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喝药,我答应了阿泽要照顾好我自己的。”
二人客随主便安心先吃饭,虽然魏休音也不算是客吧,但比他们像主人。
魏休音在心中却又另一番考量:杨沅长于宫廷,习得一手长袖善舞交往手段,若非是有大事,决计不会让人来请杨泽帮忙,毕竟杨泽和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而现在既然惊动了杨泽,那一定不会是小事,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好事。
阮家上下老弱妇女儿童几乎已经哭成了一片,就连那个一向自视甚高出身翰林清贵门第的外祖母也哭得肝肠寸断。
阮湘灵和小侄子抱头痛哭。整个家里,也就杨沅还勉强算得上是冷静的,但一看到兄长,杨沅眼眶立马就红了,眼角泪珠似坠未坠。
杨泽看到这等情形,扶着身体摇摇欲坠的妹妹坐下,关切问道:“这是怎么?”
杨沅用帕子按了一下眼睑,勉力镇定着说:“我夫君出事,怕是不好。”
杨泽讶然道:“前几日娘生辰那天不是才说妹夫去取书了么,怎么就不好了?”
满屋的哭声听到人心慌头疼,杨沅拉着杨泽出来,到了院子里才道:“大哥,那天夫君说是那一车书被人扣住了,似乎是在路上出了些什么事他才去解决的。这种事其实往常也有出现,无法是山路上哪条道的土匪想要讹诈银子罢了,若是想简单解决就打发几个银子就成。我当时也没在意,可那天他就没回来,我坐到天亮等他也没见个报信儿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忙派人去找。到了昨天都三天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杨泽神情也凝重起来,接着问道:“那今日可是来消息了?”
看屋里这一通六神无主哭泣连天,怕不是好消息。
“若是没消息我只当是好消息,可千等万盼的,竟等来这个!”杨沅紧紧咬了下嘴唇,扬声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巧儿,让她去拿东西来拿给杨泽看。
巧儿捧来一封信,那信封上都带上水印,俨然是泪水福泽上前的。杨泽拆开来看,
尽管已经料到了是绑架勒索的信,可这信上索要的金额,也着实是太多了一些。
“十万两银子?别说了你们书铺了,就是东家的钱庄怕一时之间也拿不出那么多吧。”杨泽尽量用比较轻巧的语气说话,他看得出妹妹的精神也临近崩溃了。
他问妹妹:“可曾报官?”信里当然写着不让报官,可若是不借助官府的力量,又能怎么救。
杨沅道:“这信是今天早上从门缝里塞进来了,我公公看了之后,把家里所有的银子和钱庄上存的都取了出来,统共也不过二千两,再多就得把这宅子卖了那也不够啊。公公带着银子先去试试了,也让人报了官,可县衙的衙役说县太爷病了,现在是师爷主事,师爷也就派了几个捕头化装成我们家的下人跟着公公去了。”
杨泽捏着信,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这信里的消息准确?”万一这土匪跟何兰雪那般,打算空手套白狼那就亏大发了。
杨沅指着那信上的字迹道:“这是夫君的字迹,我断断不会认错。”
“那你公公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杨沅抬头看了看日头,道:“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不过他要去钱庄取银子,现在该才出城吧?大哥,你有什么主意么?”
杨泽道:“快让人骑马去拦下,我想到法子救人了。”
☆、第三十四章 阮家的长辈
杨泽说有办法,杨沅自是言听计从,忙让人去追了杨家老爷,杨泽对她道:“我在县衙救东家的时候,遇上两位武林高手,其中一个是江南武林的霸主林家的少主,上水隶属扬州府管辖,这里也算是扬州地盘,这绿林道上的事情,林家出面总比我们要来得轻松些。”
杨沅哪里知道杨泽会有如此机遇,听之自是喜不自禁,就如久旱逢甘霖般,心中一块大石放下了大半。她这一放松,连日强撑着的身子就撑不住了,才叹了口气便要往后倒,杨泽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巧儿扶她进房休息。
杨沅拉着兄长的衣袖,不让他走,杨泽在她床边坐下,让巧儿去请了大夫来,才问她:“可还有什么事么?”
“确有一事还要麻烦大哥,此事虽然于礼不和,但特殊时期特殊行事,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请大哥务必帮妹妹这一回,否则妹妹可怎么过这一道坎。”
杨泽将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帮你,说吧。”
杨沅说道:“如今我这家里是半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是妇道人家,别说我没管过生意上的事情,就算我管过这店中的伙计多半也是心中不服,我想,虽然你不是我们家的人,可我是这个家的主母,我就算是请娘家舅兄来帮衬这些天,想必也是在情在理的。”
“这……”
杨泽听了有些犹疑,没立即接口。
杨沅有些急,双眼泪汪汪地直勾勾看着杨泽,模样楚楚可怜,看得杨泽心都软了。只是……
他推了推杨沅道:“不是我不帮你,沅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你家中还有一个长辈在,你说到底还是做媳妇的,我要是没出差就好,万一出差了,日后可是有人要指摘你引狼入室的。”
杨沅刚欲争辩,便听屋外青石板上传来重重一击,一个满头花白发精神矍铄的瘦小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则是抱着婴孩的阮湘灵。
那老妇人走到屋里又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冷哼道:“你个是非不分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我孙子才刚出事,你男人还没死呢,就忙着联合家里的兄长谋夺丈夫家的家产,我阮家自问没亏待你,你长没长心啊!”
杨沅张了张唇,为自己辩解道:“祖母,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你说公公和夫君都不在,家里连个能主事的男人都没有,我这兄长可是中过举人的,无论是学问人品才气,若是考了科举,状元是都是手到擒来,不就是管一个书铺么,账簿日日拿过来给您过目就是了,媳妇怎么能说是和兄长谋夺家
产呢?!”
老妇人便是这阮家最年长的长辈,杨泊曾说过的那个清贵翰林家的庶出小姐。杨沅的夫君是她的孙子,杨沅是她的孙媳妇。可看眼前的情形,似乎这个祖母很是看不上孙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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