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月白风清的夜里,他又回到那间囚室,他看见深爱那名紫衣男子的女人哭着离开,背叛他的
挚友嘲笑他的软弱和失败。
他看他呕着血 ,一寸寸爬到墙边,抠着砖,写下十二个字,
好友拂樱,吾不恨你,吾原谅你。
他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喋喋不休的死循环,背负着不属于他的心结。
一个月后,枪伤接近痊愈,他向护士要了份新的报纸,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太过疲劳。”
“有你在我身边,我难道不会很快就痊愈?”
他近来口无遮拦打趣惯了,小护士咧嘴一笑。
“你在这里倒是自得其乐。”
该来的人总是会来。
“我还活着,自然要开心地活。”
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说出,“终于看到你了”诸如此类感性的话。他抚了抚胸口,一下一下,心
速平稳。
“什么时候出院?”
他摊了摊手,
“随时都可以。”
“那就走吧,车在下面等着。”
副官过来收拾东西,他是被抓来的,毫无疑问行囊空空。
十年前还是个毛头小子愣头青的无执相,竟也长成了虎背熊腰,独当一面的青年。
因子弹伤及肺部,他喘息尚有困难,军车颠簸,他紧紧攥住法兰绒的裤边。
“无执相,开慢一点。”
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像墙边毵毵的藤蔓。
军车停在了日式别院门口,枫岫一脸错愕,
“军座是要私囚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年没有来过的房子灿然一新,想是前不久刚被翻修过。
熟悉的大理石地砖,樱桃木的木墙围,在上面有过厮打痕迹的羊毛地毯。
拂樱把一串钥匙搁到他面前。
“没有事不要外出。”
说罢,带着无执相又开车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自从报社破产,他就一直靠笔杆子维持生计,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写作。
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完后洗了澡,又换了药。这一天的事情猝不及防,他一头埋在沙发里睡
去。
半夜惊醒,书房里盈盈的灯光像极了那座囚室的烛火。
男人靠在椅背上,半阖着双眼,衬衫的领口敞开,喉结偶尔上下颤动。
见他近来一脸的不悦,
“你还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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