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你:以后还是少搭理那种人,跟她接触得多了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楚瑜好心提醒着安妮,如果不是要好的朋友,她是不会这样跟安妮说的。
“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你呀,可能是太敏感了,她跟咱们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一般交往,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对了,你到底跟严校长怎么联系了啊?你还是不敢跟他说话?”相对于跟刘苹有关的那些破事儿,安妮还是更关心楚瑜有没有联系到严校长。
“唉,我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所以我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QQ也总是隐身。其实只要他老人家身体好心情好就行了呗。我这个人不贪心的。我只是在昨天给他发了一个祝福的邮件。”楚瑜笑笑。她仿佛是一个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只能处于被动地位的人。哪怕是联系她的老师这样一件小事上都这样。
对于她们的校长严伯茗,几乎所有他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安妮对他的感情也是特别特别地深的,所以她也会常常向楚瑜问起知不知道他的近况。
安妮装完了货以后非要送给楚瑜一件酒,让她过年喝。楚瑜坚决不肯接受。“你知道我只是偶尔才喝一小杯啤酒,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你送我那么多白酒要留它们在我家发毛啊?”
安妮没有办法,只得将那价值两万一千六百块钱白酒悉数拉回家去了。
☆、第八章 见参花嫣儿错愕
学生们放了假以后楚瑜的生意一直都不怎么好,眼看着快过年了,更是越发惨淡。
这几天楚瑜都是在店里待到下午四点多就打烊,然后就去市场里买菜,早早地回家做晚饭。
家里因为有了活泼的嫣儿才不像以前那么冷清了。楚瑜很喜欢跟这个小孩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有时候她们一起做做晚饭,一块儿洗洗碗,一块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个时候楚瑜才觉得她的家是一个温馨的地方,而她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老气横秋、了无生趣的人了。
这一天天都快黑了,嫣儿才垂头丧气地回来。她又出去了整整一天,在这一天里她跑遍了市内三家医院,把那里的男病号逐一审查过了,从刚出生几天的小婴儿到年逾古稀的老头儿都没有遗漏,结果还是无功而返。她又累又急,心里烦躁,话也不多说,饭也只吃了一点点,然后就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里发呆,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楚瑜从没有见嫣儿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就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这几年来嫣儿一个人在世上漂泊寻觅,尝尽了孤独和艰辛,她看着眼前这个善良文静的女人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意,她淡淡地对楚瑜笑了笑说:“姐,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不用担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叹气,她的烦恼又能向谁去诉说呢?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来愁长困睡多。嫣儿心情不好,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边西北风吹得很大,鬼哭狼嚎似的。突然好像是大风吹断了树的枯枝,啪得一下打在窗户上,把嫣儿给惊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二点多了。觉得有点口渴,就起来去倒水喝。她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楚瑜的房间还亮着灯,心想:“这么晚了,难道她还没有睡啊?”她不小心咳嗽了一声。
果然,楚瑜还没有睡,她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常常失眠,每天睡得总是很晚。睡不着的时候她就喜欢靠在床头想事情,想那些平时她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夜深了,某些人现在在干什么呢?天这么冷,他有每天晨练的习惯,现在有没有坚持呢?眼看着快过年了,今年春节他是在国内度过呢还是要去美国过呢?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客厅里有嫣儿的咳嗽声,就轻轻地打开房门走出来,看到她正拿着水经过。
“嫣儿,我刚才听到你在咳嗽,是不是感冒了?”楚瑜觉得怪不得嫣儿晚上回来时那么没有精神,原来是生病了。
