偷偷mm地听墙角?”
真讨厌,她又没有在偷偷mm地挖墙角,何必喊得那麽大声。荣华小场抱怨著,提著灯登场。
她没什麽自觉,总觉得自己软弱又可欺,不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样子。不论如何,这毕竟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夏王的身体,且不说贵重的衣料,j细的做工,虽样的款式,就说她这个人,看上去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
这几个人虽然嘴贱,可毕竟有眼见,低了头向她示好。
“我只是不认得路,听到这边有人说话,所以想过来问路罢了,谁想到你们那麽眼尖,居然看到我了。”
“小姐提著灯,暗处自然显眼,请问小姐要去何处?”
“嗯,我已经找到要问的人了,喂,就是你……那日楼里赠花,你可有将我的花送给那个吹笛的?”
自荣华一开口,那人就已经发现了,这就是那日出手豪爽的客人,後来听她这麽说,知道她是在帮自己,他应该顺著这台阶下来,还可澄清这些街坊的风言风语。点了点头:“是送给小姐指的那个人了。”
“既然遇上你了,带我去楼里吧,那夜是谁的花最多最好?”要是没有刚刚的对白,她差点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她还有送过花来著,那人的名字她不知道呢,不知道他怎麽样。
“是的,小姐。”
其他几个眼见这丑人居然认得这麽标致的贵家小姐,自觉退散。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後,那人才问道:“小姐到底要去哪里?”
“啊,被你看出来了啊。”
“像你这样的小姐,不会去第二次的。”
“如果有机会,我是想再去尝尝你做的菜,不过对於里面的那些……嗯,的确不想再看了,他们都很可怜。哦,对了,我要怎麽称呼你呢?”
“鄙姓於。”
“於公子,那天晚上的事情……给你带来麻烦了麽?他们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难道诗里还没有把意思说明白麽?”荣华甚为苦恼地mm脑袋,“哎,早知道应该亲自送的,我还是再去一次吧。”
“小姐若是去了,只会徒增些麻烦,您这样的身份,肯定不希望这样的。”
“只有穿的衣服华丽了些,你怎麽能知道我的身份,不会因为那天我买的一束花吧?”荣华这个现代平民分不出布料的好差,当别人也分辨不出来。
“小姐的谈吐,饰物,都不是一般人能戴得起的。”
“哎,这样麽,我都不知道,不用管我的身份,总之呢,这件事我若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当作不知道就太为难我了。”荣华也是耍赖的好手,加上这般低声细语地请求,真会让人无法拒绝。
她笑咪咪地看著於某人沈默的脸,想了想,“嗯,我姓夏,所以有什麽事情的话,不用担心我,我很会仗势欺人的。”
於公子闭上眼,又睁开,慢慢将这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晚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手上那一束芍药,众人都以为那是送给最灵气的宛君的,谁晓得他居然送给了明晖。明晖吹笛确实是好,可是能将雅乐放在最前面的,还没有人能送得起那麽多芍药;可若说冲著明晖的长相去,那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好在那上面还系了字条,很能说明问题。
可是那句诗明明是在告诉他人眼中有玫瑰清莲,她的眼里却只看到这麽个五大三chu的明晖。
所以有些人不相信,因为这太挑战大众审美了,而那送花的人早就已经走了,於是大家开始怀疑替人送花的小於厨子。何况除了身量比明晖大些,这两人还都是一个类型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传的,反正今日就能了这副模样。
“传得真快,才一天呢……”
“夏小姐,你可要见见明晖?”
“你比他好看,而且我听不懂曲子。”
“夏小姐是真的觉得我好看?”
“嗯,啊我没有要轻薄,啊调戏你的意思,只不过是真的这麽觉得。”
“知道了。”
“是真的。”她很诚恳的,只是欣赏而已。
“嗯。”
……明明应该是她调戏他的,怎麽好像倒过来一样,她有种吃了亏还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五夜(2)
话唠君还停留在第五夜。。。
他们两个是从正门进去的,很是引人注目。荣华仰著头看一边高大的於厨子:“你的人气很旺麽,是不是你做的菜很受欢迎?”
