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干什么?”欧阳毓灵紧张地大喊,不愿田修元靠近皇甫瑾瑜。
“我要离开一阵,我不想回来后看到他流血过多死在这里。再说了,臣还不知道公主所说是否属实,臣可能还需要白公子助一臂之力呢”
欧阳毓灵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一旦他发现自己是骗她的,他还会回来折磨白玉,逼她就范。
“田某不是大夫,阁下就将就将就。”田修元说着,蹲下身子,轻轻将药散在伤口上,而后用绷带缠好,尽管他动作放得很轻,但触到伤口,皇甫瑾瑜还是疼得大吸一口凉气。
“轻点!”
“公主,臣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
“灵儿,我无碍,放心!”皇甫瑾瑜扯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但因为他的的脸色苍白,所以这个笑容,并没有说服力。
“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拿到东西,自会放你们走!”田修元拍拍手,说道,不经意间正好与皇甫瑾瑜目光交触,皇甫瑾瑜盯着田修元,企图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不过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田修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
田修元看眼前虚疲的两人不复最初的神气忽得明白了衙门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刑讯逼供,也终于明白了他们所说的从摧残别人精神和肉体中体会到的掌控生死的优越感和快感,然而,此刻,他摧残的,一个是自己的恩人,一个是自己欣赏的…人,他的心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快感。他想快步走出门,逃离这个让自己厌恶的地方,不过到门口时他停住了,望着眼前只能彼此“侧目而视”的两人,他突然玩心一起,觉得自己得在出门的时候做点什么事。于是他折了回去,将皇甫瑾瑜的身子放平,刚好靠在了欧阳毓灵腿上,而后满意地离开了。
第50章 逃离
皇甫瑾瑜头枕着欧阳毓灵的腿,平躺在地上,尽管反绑的手,让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从这个角度看到的视野却让他觉得田修元的“多此一举”倒也不错,平睁的视线,让他将欧阳毓灵的梨花带雨一览无余。欧阳毓灵的泪融着她的痛苦与煎熬,心疼与愧疚,滑过她光滑的脸庞,滴落在皇甫瑾瑜脸上。
好烫!见过多次欧阳毓灵落泪,却是第一次见到她为自己落泪,皇甫瑾瑜觉得自己胸膛的血也如欧阳毓灵的泪一样,变得滚烫。
其实就在田修元□□他的伤口时,他在意的并不是手臂上的痛,而是欧阳毓灵的回答。理性上,他不想欧阳毓灵说出玉玺的下落,而断送她应有的江山,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极为渴望欧阳毓灵将下落说出,因为他这足以证明自己在欧阳毓灵心中地位。这些天来,纠结于母妃的接连催逼与欧阳毓灵的手足无措,皇甫瑾瑜不得不思考南阳与欧阳毓灵在自己心中的比重,这也让他渴望想知道自己在欧阳毓灵心中的地位。
“灵儿,江山与我,你会作何选择?”这是田修元在下最后通牒时,皇甫瑾瑜心中所想的,他渴望欧阳毓灵的一个答案,却发现自己内心里怕极了欧阳毓灵的开口,不为她谎言带来的臂上疼痛,而是怕她最后的抉择会让自己心痛。然而庆幸的,在欧阳毓灵话说出口时,田修元放过了他,这也让他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有了安放之所。然而静下心来,他的心还是没底的,他不知道欧阳毓灵是说了实话,还是田修元没有发觉那是谎话。一股患得患失煎熬着他的心,此刻他也明白了,在同行之初,欧阳毓灵对自己的若即若离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而当这一切都想清了,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对欧阳毓灵其实有些残忍不公。
不过最终,皇甫瑾瑜的种种不安念头,随着欧阳毓灵的泪滴落在自己脸上而烟消云散了,他突然觉得,孰轻孰重并不重要了。此刻他爱着欧阳毓灵,而欧阳毓灵爱着他,这就是足够了,他不该去揣度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伤人伤己。
“白玉,对不起!”欧阳毓灵还在哭,晶莹的泪水一颗不落地滴落在皇甫瑾瑜脸上。
“灵儿我没事。”想通了郁结于胸的烦恼,皇甫瑾瑜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看着欧阳毓灵剪剪双眸变得莹润红肿,他突然有了调笑她的念头,于是笑道,“灵儿,我才发现你哭的时候也是那么美!”
