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高了一点,但还是跟不上路荣行和张一叶的大部队,关捷为此每逢周末就大吃特吃,撑到翻白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爱站在椅子上。
在路荣行这种懒货看来,有凳子不坐就是病,所以他看关捷就像病入膏肓,纳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站在椅子上面?”
关捷的答案画风清奇,他说:“我在消食。”
路荣行挤了下眉头,没理解他的意思:“消食你不去溜达,站在这儿有什么用?”
“不行,我吃得走都走不动了,”关捷揉了下将t恤顶起来了一点的肚子,自证似的打了个嗝,“我就站在这儿消,能量守恒定律你懂不懂?重心越高,重力势能就越大,这个能量大了,其他的就得少。”
路荣行比他多学一年物理,愣是没听懂他在鬼扯什么:“所以管物体坠落速度的重力势能,跟你吃进去的生物能量有什么关系?”
结论大概是有个屁的关系,关捷用不求甚解结束了讨论:“管它有什么关系,我这么站着舒服,你坐你的,不要管我。”
路荣行也懒得管他,靠在墙角打起了瞌睡,再等闹钟将他叫醒。
关捷看得见这人眼底青晕晕的眼圈,说实话他有点心疼,就像他心疼去年的关敏,但这份心思里又含着一点关捷自己察觉不到的细微差异。
那就是关敏休息的时候,他会避的远远的,唯恐出声吵毛她,但他在路荣行跟前不会想躲,他照样站在椅子上打嗝,也不会担心拖鞋在地上打得“啪嗒”响。
路荣行有时会醒,有时不会,但他不会词严厉色地说自己吵到他了。
走读就是这点好,他们周末见面的次数不至于打折扣。
温度节节攀升,等到5月河水里绿意满映,赵洋平和罗雨晴的恋情出了问题。
老师没发现,罗雨晴的妈妈先看到了她身上的吻痕,警告她把这些乌烟瘴气的关系处理干净。
罗雨晴迫于压力,和赵洋平协议分了手,嘴上说的是毕业之后再续前缘,赵洋平忍痛答应了,蔫头巴脑地每天都回寝室睡觉,他以为他在守望爱情,常常忍着要和罗雨晴亲近的念头。
然后赵洋平渐渐发现,罗雨晴不爱搭理他了。
前阵子下了晚自习,她还会来到提前约定好的角落,和他搂搂抱抱地过过干瘾,慢慢她开始抵抗,说怕别人看见,最后她干脆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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