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习惯了,他之前在宿舍,基本上是以一种静默的状态存在,除了玩玩手他自己的机电脑之外,平时很少关心别人的事,只是偶尔调侃一下、开个玩笑,他一走七天,大家竟然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印象里那段时间很闲;没有老师点名,因为不用替他答道;课下也没有作业,因为不用替他写作业。大家好像整天窝在宿舍里,几乎没有我和浩浩一同去图书馆看书的记忆,唯一留存下来的场景就是大家在宿舍里上网、玩牌、打麻将。
一直到他回来。
他是下午回来的。
那天下午,大家正在打麻将,邻宿舍的几个同学没抢到座位,就围在旁边看热闹。刚开了几圈,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他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大家并没有注意,屋里来去的人太多了,都专心致志的看牌呢!尿哥把包往铺上一放,才有人看了一眼,浩浩惊呼:“尿哥回来啦!”
大家都转向他看去,袖口缝上的一个“孝”字把我们吓了一跳!临寝室的老妖还多嘴了一句:“尿哥这是咋啦,家里边……”
飞哥可能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缘由,老妖话没说完,飞哥直接皱着眉头发话了:“行了行了,不该问的别问!今天别玩了,散了吧……”说着,一堆人就走出去,只剩下了我们宿舍的几个,屋里由刚才的喧嚣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尿哥顺着刚才的话音,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爸、不在了……”他仿佛鼓着勇气说了这句话,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开始落泪。
浩浩刚要过去扶住,安慰一下,尿哥自己就爬到了自己的铺上,侧身向着里边啜泣起来。
剩下我们几个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收拾桌子上的麻将,忘了接下来是怎么打破了僵局。
从此,他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更少说话,而且这气氛显然是不像以前——他再也不随口的吟诗弄对、调侃别人了,而是经常一个人默默的流泪。中午广播台放出的《丁香花》、别人哼唱《一生有你》,临寝室低音炮里传出的《父亲》,都是泪点。我们寝室也很忌讳提及“家人”、“生死”之类的字眼,怕他想到已故的父亲感伤起来。
有次上课的时候,苏小姐说到一首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孟郊 游子吟
苏老师一字一句的念完,尿哥就哭了出来。旁边有位女生不屑的说了一句:“至于的嘛,还大男生呢!”
飞哥吼她一句:“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懒得理你,骨肉至亲你懂不懂?!”吓得那女生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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