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魂游走之间，对方已经探遍他身上的每个部位。若不是亲眼所见，亲手所证，李双宸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被一个男子迷得神魂颠倒，更不会相信自己会这般抚摩一个男人的身体，如同在顶礼膜拜一件极致的艺术品。
下方的男子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三分妖娆七分媚。他在恋人的注视下按住了对方不安分的手，又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含住了两指，极尽吮舐。他用舌尖细细描绘着对方指尖的轮廓，极尽挑逗，也极尽温柔。
若即若离的吻更加催化了□。对方不能够抑制地□，并且开始进一步索求。他抽出手，钳制着他的下颌，令那人更大限度的仰头。
在李双宸看不到的角度，沈扬欢微微闭合了眼，表情又是凄然又是甜蜜，几乎让人以为他会落泪了。
内心的纠缠和挣扎化作更为猛烈的催情药。他
不能自已地抚摩身上人的每一寸肌肤，贪婪地吮吸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便可没有任何顾虑。
“妖孽……”对方将他按倒在树干上，动作轻柔，但是已经带着些连自己都制止不了的急躁。
他急促的呼吸，含着春水的眼，极尽细致的挑逗和毫不掩饰的□，比他能想象的任何温香软玉的画面都要挑情，令人失控。
但是他不能直接进入他的身体……这样会弄伤他……
不……还不行……
“妖孽？”对方一愣，似乎在细细品味这个词，“我想我会认为这是夸奖。”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我本就是妖。”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对方，还是告诫自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表情竟然是比哭还要难看。
世俗的眼光，礼法的限制，绵延的血脉……一切横亘在他们眼前的东西，即使是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倾国大梦。
帝王寡恩，多少红颜白骨。即使身为人类，身为女子。依然不过落得啼血而终的下场。
何况自己……？
对方缓缓推进。撕裂身体的痛苦也盖不过内心巨大的失落和空虚。他狠狠握住肆虐之人的手，力道大得恨不得撕裂肌肤，捏碎指骨。
那人回以温柔的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落在他的身上。即使连推进的力度，都是缓缓的。他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有铁锈的味道。
血的味道，正好可以麻痹苦涩的心。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他抬起头，视线透过情泪，徒劳地想要定格在对方的脸上，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人闻言，动作一滞，继而疯狂地动作起来，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
疯狂的索取中，他绝望地攀着他的肩，似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似是将赐予自己痛苦的人当作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他不记得自那次痴缠已经过了多久。
身子轻飘飘的，脚下的土地也没有实在感，仿佛身处于归墟的极。
视线模糊中，他依稀看见了当年那个白衣胜雪，恍如谪仙的影子。性子淡淡的，连眼神，也是清冽如雪。
那是他一直想要恨的女子，却终究爱大过了怨。
他站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女子渐渐从浓雾中走出。眉似青山秀，眼波如烟然。她淡淡地笑着，看向惊诧之极的沈扬
欢。
五年已过。人们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如此看来，这时间还不够长。
这是梦吗……？
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教导他的每一件事。
“师父……？”沈扬欢试探地问。表情是十足的难以置信，仿佛他再大点声，这个梦境就会被惊扰，朝思暮想的人也会再次融入着雾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听着他小心翼翼得几乎失魂落魄的声音，白虹心疼极了。她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仿佛他还是个小孩子“你长大了。”
沈扬欢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的下一句话似将他打入寒冰地狱，“但是你忘记了我教给你的东西了。”
“……嗯。”除了苦涩地承认，他还能说什么？
“动了情，二十年的清修便毁于一旦。”白虹的语气并没有责怪，反而怜爱地看着他，仿佛他还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你后悔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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