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林辞卿下颔猛地扬起,十指绞紧,捆着他双手的粗砺麻绳在空中被扯得绷直。
有足足十余秒的时间里,林辞卿什么都看不见,耳旁耳鸣不止,胸腔急剧起伏着,全身盗汗。
待秦寄全部插入后,五蕴六识才慢慢开始归位,整个人如同被从中间撕裂一般痛。
林辞卿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半阖着,断断续续地小口喘气。
粗糙的麻绳全绷紧了,在他细瘦的手腕上勒出一圈圈红印子。
——这双手,既具有可以挑起天下纷争的能力,也具有在顷刻之间,按下连城烽火的魄力。
但此刻它们却就这样被粗暴地绑在一处,不住绝望地痉挛挣扎,却一切都是徒劳。
秦寄死死抓着林辞卿腰侧,一下比一下凶狠地侵犯他,军帐中的毯子被凌乱得揉成了一团。
林辞卿不住哆嗦,慢慢力气用尽了,也不再挣扎,只是那样虚软而无能为力地任由秦寄摁着,被他为所欲为。
他感觉身上冷极了,一种纵然与秦寄肌肤相贴,被秦寄紧紧抱在怀里也无法抵御的冷。
恍惚间,林辞卿朦朦胧胧想起许多旧事。
他想起来小时候,因为下颔太尖,嘴唇又薄,常被巷口的神棍念叨,说他是单薄相,纵使来日名动天下,也没有福气消受。
林辞卿是向来不信命数的,也不在乎寿元多少。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秦寄,每每都被气到脖颈发红,追出数十条街都要砸了神棍的摊位。
那个时候,秦寄总是非常用力非常用力地牵着他的手,用余光偷偷瞥着林辞卿,小心翼翼说:
“不要紧,阿卿,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肯定会活很长很长久的,比我还要活的久。”
林辞卿闹着玩似得笑问他:“真的吗?”
“真的!”秦寄却认真地扭过头,看着林辞卿,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起码等我死了二十年,才会死呢!”
“……啊?”
林辞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蹙眉道,“什么二十年不二十年,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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