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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养大了他,从他还在母亲腹中,我看着他出生,又把他养到十八岁……”菲尼克斯小声说,“他是我的侄子,虽然我没有告诉他。”

“但是您一定已经尽力照顾他,爱他。”

“嗯……”菲尼克斯笑了一声,抬手点了下零的额头,“不要一直读我的心啊。”

“您如果不想,我一定什么都看不见,”零顺势拉住菲尼克斯的手,“只是您知道我想知道,所以没有拒绝。”

菲尼克斯拉着他慢慢往墓穴外走,一边走着,后面的祭台、通往祭台的路,也慢慢被沙石凝结住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读心很有趣,但是看得多了,就不想看了,”菲尼克斯笑着说,“什么都知道了,就没有惊喜了。”

虽然,有时候得到的是惊吓,或者别的一些……不好的东西。

可是生命本身,就是这样的未知和喜悦与忧愁组成的吧,单一了,也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的话,那还活着做什么呢?

“我们出去之后去哪儿呢?先送托尼他们回去?还是先解决掉瑟兰迪尔的事?”零问。

菲尼克斯斜了他一眼,零无辜的回望着他,“虽然‘看’到了,可是我‘看’到和您自己说出来又不一样。”

“埃及的力量不取走了,我可以把他们送回他们离开的节点的话,托尼、史蒂夫和娜塔莎可能也会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菲尼克斯叹了口气,说道,“先解决瑟兰迪尔的事,亚尔夫海姆应该也有能量碎片,退一步说,不取走亚尔夫海姆的能量,有这段时间缓冲,肯定也恢复更多了。”

零微笑着蹭在菲尼克斯身边,几乎就是贴着他走。菲尼克斯看他笑得弯起的眉眼,幽暗中盈盈的眼波,那其中似乎有光芒似的……

“菲尼克斯……你真的是很温柔的人。”零轻声说。

虽然嘴上说不喜欢埃及了,可是埃及的能量也不取走,还将伊莫顿留在这里。给他那样的祝福和诅咒时,零明明感觉到菲尼克斯抽取了太阳金经的能量。而被他抛下的亡灵黑经,其实也是被用得能量差不多枯竭了,才也顺势说不要的吧。

还没去亚尔夫海姆,可是考虑到瑟兰迪尔所说的,由菲尼克斯的使徒和追随者造成的灾难,他人还没去,已经开始想怎么善后怎么补偿了。

其实并不用补偿啊,残酷点说,九大国度,所有的生灵,都是菲尼克斯基于想要找人陪伴才创造出来。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最决绝的手段就是直接修改历史,让一切回到某个时间段,或干脆重头再来。

只是想到那些被堙没的,假想一下时间倒退改变了一切,查尔斯没出生,零在试验中不幸死去,很多挣扎着活下来的生灵因此丧失生命或干脆不存在,菲尼克斯会觉得对不起他们。

“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呢……”菲尼克斯失笑,“你以为伊莫顿为什么一点都不敢反抗我?”

零无所谓道:“他去到过冥界,知道被诅咒的亡魂会遭受怎样的待遇,亲身经历过,所以畏惧,所以不敢惹怒您,怕您把他丢回去,甚至增加惩罚。”

“奈尔塔利会后悔的。”菲尼克斯又说了一次,在他最后质问奈尔塔利的时候就知道,后悔如今的永生,诅咒一切的奈尔塔利,去了冥界同样会后悔。或者说,更后悔。

“他自己的选择,您已经问过他了,”零握住菲尼克斯的手,“您总是想体会普通生灵的情绪,那我告诉您,普通的生灵不仅会开心,也会愤怒,会恨。他冒犯了您,您惩罚他很正常。您觉得被海德拉捉住的您是技不如人,那么反抗不了您的力量,惹怒您的奈尔塔利,他被您惩罚就惩罚了。”

“哪怕这个惩罚相比错误更加严重,显得更加严酷?”

“那就等您消气了,再让他去轮回就好了。”

“他走了我就没这么气了……”菲尼克斯嘟囔,“我干嘛老想让我不开心的事。”

零失笑:“那您给他也设置一个期限,时间到了您真的一点都不气了就放过他,还气就继续加。”

“不要觉得惩罚会严苛,伤害了您,一定要接受更加严重的惩罚。”零沉声说着,隐藏在火光下的脸陷入阴影当中。

所谓的惩罚,在当初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使徒之所以被菲尼克斯否认就会死亡,无法违抗他的命令,本身也是出于保护。那时的菲尼克斯不懂,对接近自己创造的生灵也心中忐忑……只是现在,有的人懂得更多,心越冷硬,菲尼克斯却好像反过来,懂得多了,反而是越发体谅,手段也更温和。

零到今天才觉得,菲尼克斯大概没有他想象的聪明,甚至,可能还有点傻。

☆、第60章 穿越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的清晨总是相似又不相同的,随着学生越来越多, 为了对学生的未来负责, 学校的规章制度在短短几个月里迅速完善, 和一开始已经大为不同。年级、课程、时间表, 小到六七岁, 大到十**岁,或是已经工作的、中年的,只要想来学校学习, 都有自己的去处。

她是全美唯一一所变种人学校, 资产丰厚、背景神秘, 吸引着诸如霍华德·斯塔克、李·斯坦、玛利亚·泰勒、卡多·布兰、卢克·罗素等, 这些身份各不相同的大佬, 时不时都会出现在学校里。

前不久霍华德又带了新锐武器专家玻利瓦尔·特拉斯克,他原本要被CIA科技部挖走了, 没想到上次去神盾局参观,正碰到海德拉入侵。特拉斯克第一次见到变种人, 深深为他们奇迹一般的力量吸引, 听说神盾局和变种人集中的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关系良好,便在中途改主意投奔了神盾局。

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和变种人多接触接触, 他和单纯看了都开心的李不同, 对于变种人, 他认为这样的力量应该被更广泛的使用,像X战警,甚至更多领域, 变种人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玻利瓦尔博士,我……”霍华德进入实验室时,正看到个子矮小的科学家,在用显微镜看着什么,“你在做什么?”

显微镜旁的试管架上,一排红彤彤的,分明是血吧……

不等特拉斯克解释,霍华德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我跟你说过不要动这些变种人!”

天赋青少年学校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变种人,对于某些背德的疯狂科学家来说,简直是一块赤果果的肥肉。但是真以为她是单纯的学校,没有一点防护?那就太天真了。要不是霍华德担保,作为陌生人的特拉斯克根本没办法在学校里接触到变种人,更别说取到血样。

可即使是霍华德的面子,也不足以让特拉斯克拿变种人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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