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常媳妇就是舒梦箬,看到她来早就欣喜不已,无奈陈家规矩大,没有长辈发话她也只能在旁默默侍立。
二人相携到后花园亭子里坐下,铃兰指着她身上簇新的衣服:“如今这颜色可不时兴了,既然做新衣服为啥还用过时的料子,难道偌大的陈家还缺这料子钱?”
“看表嫂又说笑话,我们老夫人守旧,就喜欢媳妇们穿成这样,大嫂倒是*穿的艳一些,也不知为此挨了多少骂。”
铃兰点点头:“真难为你了,陈家的规矩确实是京城第一等严的。”
“这算什么难为,我不怕规矩,就怕没有规矩。在舒家的时候哪有什么规矩,都是大娘一人说了算,那时我和姨娘整日里战战兢兢,三更睡五更起的在她房里伺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到她就是一顿打,我娘~,就是被她生生磨折死的。比起那来,如今的日子算是掉福窝里了。”
梦箬故作镇定摆弄着雀青色的护甲,铃兰却仍能看出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动:“当年我和夫君,是因着那事才成的,我又是个庶出,刚嫁过来的时候很怕被公婆妯娌看轻了去。老夫人倒不介意嫡庶,只要求我谨守做媳妇的本分,日日站规矩学事情,苦是苦了点,但是我正房太太的尊荣一丝也没少。这些年来,侍候夫君,养育孩子,打理好自己院子里的事便完了,倒比当姑娘的时候惬意多了。”
铃兰笑道:“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当日你被陈公子抱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门好亲,如今老尚书又封了爵位,羡慕你的人不知有多少。”
“说起这个还好笑呢,为着这事我大嫂整日的气不平,打**骂狗的看啥都不顺眼。”
“这是为何,难道封爵不是好事?”
“关键是这封爵的原因啊,公爹是拥立新法得的伯爵,可这新法明明白白的写着爵位传一辈便要减一等,这个伯爵也落不到他们手里,岂不是气的干跳脚。这些天她背后说了不少嘴,一会儿说皇帝吝啬,给也不给个公侯之类的爵位,一会儿暗讽公爹白出力不落好,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有婆婆那样的福气。”
铃兰又好气又好笑:“这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她若是想要诰命,督促着夫儿努力便是,光想着从老子那里继承,还好意思说皇上吝啬,皇上就是不给这个爵位,为人臣子的鞠躬尽瘁也是应该。”
“可不是,要不怎么说她糊涂呢。没爵位的时候还好,有了爵位反而闹的一家子不太平,人呐都这样,得来无喜失去恨。”
梦箬的话让铃兰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真实新闻,一个年轻女孩要跳楼,别人问她原因,她说她的男朋友不要她了,而她却很*他,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当时就有人说:“那么在遇到他之前,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铃兰知道皇上和一干智囊团曾在丈量土地和整顿吏治上花了不少心思,唯恐稍有不慎出乱子,但梦箬的话让她猛然惊醒,或许减等袭爵才更容易激起事端:“人生七苦,最苦求不得,我在豫州的时候听一个高僧论道,他曾说人享多大的福就要受多大的苦,若世人都能如此想,复有何求?”
“享多大的福就要受多大的苦?还真有些道理,嫂子还不知道吧,爹爹的新姨娘去岁刚给家里添了个弟弟。”
“啊?”俞正桑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
“说出来怕是谁都不信的,其实头些年也有姨娘生男孩,可最后都没养活,后来爹爹纳的这个张姨娘,家里原是太医,先皇时犯了事才家道中落,张姨娘自小耳濡目染,也颇会医术,具体怎样我也不得而知,反正自她来了之后,爹爹是再不进大娘的房,不久这张姨娘就怀上了,去岁春天里给爹爹添了个老来子,爹爹宝贝的不得了。”
“姐姐只管和姐夫闹,这么些年来一儿半女俱无,梦筝和梦笛也都不省心,再加上连爹爹都厌弃她了,那里还寻她当年一手遮天的威势,可不就是享多大的福就得受多大的苦么?”
“这……”铃兰却想的更多一些,闹成这样势必要和子诺说一下,以前在外面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回到京城,若再瞒着他,将来闹出了事可不妙。
看她沉思梦箬也转了口:“静儿呢,怎么不带过来玩?”
“她呀,疯的没有样子,没的带出来丢人。倒是没看见珊儿,说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呢。”
“早使丫头去叫了,你看那不是来了。”
一个着藕荷色衣裙的小丫头被丫环领了来,向铃兰轻快的行了礼,便依到梦箬身旁用圆圆的眼睛望着她。
梦箬推了推了她:“怎么见了人也不叫,这就是年年给你送玩意儿的表舅母啊,你不是一直想见她么?”
“看看,一家人都不认得了。”铃兰解下一块翠绿的蝴蝶玉佩,给小丫头系在身上:“珊儿长成大姑娘了,过些天来舅母家玩好不好,舅母家里还有秋千,跷跷板和小木马呢,你妹妹总是盼着有人能陪她玩儿。”
“你要这么说,她可就惦记上了。别看她这会斯文有礼,没人处皮的不得了,连她大伯娘的孩子都敢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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