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个乌龟,”路荣行随便搭了句话,还有半句没有说。
可问题是它是关捷的乌龟。
他没法跟张一叶解释,这个主语的特殊性,那是一种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责任感。
好比这节课乌龟被没收了,关捷回来扑了个空,他绝对不敢义愤填膺地说都赖路荣行,让他赔,因为乌龟是老师收的。
他只会失望地抱着空文具盒“哦”一声,然后在下一个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到来之前萎靡不振,期间那种蔫不拉几的样子总是让路荣行感觉自己仿佛欠了他一笔还不清的债。
张一叶看他自己都承认了,越发笑得厉害,肩膀抖得像筛糠:“不是我说,你他妈真是个人才,居然别在裤腰带上,老李就是掏兜都找不到,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路荣行被他笑得更糟心了,将那个肇事之后又缩了起来的乌龟捏在手里,感觉关捷的运气好像会传染。
因为扰民,文具盒是不能再放了,路荣行想了想,在课桌下面拍了下张一叶:“护腕给我用一下。”
张一叶还没笑够,边去掏桌子边发散思维:“你把乌龟勒在裤子上,老李让你上去做题,你要是走着走着它掉下来了,或者是它忽然挠你痒痒你没忍住,那怎么搞?”
“那是你,”路荣行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他走路的时候刻意用胳膊把乌龟压住来着。
至于第二个顾虑就更杞人忧天了,他根本就不怕痒,是个没有弱点的人。
张一叶摸出了一个黑色的护腕,继续笑:“那怎么可能是我啊大哥?老师一说马上掏出乌龟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那才是我。”
他不是那种叛徒,路荣行没说话,接过护腕将乌龟放在上面,拉开透明胶,在乌龟背甲的中间部分缠了一圈,然后将这两样东西一起放进了桌子里。
护腕外面有一层不光滑的细毛线,乌龟的爪子勾线,不怎么爬的动,加上布料够厚够软,虽然仍然还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但前后座已经听不见了,后半节课安然度过。
靳老师的课堂永远让人沉迷,充满欢声笑语。
关捷和谢军共享一个实验桌,按照老师的步骤掏出了鱼的内脏,对着离体后还在跳动的心泡啧啧称奇。
靳滕借此引入了初中才会学到的细胞概念,告诉他们壁虎的断尾会跳、下锅的鱼会蹦跶,都是局部细胞还有活性的原因。
关捷没有知识体系,听得云里雾里,竖着个指头将那颗黏黏的小心脏顶在指尖上,看着它在光线里孤独而顽强的搏动,心里瞬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靳滕从鱼鳃讲到鳍,告诉大家每一样器官存在的必要性。
短短的45分钟根本不够用,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说“下面我们来说肺……”,可响完之后他斜了窗外一眼,放下粉笔说“我放假了,不给你们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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