“你…”欧阳毓灵突然有些气结,她心疼得要死,而受伤那人居然还有心思挑逗她,想要骂他,却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那人额上的汗珠还在,眼底却柔情不改,嗔怪的话语到口化作了一句心疼的慰问,“一定很疼吧?是我害了你!”
“灵儿,别哭了,我没事!”皇甫瑾瑜笑笑说道,其实他想让欧阳毓灵知道,就算是为她死,他也愿意。然而皇甫瑾瑜从来都是含蓄内敛的人,他说不出那么热情奔放的话,他的一腔炽热永远都是藏在心里,任由它升温,沸腾,却从不轻易开口。“好啦,别哭了,你再哭,我可就要被你淹死了!”
“你…”欧阳毓灵终于破涕为笑,皇甫瑾瑜也笑了。
片刻之后,皇甫瑾瑜说道:“我们得在田修元回来前离开这里。”不管田修元有没有找到玉玺,他们都得离开,欧阳毓灵也是知道的,但皇甫瑾瑜倾向于这句话是由自己来说的,原来潜意识里他还是害怕面对欧阳毓灵那句话的真相。皇甫瑾瑜为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觉得可笑,说了不去计较,却还是忍不住要在意,是我太在乎你了么?
“从这里到宫里来回需要两个时辰。”欧阳毓灵说道,她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白玉抢先说出口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欧阳毓灵发觉自己真的很在意自己在白玉心中的看法,此刻竟在意得连他的一句话都要细细推敲。“但愿是我多虑了。”欧阳毓灵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两个时辰够了。我内息调整地差不多了,你怎样?”
“我也差不多了。”欧阳毓灵随意说道,但她清楚她与白玉的内功修为相差很多。
“那就好!别说话,我们好好闭目养神,静心调息吧!”
“嗯嗯!”欧阳毓灵回道。白玉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然而欧阳毓灵心中却生起了隐隐的担忧,她不知道白玉有没有发觉,但总觉得今日此举会在她和白玉之间种下芥蒂。
田修元匆匆进了宫,在御书房里面见晋王,却只字不提抓到欧阳毓灵的事。
狭小的密室里很静,皇甫瑾瑜枕在欧阳毓灵腿上就像睡着了般,欧阳毓灵低下头,眼下白玉的面容是那么的洁白无垢,平和柔美,欧阳毓灵突然想,如果可以,她愿意和白玉过着安静平和的生活,就像今天这般,哪怕只有两个人,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会心安。可是,她的理性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她是公主,她有责任,有抱负。欧阳毓灵想着,蓦然为自己的理性感到一阵心痛。
时间在一分分流逝,他们的体力在一分分地恢复。皇甫瑾瑜功力深厚,恢复得较快,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用内力将捆在身上的绳子挣来,自然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伤口,然而他顾不上疼痛,急忙给欧阳毓灵解绳子。
“你可以走吗?”皇甫瑾瑜关切地问道,他知道欧阳毓灵的腿让他枕了那么久,自然免不了酸麻。
“没事,可以!”欧阳毓灵扶着墙说道,“我们快走吧!”她不想看到田修元在白玉面前拆穿她的谎言。
“好,我扶你!”
密室的门落了锁,但这难为不了皇甫瑾瑜,只见他高抬一脚将门踢落,门外有守卫,但不多,皇甫瑾瑜两三下就解决了。
“我们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救林骁他们。”皇甫瑾瑜说道,揽着欧阳毓灵腰际,施展轻功上了屋顶。
“白玉,你的伤!”欧阳毓灵惊呼道,她注意到皇甫瑾瑜臂上的鲜血已渗出白色纱带。
“没事,快走!”
田修元没有找到玉玺,在御书房挨了晋王一顿骂后悻悻地回了刑部衙门,刚到衙门,便被一大队的着甲士兵浩浩荡荡朝衙门奔来阵仗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田修元打马上前问道。
“禀大人,属下在此捉拿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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