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后悔不该漏出一角,叫她连根拔起。
“唔,我也不清楚。”
怒其不争,张张喝口茶,穆锦自觉听训。
“你平时就要看紧了。现在芝麻大点儿的官还能报销嫖妓费用呢,看起来多老实的人就有多容易腐化,看看《青瓷》怎么写的,呃,就以前我床头那本。穆锦,好不容易找着人了,你得上心,不能放羊吃草似的,可不是玩玩的,要过日子,就得这样。你别嫌我一副已婚妇女的假模假式,我说的是实实在在的道理,你说齐桦不合适,我倒是认同的,刚知道他来视察工作,我真是吓了好几天。他这样的人,外面的天地大,你也管不住的。公务员也好,每天规规矩矩的,两个人,都容易安定下来。穆锦,你听见我说的吗?”
穆锦老老实实地点头,亲热地握住张张的手,“张张,我听见,我都听见,我要认认真真地和她过日子,再不迷迷糊糊,误人误己,齐桦的事,我也有很多不多的地方,你说的,我都会记得。”
张张听见她的声音略带鼻音,也不觉发涩,掩饰地拉高了声调,“哎哎哎,我说你听了就好,什么记得不记得,没当了耳边风就好,搞得我好似要没了,给你这么一说,什么记得啊,以后我得不时提醒你,不时唠叨你,就怕你隔天就原模原样不长记性!”
穆锦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支吾道,“那个,红包,我没准备??????”
“啊!”
穆锦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做什么拍我脑袋?”
张张瘪了嘴,“谁稀罕你的红包,对了,你的会计证考到了吗?”
穆锦一听她问这个,献宝似的点头,“嗯,考到了,我在实习呢,等我拿了工资,再给你们封个厚厚的。”
张张撇嘴,“得了,你先把自己变得厚厚的吧,瞧瞧你,光见骨头不见肉了,到底吃了东西没有啊?穆锦,为了考这个,一定很辛苦吧?”
穆锦摇摇头,不知怎么,想起了那一幕——何微握着她的手,把外套罩在她身上,纤秀的手指捏住她的掌心,在她耳边轻轻嘱咐,“别紧张,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似乎是鼓起勇气,慢慢道,“她,一直在帮我。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开导了我很多。”
张张欣慰地笑了,“穆锦,你也要快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总部大楼,走廊外。
齐嘉坐在办公室,穆帆站在窗前。
“穆家人没一个干净的,穆帆,你到底凭着什么让她叫你一声弟弟,你的厚颜真让我佩服。”
“我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
齐嘉冷笑,“这倒不至于,只是有点可惜罢了。”
穆帆挑眉,“可惜?可惜她没办法被家父承认?”
齐嘉嗤了一声,“真是金刚不坏的脸皮。你如今熟稔的派头,只怕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一招一式,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下,穆里光后院失火,你打算逼宫?”
穆帆不以为意地耸肩,微笑道,“齐氏如果不介意的话,大可把那些洗不干净的钱来砸一把,左右也见不得光,何乐而不为?”
齐嘉反唇相讥道,“穆家有子如此,不担心三辈而竭,恐怕是要传百世的呢。我们齐家从来不做损人荫福的缺德事,你大可放心。”
穆帆轻笑一声,“自然放心,不过,齐小姐,诚意何在?”
齐嘉不耐地挥挥手,“我会考虑,请带上门,不送。”
齐嘉烦闷地甩开了笔头,在白纸上淋漓地写上拼音,流利漂亮的圆体字,全是mujin。齐嘉意识到问题的棘手。
穆帆把穆家一个极大的空门“出卖”给她,穆里光蒙在里头,本来这是齐家乐见的,鹬蚌相争,坐收渔利,内讧就是契机。穆帆一直负责穆家和齐氏的重工工程融资案,极好做手脚,穆里光的立场,定然是信任儿子,况且齐嘉并没有掌握有力的证据,就算有证据,这算什么,她也没什么立场。为了穆锦?齐嘉忍不住自嘲地笑。
穆帆懂得上下其手,又是个烫手山芋,齐嘉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就慢慢耗着,敌不动我不动。可她没想到,这场戏还有人中途客串。
穆帆看着明明灭灭的光,心里也忽闪忽烁。从道路一旁,另一辆车飞驰而过。
“要下雨了呀。”
何微关了天窗,车里是泰勒婉转如夜莺的歌声。
“张张和米森结婚了,他们打算回去办酒席。”
何微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随即道,“我们去吃个晚饭,顺便见个朋友。”
穆锦有些紧张,“有很多人吗?”
何微轻笑,“怕什么,我不是在旁边么?”
穆锦点点头,深呼吸,深呼吸,穆锦,勇敢点。
“何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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