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留下地址,招待了他们一顿饭,之后便与他们作别。
胡子拉碴的应逸和陆京毓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收拾好。妖界有条大河,当中一条分支由北向南,此时河上已经冻得严严实实,他们灵机一动想出个办法来。他们到城中买了木头打磨好,制成一架爬犁,还用为数不多的完好物件当掉换钱买了两只适宜拉爬犁的大犬。冰面上,一架狗拉爬犁疾驰而过,旁边凿冰捞鱼的群众纷纷目送他们离去。
“其实这样还挺刺激的。”陆京毓的感慨瞬间融化在风中飘得老远。
再健壮的狗也有疲累的时候,在跟两只头一次撂挑子不干的狗大眼瞪小眼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应逸把东西一撂,化形进山里给它们抓兔子吃。
“等我回去就把你们都吃了。”应逸一边烤兔子一边威胁道。
剩下的钱刚好够他们走走歇歇,在吃上除了吃干粮,吃得最多的就是兔子。等到终于到家,他们东西都顾不得放下,带着两只狗迫不及待冲向饭桌。
“师父,舅舅,你们回来了,今天我们正好烤了兔子吃。”严霄十分热情上来要帮他们拿东西。还没等他走过去,他就看到他师父和舅舅同时后迈一大步,手拉着手跑走。
这一趟比之前去时更称得上是舟车劳顿,休息够了应逸开始准备另外一件事。
“二十八是个好日子。”应逸装作漫不经心云淡风轻地在喝茶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
陆京毓停下倒茶的动作看着他:“宜嫁娶。”
应逸松开拳头,手心里躺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他郑重其事地把它戴在陆京毓手上:“对啊,正好你嫁我,我娶你。”
陆京毓贴近应逸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娶你?”
“难道你那什么……也想……嗯?”应逸贴在他耳边悄声说。
陆京毓一把推开应逸:“我又没说那什么的时候,就是仪式,仪式!”
听到没违反他们的“原则”,应逸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怎么办都依你。”
于是在他们拜堂那天,宾客们见到红盖头蒙着的是应逸时,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应家的父子俩,那意思是“你们告诉我们的和我们看到的并不是一回事”。
“这大概就是……意趣?乐趣?志趣?对,情趣。”这位族长在脑海中搜寻一番,终于找到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成亲当天最累的正是这场仪式的主角们。应逸告诉厨子在他们房间放了些吃的,送别宾客后立马奔赴洞房。陆京毓在门打开的时候闻到了香味,他也实在是饿得不得了,应逸却抢先进屋给把他关在门外。
陆京毓在门口愣了一会,没想好是拍门还是敲门,门突然开了,重新蒙上盖头的应逸直直撞进陆京毓怀里。他不知道应逸又在玩什么把戏,伸手把盖头一掀。红盖头翩然落地,应逸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迷茫:“你,你不是、不是……”
陆京毓一下明白这是准备重演他喝醉酒那个晚上的场景,答道:“不,我是。”话音刚落,他就被应逸扛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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