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伟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没给呢。你怎么知道我俩的梁子?”
黑控男有些火了,显然不想被耍。回头瞪视我。
我大叫:“给了,他屈打成招,我就给他了。”
霍伟火大:“你给我什么了?你就说给了?你欠我的我拿了吗?”
有的时候过于诚实就等于送死。为了加强黑控男的信任感,我突出了霍伟的暴力。
“你拿着斧子劈了我多少下啊,现在去那边儿看看可能地上还你劈出的斧子印,我不给你,你早把我劈残废了。”
霍伟急了,跳起来,想冲过来动手。结果被黑控男一下推到墙上,卡住的脖子。霍伟边用两手掰黑控男掐住他脖子并开始发力的手,边哑着解释:“我都后悔没劈死她,她骗你呢。”
我悄悄的借着墙的力量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挪。
霍伟已经被掐得极度难受,扭曲着脸,看到我要跑,却说不出话,也做不出更夸张的表情,举手指着我,黑控男也看不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跑了。
出了仓库,北风卷着大雪迎面扑来,我呼吸一窒,清醒了许多。夜很暗,借着雪反射出的光亮,我大概看清了所在之处。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高大的厂房连成一排,不远处一栋深灰色的楼体,上竖立着XX水泥的红色大字。
雪已经下的很厚。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脚踩上去一个深深的脚印,我顾不得许多,撒丫子朝深灰色楼体跑去。挂着牌子的地方,应该离大门不远。
拐了几个小弯,就到了那栋楼的近前。果然对面就是铁铸的大门。隐隐的后边传来脚步声。我知道黑控男追来了。跑到灰楼门口,已经被腐蚀的相当严重的红木大门上,一串比拳头还大的锈铁锁,高调向我宣布,此路不通。铁门旁边有个传达室。窗子上没了玻璃,门上也挂着锁,我像火燎了屁股的猴子,东跑西窜,满院子里乱跑,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巨大的花坛后面,一个蓝色的垃圾箱撞进我的视线,在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大树下,孤零零的摆着。我想都没想,借靠着树的支力,爬了进去。
蹲下身后,才发觉,个子高实在不是件好事。垃圾箱上宽下窄,我用力往下蹲的时候,“咔嘣”一声,垃圾箱被我的屁股撑破,牢牢的卡住了裤子。我缩着脖子愁,这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干等着被抓吧。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尽量调整呼吸,不发出大的响动。细细的听着外边的搜寻我的脚步声。可是心脏不接受指令,肆无忌惮的狂跳。“咚咚,咚咚”几乎盖过了外边的脚步声。
突然黑控男的声音传来:“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我惊慌失措,猛的扬起头,看到一小块乌灰色的天空,和零星飘落的雪花。
“你要是自己不出来,等我把你揪出来,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我动了动屁股,如蜉蚁撼树,纹丝不动。心想你不来揪我,我还出不去了呢。
正想有所回应,黑控男在外边打起了电话。
“人就在厂子里,她跑不出去,绑着呢。”
我冷汗直流,还好没说话,原来是诈胡。
“你最好来支援一下,我一个人怕耗费太久时间。而且这里还有两个人,有点小麻烦。”
“……”
“你派别人来?那好,一定要快。”
我心想完了,搬救兵了。一会儿若真被揪出去,要怎么办呢?索性打死也推给霍伟。做鬼也得拉他做个垫背。
没过多久,外边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是刺耳的急刹车。
唉!看人犯罪分子这速度,这机动性,如果警察局能做到这样,什么案子破不了?我心里谴责着,垂下脑袋,只等任人宰割。
不过,听外边的动静,好像又不大对劲。有人喊了一声:“站住!”声音有些熟悉。然后就是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外边恢复了平静之后,我壮着胆子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嗯?难道是霍伟的救兵先到了?管他呢?现在不跑还等着干嘛?吃雪饼拳头吗?我用力晃了两下,垃圾箱应声倒地,我用力蹬脚,废了大力气,才把我的屁股从箱底拔了出来。裤子被划破了,也顾不得。扭动着身体,脱离那个悲催的保护箱,先让自己面朝下,屈膝,才顺利的站起来。向大门的方向跑,侧边的小门已经开了。
死里逃生的劲儿头很强大,我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有使不完的力气。钻出小门,玩儿命的跑,飞快的跑过停靠在厂墙边的两辆白蓝相间的面包车,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信号在提示,那是什么?……安全?
顺着冲劲又跑出了几步才停住,回过头,车上已经下来两个人,举着黑色的东西对着我朝这边跑来。其中一个吼着:“不许动!警察!”
亲人啊!我几乎热泪盈眶。
无言
我向他们走了两步,大声宣布:“我是人质。我是被绑架的。”
其中一个警察放下了枪,另一个动作慢了一点。
“呯!”
我被一股冲力撞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左边的肩窝处被冲撞的地方又麻又疼,低头看看,衣服破了个小洞。
一个警察说:“你怎么还走火啊?”
另一个说:“不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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