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的,正是一曲长相思。时而叫人如坐云端,时而如坠深渊,涓涓似美人低语,转而又散尽离愁别绪,衷肠无诉,叫人肠断魂销。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长相思,催心肝。”
> “白□尽花含烟,月明如诉愁不眠。”
“此曲有意无人传。”
一曲终了,墨车推开琴倚在瓦上,起身。白袍袅袅,玉钗斜斜的挽着长发在头顶,松松垮垮的发乖顺的伏在胸前脑后,腰里紧着一带青色流苏,赤足而立,宛若即要乘风而行的天人。火光映过来,一半白袍像被燃起来一样的炽焰翻滚,另一半在月下风中流转,沉静如水。
三人都有些恍然,直到一声闷响惊破了这清艳的梦境,才回过神儿来。一时心悸,再猝然抬头的时候,楼顶哪儿还有人。
”做梦吗?罢了,子生,你快些去掌事儿救火吧,我与则恬自会离去。”华裳的公子转身,听也听了,看也看了,怎么你却悄然遁去,倒惹出我几分兴趣,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浅笑。
次日,钱宅大乱,东园儿多处房屋连带上墨小筑皆付之一炬,池鱼皆烹。还有,上墨小筑里的公子,尸骨无存,当然,这是外话,下人们间的流言是,墨公子跑了,被老爷软禁这么多年,和当年的墨宇公子一样,跑了。
钱荣震怒,手中的茶盏倏的被捏碎,瓷渣热茶泼了一地。朱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突然不见了,眨眼的功夫,难道真能飞了成仙去?钱府上下数百口如履薄冰,钱荣面色铁青,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包括钱家暗中培养的人手。找!哪怕挖地三尺。
***
相比于钱府的鸡飞狗跳,墨车在一个昏暗安静的地方悠然转醒。脚下的地面微微晃动,仰头,被一双手的五指擒住下颌,动弹不得。
“啧啧,这倒真是个美人儿,兴许能卖个大价钱。看你这摸样,不是做下人的吧,怎么得罪了大总管,落在我手上。”问话的女子声音沙哑,满是野气。
墨车好容易眼睛对了焦,面前是一个美丽的少妇,胸前衣襟拉的很低,雪白的在眼前轻晃,装束放荡,他忙把眼睛移开,两颊染上红晕。
“哈哈哈...”女子忽然大笑起来,擒住他的手松开,拍拍他的脸。
“真真儿有意思,生涩得很,这小脸儿比我还嫩,怕别是哪个做人吧,钱家真舍得丢出来?”
听得丢字,墨车忽的有些明白了,抬头直视女子笑颜。
“放我回去。”声音有些颤抖。
“回去?回不去了。要是可以,我倒是想把你留下。可惜命令是带
走处理掉,我哪儿舍得弄死你啊美人儿,我得靠你大赚一笔呢!”女子的声音有些雀跃,火辣的眼神扫过身体各处,忽的凑近他,几乎贴上鼻尖,有什么东西在鼻下一扫,便失去知觉。
***
秦淮河畔,酒肆青楼林立,日落而兴日出而稀,灯火不夜,莺歌燕舞。当今天子生性风流,好男风,坊间大大小小象姑馆便客似云来。秦淮河畔,以南馆、北馆、西馆为尊。
这夜,北馆内。鸨儿支着烟袋锅子挑起个小倌的下巴细看,眼中有光闪过,转瞬即逝。
“唔,脸不错,倒是个尤物,娘子开个价?”鸨儿抽回烟枪,坐回堂中太师椅。
“不是你一直等着我靠岸就带了人扑上来,这顶尖儿的怕还轮不上你。一口价,这个数。”女子伸出五个指头在鸨儿面前晃了晃。
”五十?”
“呿!五百!不买拉倒,别和我讲价。”
“我这儿当红的相公赎身价才八百,何况这回的货色怕是个做人吧,万一买回去扎手...”鸨儿看着地上的小倌,语气为难,却是一脸的志在必得。
“这孩子是大户人家扔的,绝不扎手。我告诉你啊,虽说是个做人,却是个没□的,五百两便宜的很。你这磨娘的,不买我去南馆,朱九儿可比你爽快,买到八百他也定收。”女子一把拎起小倌衣襟就要走。
“别啊。”鸨儿一挥手,身后几个汉子便提了小箱子出来,白花花的都是现银。
“这孩子可没契据,八百两,他来我这儿的事儿也一并瞒下。”鸨儿眼里精光一闪,箱子已到了女子手里。
“戚--说了这孩子没问题,你是怕别的馆来偷货?写个条给他按个手印不就得了。”女子拿了钱,冷笑一声。
“呵,你若不走,就能看到他一鸣惊人的时候了。”鸨儿嘬了口烟,微微吊了吊嘴角。
“送客。明儿个洗干净了带我房里来。”说罢,瞟了一眼地上的小倌,心下道,太瘦了,身子骨可要硬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先贴上来。。。晚上再改。。。
字数不够语句不通顺错别字啥的大家请暂时无视。。。晚上改完会好的
我又粗线了。。。哈哈
话说我还没准备开虐,肿么大家都说我虐,我没觉得我目前很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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