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了花,看样子是刚结束场战斗,祝老总在好友面前一个没控制住,黑了脸。
待祝曜渊走后,好友呵呵笑:老祝我看你家孩子精力挺旺盛啊,要不要来我麾下磨练磨练。
祝博安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心想要军队里那么多alpha,他放自家儿子进去岂不是放虎归山,他的手伸不那么长,到时部队里鲜活的alpha们全让他撒着欢霍霍了。
但转念又一想——要祝曜渊出了柜,这孙子不就能催了吗?
第二天祝博安友人来接祝曜渊入伍时,祝曜渊还很懵逼,他是被祝博安直接赶出去的,临走前只拿了件外套,还是脏的,刚准备去洗。
既来之,则安之,他便在部队扎了根,部队中的生活辛苦难过,一天的训练下来,再硬的骨头都能给折磨软了。
他认为这儿的生活很适合他。
而且老祝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祝曜渊的性取向从来没问题,他只是遇不到喜欢的,身边狐朋狗友们找得oga他嫌浪,好人家的oga瞧不上他,他也就只能成天半吊子似的过了。
但祝博安的决定是对的,祝曜渊在强压的生活下,渐渐地学会了责任、沉稳与合作,一年下来,堪称脱胎换骨。
虽说他这人平时老不正经,但一经出事,保护没有反抗力的受害者就成了他的本能,他在昏迷前其实想过,若是此时在他面前的是任何个老弱妇孺,他还会这么拼命吗?
——答案是会的。
钟文冉躺在医院中时,陆陆续续又不少人来看望他,有些是认识的,有些却从未见过,应该是祝曜渊那边的人。
其中荀长青、张聪分别过来看过他。
荀长青很关心他的伤口,张聪则不轻不重的安慰了他两句。
那天从废弃工厂外找到他们的正是荀长青,钟文冉抱着要倒下的祝曜渊,荀长青正打着灯照过去,而后他呼喊过来搜救队,就此救下了两人。
当天晚上祝曜渊进了急救室,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出来后人紧接着就被推进了icu,进行二十四小时观察。
二十四小时过后,祝曜渊脱离生命危险,转了普通病房。
但他依然昏迷。
医生说是他重伤后的机体正在进行自我维修,alpha没有那么脆弱,过几天后就会醒过来,不用太过担忧。
话虽如此,钟文冉还是忧心忡忡,经常会找借口去看看他,祝曜渊的头上被裹了很重的一层纱布,他的面色青白,下巴上还有胡茬,全然不见平日的光鲜俊美。
在第四天,钟文冉又一次跑去了病房,守在他的床前,浸湿了棉棒帮他湿润嘴唇,而后坐了下来发呆。
“你再不醒,我就要出院了。”他喃喃道,“护士长嫌我浪费床位,说要我早点走呢。”
他背对着祝曜渊,看不见床上的人动了动。
“回想那天晚上,现在还觉得像个噩梦,”钟文冉只有在无人倾听的时候,才敢把心底残存的恐惧说出来,“你带给我的回忆总是那么不美好,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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