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神经病,皮利在心里骂道,她看萧爱月穿的又不多,头发没干,吹这么多冷风,有些担忧:“萧总,你不会感冒吧?”
萧爱月懒的听她废话,把车停到路边,气焰嚣张地道:“皮利,给我下车。”
“砰”地一声关掉车门,皮利整个人都被冻懵了,眼睁睁地看着萧爱月的车飞速离开了视线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跟徐放晴通话。
汽车一路向南,越离市中心,速度越来越快,徐江欢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她心里面越来越慌,四周的树木人影映入眼帘一闪而过,唰地一下远离了视线,速度比腾云驾雾还要快,往来的车辆对萧爱月这种不要命的开法完全采取了躲避的办法,滴滴不断的喇叭声跟催命符一样让人心悸,徐江欢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车门里面的把手,恼怒地瞪视着萧爱月的脸,语气中又有着关切:“你不要命了?”
“是你不要命了。”萧爱月俏生生脸庞被寒风吹的通红,她眼中蓄满不满,埋怨地吐槽她说:“徐江欢,你找我闹事就算了,你还威胁晴晴,你不是想鱼死网破吗?来呀,我成全你。”
“停车!”徐江欢身体一僵,有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她细看萧爱月的表情,那么乖聪却夹带不成熟的暴戾,不甘地道:“我约你那么多次,你有见过我吗?萧姐,是你不理我,一扯到你女朋友,你就不淡定,萧姐,停车!”
萧爱月只是笑:“你有脸叫我姐。”
车速飙升到230码,徐江欢表情变得可怕,眼珠子都快在眼眶里爆了出来,她神色凶狠,好像要把萧爱月撕裂,好一会都没有镇定,黑着脸说:“萧爱月,你给我停车!我真的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不能从我的立场想一想!”
两人对话的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听到耳里并不仔细,萧爱月没有回话,徐江欢倒是喝了一喉咙的寒风,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勉强挣扎着抓紧安全带,语焉不详地怒斥着她:“萧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轮胎发出“刺”地一声怪叫,萧爱月把方向盘一打,停到了枯树下面:“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么遥远,你何必要执着呢?你不该说那种话,徐江欢!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没有晴晴跟我帮你,你早被陈晚升整死了!徐江欢,做人要有底线,你想整我,就整我,别拉扯到晴晴。”说到最后一句,她转头去看徐江欢,见到她那乖巧的目光,又说不下去狠话,再恨自己没用,连自己爱的人也保护不了,眼圈都气红了,鼻涕也冻了出来,好不狼狈地骂道:“你冲我来!徐江欢,你敢碰晴晴,我不会原谅你,徐江欢,我一无所有,我不怕,你所做的一切你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找替罪羔羊,难道你妈就会原谅你吗?你要明白,跟秦七绝联合整我,你就是在犯蠢,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王小勇才是你未来的敌人,因小失大,你值得吗你!”
徐江欢难道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吗?她知道,并且后悔,但迫在眉睫,只能这样做,她垂下头,冷冷一笑:“萧姐,你比我更懂身不由己的感受。”
“我不懂。”萧爱月气得七窍生烟,看她冷汗岑岑而落,有点可怜,但更多是可恨:“我比你地位更差,你至少还有你妈妈理解你,你看我,我除了晴晴,没人理解我,她让我找到了自己,找到了未来,徐江欢,我比你怕,为什么我俩要自相残杀?我喜欢你,小欢,我把你当我妹妹,为什么你要伤害我?”