“不是的,小姐,他们在看你。”
一进了这楼,小於厨子的态度就与在外面不同了,像是戴上面具一般,恭恭敬敬地低头,仿佛生来就比人低上一等。他在外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虽然有些自卑,可是还蛮有j神的。
荣华懒得理会别人的目光,再次用倒霉的不是她这个借口逃避,“做几个拿手好菜,送到那个明……晖房间里吧,我去见见他。”
“回小姐,若不亮出身份,或者拿出些有份量的银钱,您是见不到他的。”
“他这麽受欢迎麽,那你帮我找个角落,我想吃点东西……份量少点吧,吃不下太多。”
“不是的,是因为小姐送的那束芍药花,大家都想看看他长得什麽样子,怎麽能当得起那句话。”
“哦……於公子,你说这东西值多少,能在这里吃多少东西?我不用人陪也没事的。”她慢吞吞地掏出从承秋那里刮来的小块玉。
这是个好东西,荣华不识货,小於厨子可多少有点眼见,知道这是好东西,只不过:“回小姐,想要在这里一个人吃东西,这块玉可能要赔进去。”
可不是麽?这是著名的依红偎翠之所,从来只以美人闻名,哪里有以菜肴点心闻名了而吸引到客人的道理。所以想要在这里两耳清静地吃东西,总得有地位有金银才行。
荣华不太想得清楚这道理,却觉得把玉赔进去不算什麽大代价,别人的东西赔起来比较爽。何况他把她扔在半路上,这口气总得找个地方出啊。所以她像个人傻钱多的二世祖一样:“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吃上东西就好了。”
小於厨子只好向知己楼管事的报告,说有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想要在这里点几个小菜,清静地吃点东西,并且将自荣华那里拿来的玉送上。
管事呢,迎来送往,见识自然比小於厨子还要高上许多,手里这块玉就是一个字,润。mm都觉得舒服,颜色为亮白,像剥了壳的**蛋一样;这是玉中名品“光白子”。光是这玉质就已经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了,再看这玉上的刀工雕刻,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玉的背面还有刻字,他翻过来仔细看,手一抖差点将玉给摔到地上了。
看向小於厨子:“你是从哪里带来的这位小姐?”
“路上,她说不认得路,要我带她来。”
管事将玉重新塞回他手里,“你便按著她的吩咐,给她上菜,要j细些。”
小於厨子觉得奇怪了,反复看手里的玉,终於看到上面刻著的御赐二字。忙将这块玉收起来,转身穿进夥房里做菜去了。
这小姐显然是个不通人情事故,一直养在家里的。这样的东西一拿出来就现了身份,她还以为别人不晓得,硬是要挤在大堂的角落里,亮晶晶的眼睛望来望去,看什麽都新鲜,这可别是王府里出来的哪位小姐。
管事可是费尽苦心,既要满足这小姐“微服与民同乐”的想头,又要不动声色地照顾周全,谁晓得这样的小主子身後有没有跟了什麽人,若是招待不周,出了什麽事故,到时候肯定干系重大。
荣华不知道别人正在想著怎麽讨好她,喏,只觉得这角落果然清静,她挑的地方真好。坐了这麽久都没有人来搭讪,而且这知己楼里,果然没有什麽不堪,看,坐了这麽久,都没有什麽有损风气的事情发生,最多也就是牵个小手,简直比现代的小学还要干净。末了还加了评论,女皇陛下真是太厉害了。
等漂亮的菜肴端上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自然没有看到几幕不堪。小於厨子晚上专侍这夏小姐,荣华以为是这里的习惯,於是一边吃,一边提问。
她吃她的,问她的,很是惬意,完全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在这种地方被人挑衅。
那长得颇为高佻健壮的女子大约是喝了酒的,也看不见别人递给她的眼色,直直地冲到她面前,将手中酒杯重重往她桌上一搁,放话了:“明晖虽然技艺不错,可比起若君,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於厨子,你倒说来听听,那诗是不是你找谁写的?”
依旧是人们关於那束花及那句诗的疑惑,更重要的,是对这种g本挑战大众审美观的送花人的疑惑。
荣华放下筷子,提起一边的酒,倒在那人的酒杯里,“花是我送的,诗是我写的,不知道足下有何指教?”
“你──”那人左右看看,发现这小姐身边没一个人作陪,只有那个厨子於丑人在,低头看她一桌j致的美食,觉得此人简直奇怪,但是酒醉之下未及细想,只知道逞口舌之快:“你这没长大的小姐,跑来这里吃东西,也不叫个人来陪,不是叫这於丑人给迷惑了吧?”
