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侯来信了!暖烟连忙冲进去通风报信,宣明疾步从院子里走出来。
那骑马的信使喘息未定,下了马,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呈给宣明道:“侯爷让我传信,说他在京城安然无恙,可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侯爷让属下送给先生一样东西,说先生想他的时候,可以看看。”
宣明听说他无恙,连日来紧绷的心骤然放宽了许多,招呼信使进来吃饭。信使说还有事忙,与随从低低私语了几句,上马走了。
宣明回到房中,见那木盒封得紧,又有些沉重,以为是匕首防身之物,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根光滑的白色玉柱。
玉质温和柔滑,顶端打磨得圆润,长短足有半尺多,粗细与苏仪那物差不多。旁边有苏仪写给他的信:“特别给你做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没事拿着多练练,想我的时候也可以用。”
宣明抿着唇,这木盒里还有一小瓶花膏,苏仪倒是什么都替他考虑到了。
他把这盒子放在一旁没去管,晚上临睡前打开看了看,又放好收起来。黑灯瞎火地躺了半天,宣明突然间翻身而起,从木盒里取出那玉柱回到被子里。
苏仪说想他时可以用,这句话像是下了咒似的,竟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宣明把头蒙在被子里,侧躺着面向墙,把床缦也拉下来,黑黑沉沉见不到一点光,私密寂静。
先是含在嘴里舔,舔得宣明浑身发热,自下而上吮着滑上来,深入到喉间又抽出。衣服散开来,宣明往下摸着自己那东西,继续吸.吮口中的玉柱。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到这是苏仪,就觉得体内邪火丛生。
太下流了,但是没人知道。
粗细相仿,宣明闭上眼睛,觉得苏仪就在身边。他一发不可收拾,用这玉柱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滑过,从小瓶里挖出一指花膏,涂在小穴周围,涂在玉柱上。
他摸着玉柱在口中抽送片刻,慢慢拿着它往自己的后.穴里送。
疼,也有点凉,可是感觉真的有点像。宣明咬着牙把玉柱送进去,那东西在里面上不来下不去,宣明忍不住又思念苏仪。
想起这是苏仪送他的,宣明忍不住又是稀罕,将玉柱在后.穴里缓缓插送。苏仪送他这个,说明苏仪想上他,宣明心里情潮汹涌,后.穴也不知怎的湿润起来。他一边抚弄着自己那东西,一边握着玉柱在体内抽插,速度越来越快,摩擦着穴里的敏感之处,宣明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颤抖,蒙在被子里只是叫苏仪的名字。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他浑身松软地趴在床上,汗水淋漓,后.穴里还插着那东西没有拿出来。虽是射了,滋味却比真正的苏仪差得远,时不时让他想起两人欢爱的点滴,思念销魂蚀骨。这东西根本不是为了慰藉相思之苦,而是来提醒宣明他有多么好的。
情潮渐退,宣明的情绪逐渐平复,理智也终于回来。他擦干眼角的泪水,一声不吭地把玉柱擦干净装回木盒里,放到箱子底收起来。从此,再也没敢去碰它。
继续平静地又过了十几天,这日早上时飘起了小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不多时大门外突然来了一队整齐的人马,浩浩荡荡,颇有气势。暖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见县令的马车也在后面跟着,进门慌张叫道:“先生,外面来了好多人,都骑着马,连县令也在。”
宣明正在看书,一听此事心中不妙,连忙带着随从等人迎出来。为首的那人下了马,身穿宫服,披着黑色的斗篷,说道:“宣明可在?”
宣明上前一步:“草民宣明。”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他身形单薄,身穿素色粗布衣服,左脸上略有些伤疤,眉眼长得却是极好。他手持诏书,念道:“宣明听旨。”
宣明心中微震,连忙带着所有的人跪下来,雪地上呼啦啦倒了一片。他低头跪着,只听那人洋洋洒洒地念了一大篇,最后说道:“……宣明即日起立刻进京面圣,不得有误。”
这诏书竟然是让他入宫面圣,宣明起身的时候,直觉得有些不好。他在风扬的地牢中曾经见过昏迷的刘秀,当年还是他出手算出刘秀的藏身之处,如今怎么会想去见他?
宣明接了旨,将县令拉过来问道:“不清楚县令可知道,皇上召我进宫是何意?”
县令偷偷看了那宫里的来人一眼,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在下官小职微,难以揣度圣意,先生问我也不知道。”
这些人的意思是即刻就要他收拾东西上路,宣明来不及多想,把随从和暖烟拉到一旁:“此去不知道是福是祸,你们在家把师父照顾好,如果我出了事——”
暖烟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随从也有些为难:“侯爷让我照顾先生,我应当是跟着先生去的。”
宣明皱着眉道:“你们都去了,师父该怎么办?万一我在京中性命不保,暖烟岂不是也要丧命?我走后你们即刻启程,找个地方躲着,等没有事了再回来。”
随从思沉片刻,点了点头,又道:“侯爷在京中至今无事,此行未必不好,先生不要过于忧虑。如果真出了事,我用性命担保简师父和暖烟无事。”
暖烟自然没想到事情的变化如此之快,心里面也是着慌,搂着宣明的腰:“不去行吗?咱们现在偷偷地逃走。”
“不去怎么行?侯爷人在京中,他与我命运相连,我不去就是害了他。” 宣明此刻也无法安抚他,只是道,“暖烟,师父交给你照顾,清楚吗?”
暖烟含泪点头:“先生小心。”
这里商议妥当,宣明收拾好行李,简平早已经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了,颤颤巍巍地说:“你要进京面圣?”
宣明思忖半晌,笑着对简平说:“本想让师父别担心,现在想来还不如请师父为我卜算一卦。”
简平点点头道:“你随我进来。”
两人关了门,在简平房间的桌前坐定,外面的喧嚣声顿时小了些,房间里暗沉静谧。简平扬起铜钱,手起一卦,望着那卦象没有言语。宣明坐在对面难以看清楚,只觉得师父面无表情,轻声问道:“不知道我此行可有危险?侯爷可有危险?”
简平把铜钱收了,再起一卦,看了片刻之后转头问道:“宣明,你此生是否下定决心跟朝阳侯在一起,生死不分?”
宣明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不安,点头道:“是,生死不分。”
简平又沉默了许久,双目望着窗外微微有些湿润,轻声道:“生死不分,好,极好。” 说完简平转头看着他,淡淡道:“你去吧,此行无事,乃是大吉之卦。”
宣明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正要再问,外面随从敲门道:“宣先生,该走了,外面的人都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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