刚才一路放纵的萧爱月让徐江欢感觉到了挑战,现在的她,却让徐江欢不明白了,徐江欢不是一个多无情无义的人,她只是想成功,不愿意冒险让任何人破坏她的未来,她的目光顿时变的深不见底,却并不暴怒,也不生气,声音放软了很多,又变成了以前可爱的小徐同志:“萧姐,对不起。”
“哎。”萧爱月微微叹了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风中飘散,傍晚的风并不温柔,她任凭散落的黑发随风飞扬,淡淡地说:“你撤诉吧,股权我放弃,钱我也不要了,小欢,我永远不舍得让我身边的朋友与爱人遭受任何的挫折与磨难,你是我的朋友,你先找我的话,比任何人教你都要靠谱,明天我让皮利去跟你谈,以后,咱们就这样吧。”
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也能破坏无数段感情,萧爱月放弃了,不愿意再折腾了,她放弃的不是与秦七绝的斗争,而是放弃了跟徐江欢这份惺惺相惜的情感,哀,莫不过心死,徐江欢的心脏揪疼得几近麻痹,这是她不熟悉的感觉,比那个人背叛她远走他乡时更要疼痛,萧爱月沉默地送她回去,沉默地离开了她的小区,沉默地没有说再见。
徐江欢目送着她的车子离开,她双手环抱着发颤的身子,就算努力地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平复不了萧爱月离去带给她内心的惆怅,直到渐渐平静,她才转过身,低声喃喃问了一句:“又降温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冷。
放弃一份很有前景的项目,萧爱月头痛地不知道怎么跟徐放晴交代,她掏开钥匙,打开门,看到甘宁宁还在客厅里玩游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PSP,见萧爱月回来了,努努嘴说:“晴晴姐在卧室。”
卧室的门没有锁,萧爱月敲了敲房门,扭开门把刚要说话,里面突然有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徐放晴一把将她拉进来,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上,拦腰一抄,抱起来,把她扔到沙发上,扒掉裤子,就去打她的屁股,“啪啪”几巴掌,那细皮嫩肉上立即浮现几个血红的五指印。
萧爱月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反抗,徐放晴抬起她的下巴,闷闷傲娇的嗓音却像是在朝她撒娇:“萧爱月,你敢动?”
萧爱月又气又笑:“你脱裤子怎么这么快?上辈子是妇科医生吗?”
看着对方越来越油嘴滑舌的腔调,徐放晴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幽深犀利,整个人显得有种诡异的不屑:“萧爱月,我不在上海,你像是解放了,头发剪成这样,想去高中学校勾搭哪个小姑娘?别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想造反吗?”
那越来越冰寒的目光,让人不禁脊背一阵发凉,萧爱月猜她就是气自己跟着徐江欢走了,顶嘴道:“你又不是我父母。”
松开压住她臀部的手,徐放晴眼中一片冰冷,冷着脸道:“萧爱月,你脑子里有包吗?你父母养你,我没养你?列个公式出来,我比你父母还有资格管你,你敢顶嘴!你最近吃激素了吗?需要我带你去科学研究所当标本吗?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还瞪我?”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打上了屁股,萧爱月傻眼了,撇头看着自己臀部上重叠在一起的手指印,欲哭无泪道:“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剪头发了,再也不跟别的女人走了,再也不顶嘴了,呜呜呜,我陪~睡补偿你好吗?马上去洗澡陪你……啊,啊,啊,别打了~~”
甘宁宁在外面叼着根冰淇淋木勺好似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惨叫,她竖起耳朵一听,又不见了,摇摇头:“怎么冬天猫还发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冬瓜君(委屈):有比徐江欢还要不靠谱的吗?
众人异口同声:晋江!
掰着手指算完结~~~~快了,快了,真快了~~
作者君:老徐你等等我,我今年还很年轻,比萧爱月胸大,要不要考虑我?
徐放晴(挑眉):我喜欢有弹性的女人。
萧爱月捂住屁股嘤嘤嘤地哭了。
第209章 我要见她
一晚上, 隔壁的房间都很吵, 可能萧爱月又被欺负了吧, 甘宁宁这样胡思乱想着, 便很快入睡了。
早上起床,看到萧爱月跪在地上在擦地板, 甘宁宁呆呆地看了看,穿着一件印有樱桃小丸子图案的睡裙走到徐放晴面前问道:“晴晴姐, 你们把被子洗了吗?”
不是洗, 是直接扔了, 之前萧妈妈住在这间卧室倒还好,后来萧弟弟有几次带了朋友回来聚会, 几个年轻气盛的男生直接爬上了她们卧室的床, 萧爱月对此并不知情,直到徐放晴回来,才被她拆穿说床上满是陌生人的气息, 即便换了被子也不行,要换新, 包括床垫在内。
单纯的萧爱月还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 结果上午她刚擦好地板, 给自己的屁股上了点药,徐放晴又让皮利安排了人过来换锁,似乎是想把萧家母子俩的痕迹在此抹去。
萧爱月这就不懂了,徐放晴对萧妈妈的态度好的没话说,怎么才过去几天,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份疑惑,一直到她见到秦七绝的时候才有所领悟,萧爱月提着一只棕色的小皮包去公司上班,在停车场老远就见到一辆奔驰停在路中央,她开车跟那辆车擦肩而过,秦七绝在那辆车内推门下来了,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悠悠然道:“萧总今天上班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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