“的确是教他迷惑了,送花,送诗都是我干的,你有何指教?”
她这麽坦荡,叫教人不知道怎麽应付了,却更让人认定她是没有大人教,才会养成这般神奇的审美观。那人於是苦口婆心:“小姐你年纪小,见识的男人不多,所以才会被哄骗,这种五大三chu的,从来都不是惹人疼的,不如姐姐叫几个来让你领略领略不同的?”
“我的姐姐你当不起……漂亮的男人麽,我见得多了,就是喜欢这一款的,你待怎地?”荣华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拒绝。
这人脸上挂不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会是因为时常被强壮的人压著,才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荣华傻楞楞没听懂,只觉得这话充满恶意,直接应了一句:“我只喜欢压强壮的人。”
这孩子说话很是生猛,正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把那人给噎著。
正巧了楼上下来两个人,说话声音还挺大,故意让人听见一样:“我还道明晖有什麽好的,叫那人写那样的诗来给他,五大三chu,没一处好看。”
这声音听著有点熟,荣华托著下巴看过去,身影也有点熟。她眼前那人听了这话,像是找到帮手一样,“看看,是个有眼光的都是这般想的。”
“我眼光独到,审美观奇特啊,就是喜欢那种类型的。”荣华将碟子里最後一点夹起来吃掉,站好拍了拍衣服,问於厨子:“不知道现在明晖有没有空见我?“
於厨子点点头:“应该可以。“
他带著荣华上去,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荣华抬头挺x大摇大摆上去,正好与下来的人擦身而过。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被人拉住了,那人戴著面具,语气很熟捻。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想要将那人甩开。
“干什麽,就急著想去见那人麽?“
这麽酸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个男子在抱怨妻主寻花问柳,有好事者竖起耳朵听了。
☆、第五夜(3)
不是承碧也不是寄德哟
且不说其他人,荣华才觉得奇怪,这到底是谁啊,搞得那麽熟。
“殿下为了看那人,连故人都不认了麽?”
她皱起眉,突然想起这傲骄的语气:“谢……”
“我还以为你常来这地方,把个正常的名字都忘记了呢。”
“你怎麽也来,看热闹麽?”真奇怪,这人之前不是怎麽也不肯来麽,现在居然一个人跑来了,这个算是闷骚麽?
“你才是来看热闹的!”
“……”这小公子,有什麽话也不直接说,还要等人问麽,在这大厅里面可没什麽秘密。荣华拂开他紧抓著自己的手,和气道:“我是来看热闹的,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家去吧,多危险?”
她还好声好气地劝人家回去,听上去这两人似乎不像是那种关系,反而是熟识的朋友之类,众人继续旁听。
“你昨日邀请我一道来,今日我来了,你陪我。”谢斯仁再次抓住她的手。
这是个任x且敏感的小公子,虽然不分场合,却搞得清荣华的情绪,看她一软马上要求。荣华看了他左右的人,都带著面具,想来也是他认识的人或者是保镖之类,指了旁边的人:“他们呢?”
“让他们等著。”他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荣华一想,觉得带著他去会比自己一个人去要好,至少多个人证嘛,也就不拒绝,“於厨子,麻烦带路吧。”
“是的,小姐。”
“你认识他?”谢斯仁的声音变小了,可附近的人依然听得见。
荣华看他,有点奇怪地回答:“是啊,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也是他做的菜嘛。”
“外界都传你是因为他才送花给明晖公子的,这可是真的?”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抓到当事人马上问,而且一点也不顾忌另外一人当事人就在前面。
“有一半是的吧,我想。”
“哼,你若真喜欢这样的,带回家去呀。”
“过两天吧。”荣华故意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谢斯仁果然炸毛:“过两天,你就这样想给我难堪麽?”
