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吧?”话语合上琴音,缠绵悱恻。
“开始了呢。”蓝衣男子半阖眼睑,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西门吹雪没有将小小插曲放在心上,陌生的环境,相似的人,他何其清醒,何其冷漠。
步入掌柜为他准备的小院,目不转睛,径自入了房,在小厮打来的水洗净自己的手,西门吹雪开始了每日必做之事--擦剑。
古剑古朴内敛,这是他的佩剑。
黑色近乎暗沉的瞳盯着手中的剑,西门吹雪虔诚的用细布在剑身上缓慢擦拭,这是从未体会过的安宁,手下动作熟练,似做了几万年般,乌发玉冠,雪衣孤绝,遗世独立。
夏日似娃娃,哭笑无常,暗沉的夜一道闪电劈过,撕裂苍穹这块黑布,豆大的雨水击打在青砖黑瓦之上,啪啪作响。
一夜安眠。
焚香斋戒沐浴三日,扬州城也因此平静三日,有些人却因此惶恐不安。
李立心狠手辣却也是痴情之人,李立与其兄非一母同胞,其兄嫡子,李立庶子,见惯了后宅阴私,他学会了伪装,跟随其兄有若仆从,暗下做过亏心事又岂是一二,长成,兄弟又同时看上同个女子,女子与李立互通心意,却因其兄不得已分离,心爱人成嫂子,李立气愤,多年策划隐忍,激动之下终是将其兄引至城外杀害,娶嫂子为妻,将李家收入囊中。
杀兄之事,李立行事小心,便是官府也只当路遇盗匪,被盗匪所杀,草草了案。
初闻西门吹雪之事,李立也只当笑话一笑而过,然而当西门吹雪亲至杭州,才知此事非假,但他并未逃跑,且不说娇妻在侧,何况危险之地便是安全之处,先将与他长得颇像的仆从扮作他离开杭州,他本人则是藏入密室,只待危机离去便出密室。
在密室藏了三日,李立却不曾听前来送饭菜的妻子说过,西门吹雪已是离去,三日停留,莫非西门吹雪已是知晓他所在了?
这般一想,李立那细长的凤眼染上恐惧不安。
西门吹雪是谁?
自入江湖起,未曾败绩,可是被称为剑神的男人,又岂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抵挡的。
夜,深沉,无星无月。
“世子千里而来,仅仅只是为了这种小事?”坐于下首的男人冷淡开口。
“呵呵呵,瑾瑜此番只为城主而来,自非小事。”俊美青年摇着扇笑着。
男人闭上眼复又睁开,稍厚的唇微抿,眼底满是漠然,握剑起身,不见拖泥带水,长腿一跨便要离去:“世子话已带到,若无他事,在下告辞。”
“城主还请留步。”世子也随之起身,目光扫过一旁站立的侍卫,侍卫见眼色,上前拦住欲走的男人。
男人握紧手中剑,琥珀色的眸暗下几分,并未开口。
“瑾瑜知城主乃名剑客,却未曾见过城主何等风姿,不知城主是否展示一番?”
左手握上剑柄,男人却觉这剑重了许多,他知晓,这剑已不再纯粹,男人半阖眼眸,便是如此,这剑仍是他的配剑。
青剑剑气凌然一寸寸被拔出,展开身法,长剑游走,不过瞬间,世子还未看清男人动作,伴随一生雷响,摆放两侧蜡烛纷纷熄灭,屋内一片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一旁随侍的仆人以及婢女陷入恐慌。
世子仅是慌乱片刻,便冷静下来,三言两语便镇下场来,指挥仆人将蜡烛点上,光明再度光临此间。
凝眸看向似一步也未动过的男人,世子心中不住感叹,俊美孤寰,不似凡间人。
“师傅明日可是动身去京城?恰巧瑾瑜离家也有许久,不若同行?”世子缓下神色,态度亲近。
男人转过头,只看了世子一眼,未否认,:“随你。”
世子一喜:“天色已晚,且看着快要下雨,师傅不若留下,明日再收拾一道离去?”
男人拒绝:“不必,一伞足矣。”
世子轻叹,吩咐人寻了把油毡打伞,男人提步隐入黑暗。
离开世子所住别院,男人不过走了几步,点点细雨便滴在男人身上,他并未停步,撑开打伞,向自己所住地方走去。
雨势渐大,雨水不规则击打万物,谱出清音。
雨帘是天然厚重的帘幕,巷弄无声,一抹白在雨帘黑幕若隐若现,悄声无息靠近,却躲不过男人勘察。
男人不爱闲事,只当普通人不欲理会,然而,渐近的人身上凛然剑意如何不在意?
雨伞微斜,男人与来人靠近。
来人似无知无觉,黑色眼眸对上琥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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