嫣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裹着宽松睡袍、发髻松懒的楚瑜,那样子就像一个慵懒的睡美人似的,别有一种风韵。这个样子的楚瑜跟嫣儿在白天看到的那个职业女性打扮的楚瑜截然不同。看得她有些发怔。看来,这个平时看上去似乎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不可接近的女人还是在晚上的时候最妩媚、最美丽。将来还不知是哪个有福的人能够天天看到这么妩媚动人的楚瑜呢。
“可惜啊……可惜!”嫣儿心里叹道,可惜眼前的这朵姣花到现在还无人采摘,不然的话,她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啊。她觉得无限惋惜。
楚瑜见嫣儿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呢。她转身走进卧室找出几袋药拿给嫣儿,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当她的手触到嫣儿的额头的一刹那,嫣儿的身体竟莫明其妙地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楚瑜摸着嫣儿的头并不发热,才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没有发烧。我这里有药,你吃点吧,保管明天就好了。你不舒服了就少走动,需要什么叫我帮你就行了。来,我扶你回房去吧,”说着就接过嫣儿手里的水,扶着她回到房间里。
把嫣儿扶到床上,把水和药放在床边,楚瑜帮她轻轻地盖好被子,温柔地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好了。”
说完,楚瑜轻轻地关上房门出去了。
刚才楚瑜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异样的感觉呢?那种女人独有的温柔像是一道春风一样吹进了嫣儿的心坎里,让她不觉有些沉醉了。
嫣儿的脸在楚瑜离开之后悄悄地发烫起来。一半是惭愧,一半是感动。她很惭愧自己明明没有生病却不愿告诉楚瑜。她自己都搞不懂刚才楚瑜关心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涌起一阵莫名的暖意?为什么竟然不愿说出自己只是口渴想喝点水而已?她不但没有说出实情,反而贪婪地享受起被人当病人照顾的那种感觉来了。这么欺骗人家,真是虚伪到家了。这种行径比上次变成小男孩儿去看“土豆”更觉得可恼、可恨。同时她又陶醉在被楚瑜关心的美妙感觉里,暖洋洋的,美滋滋的。
“虚伪、龌龊。”嫣儿暗暗骂自己。
“真是莫明其妙!我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仔细想想又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难道是我太缺乏母爱了吗?”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房顶。
第二天早上,天阴沉沉的,很冷。外边狂风呼啸着,不时有一些干枯的小树枝被寒风吹断又卷起来,刮得四下里乱飞。
远处钝钝的爆竹声吵醒了楚瑜,她看了看日历,原来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了,也就是农历的“小年”了,怪不得有人放鞭炮呢!楚瑜抱着被子合计:干脆一会儿起来把店里收拾收拾放几天假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生意,大过年的也好好地歇几天。
她惦记着生病的嫣儿,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好了没有,见她还没有起来,怕吵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完毕准备去店里收拾。
楚瑜穿上小棉衣,外面套上羽绒服,又仔细地戴好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活像一只小笨熊似的。她调皮地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地出了家门直奔店里。街上行人稀少,人们都在这种天气里尽量减少外出了。
忙完店里的事已经近中午了,楚瑜关好店门,回到家里。
嫣儿没在家,想必她的身体好了吧。今天没有约安妮共进午餐,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于是楚瑜抱着一本小说窝在沙发里看。看着看着,倦意上来,她就抱着书蜷在沙发里睡着了。
这一睡觉得可真沉,等楚瑜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揉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起来一看,书已经放到茶几上了,自己身上还盖着一件风衣,她认得那是嫣儿的风衣,只有嫣儿能在这冻死人的季节穿风衣。她起来拿着风衣轻轻地敲了敲嫣儿的房门。
嫣儿开门接过楚瑜手里的风衣笑呵呵地说:“姐,你醒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我下午一回来就看见你睡在沙发上,怕你着凉,就给你盖了件衣服。”
“谢谢你啊!我今天中午就回来了,上午我去把店收拾了一下,快过年了,放几天假,好好地休息几天,等学生们开了学再去。”
“真的呀?明天我也放假了,要放一个月呢。我可以在家跟你做伴儿了。我来了这么久,成天忙得晕头转向的,都没有功夫跟姐姐说说话呢。你要是去逛街的话我还能帮你拿东西,我的力气可大了。”嫣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像爆豆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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