啥?荣华正觉得奇怪呢,前面小於厨子突然说道:“小姐,到了。”
这房间在角落里,位置挺偏僻,荣华在门上敲了两下,听到里面有回应了,才推门进去,这一番举动又被谢斯仁嘲笑了一番。
这是她头一次近处看那个明晖公子,这人皮肤颇为白!,线条柔和,却愈发衬得五官硬朗,介於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年龄,看上去很是迷人。只是这房间里头,大约也只有她一个人这麽想。
“看傻了?”谢斯仁进了房间後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自己那张漂亮的脸。
荣华g本没看他:“近处看果然比远处看要好多了,我那时坐得高了,g本看不清样子呢,明晖公子,看上去我送的花与诗给你添麻烦了啊。”
“是小姐送的麽?”明晖显然有些意外。
“唔,我送的时候没想到会这样……是我太不会考虑後果,只看眼前的缘故,嗯,真抱歉。”
“小姐不必抱歉的,虽然名声不好,可是出名了啊,”明晖很平静,“做我们这一行的,只要能出名,不管怎麽样都是件好事。”
她好像有点了解了,就像娱乐圈的绯闻一样:“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好的事情出名,就没有意思了啊,真遗憾呢。”
“小姐为何送花给我,真是因为於瑜的关系麽?”
“一半啊,另一半是因为你吧。”
“哦,小姐也喜欢笛子麽?”
“……这方面完全不懂呢。”
“那麽……”
“就是喜欢这种类型啊,为什麽没有人相信呢。”她也很苦恼啊。
“你是特意来夸奖别人的美貌的吗?”谢斯仁看不下去了。
“嗯……只是来坐坐嘛,人言可畏,以後一定有更难听的……谢小公子,我要麻烦你一件事了。”荣华将主意打到谢斯仁头上。
“什麽事情?”
“嗯,你觉得他哪里不好?”
……
“恭送小姐。”小於厨子将他们送到门口,并将她的灯点亮了还给她。
“带著弟弟混也很困难吧,若是真碰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就拿这块玉来夏王府找我好了。”荣华将那块御赐光白子递给於瑜。
谢斯仁一路都没有好脸色给她看,“你只是同情他们?”
“嗯,算是吧,你来这里是为了看明晖?一个人来很危险的,你还不是和我说,名声很重要麽,刚刚还当著众人的面差点表露身份。”
“然後你就用这种借口退我的婚麽,像当初对待朱承秋一样?”
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我们好像没有婚约吧?”
“五日之後,三人。”
“什麽?”
“陛下的意思,你还不知道麽,之前说的三个人,会同时进门,到时候陛下御驾主婚,从未有过的荣耀呢。”
“三天之後承秋,五天之後是你们,陛下到底在想什麽?”虽然都应该是她走後的事情,真怀疑原来那个夏王是不是能接受,反正换了她是宁愿离家出走逃避之。
“这一次你不反抗了吗?”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就算要让强强联合,也没有做得那麽急迫啊,她到底是在想什麽?这问题让她很纠结,一直到了夏府还是觉得奇怪,可把谢斯仁气的炸毛。
“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何必这样子一句话不说,我又不是没人家可去就眼巴巴求著你收留了,要不是女皇陛下,我何苦……要委屈自己同另外两人一起入门!”谢小公子说著越想越委屈了,眼圈一红,却楞是忍著没哭出来。
他委屈,荣华呢,觉得自己这冤大头当得真亏。要说美男後g吧,轮不到她享受,她是相信自己两日後就能回家的,说句没良心的话,这一个两个三个,同她真没什麽关系。可是冤就冤在女皇陛下安排的时间上, 这群人哭委屈找的都是她,承秋是这样,谢斯仁是这样,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可是此时这麽漂亮的一个男孩子这样迷惘又委屈地看著她,怎麽著也得有所表示,反正她是受不了这种攻势的。
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不是你,我只是觉得时间安排得不对,而且这事情,为什麽都是由你们来通知我的呢,最该先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应该是住在王府里的女皇陛下才是啊。”
“你说你不知道?”
“今天早上,承秋来告诉我说,陛下要他们家三天後将他送到王府里来。”
“陛下之前与母亲说的是,正门迎娶,主位待我;可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间又下了密旨,说要我们三家的公子同日入门。”
“你母亲也同意?”
谢斯仁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荣华双手捧著他的脸:“这件事情呢,你还是按照家里人的吩咐做吧,多余的别和不熟的人说,刚刚你就不该对我讲……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你放心,等这事情解决了,肯定有法子让你不委屈的。”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里头有y谋,可就是不知道别人谋的是什麽,竟然舍得让自家宝贝儿子这样委屈,对於这脾气并不算好的谢小公子,她也多了几分同情。
谢斯仁知道荣华对他的态度变了,刚刚说的话就让他心中一暖,此时看到她的表情这样温柔甚至还带著怜惜,这几日来的害怕与委屈突然地涌上心头,紧紧地抱著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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