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不顺,在所难免。”
辜涣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今年年初他终于找到机会,把冯怀素从玉京外调进了门下省,任门下给事中。冯怀素在门下省得以一展身手,驳正违失、审理冤滞均是得心应手。若回忆他政事上的失利,辜涣也只能回忆起两年前赎俘一事遭到了群臣反对,朝中甚至有了要他罢官的声音。
支持冯怀素的太学生与反应激烈的世家大族冲突愈演愈烈,差点在建章殿就动起手来。最后还是自己力压一众争议,将人从百夷召了回来,赎人之事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冯怀素回来之后很是低落了一阵子,玉京也是暗流涌动,辜涣干脆一纸任命,把人送到了翼州博陵郡。一来是让他避避风头;二来是希望他能在地方上安安稳稳做些实事,别总是一门心思地扑在与世家勾心斗角上。
博陵侯与他叔父高祖皇帝都在暂居博陵,辜涣将人送到那里,也是希望冯怀素能得到两人的教导和庇护,世家的手伸得再长,多多少少也要顾忌一下高祖皇帝和博陵侯。
这一步显然卓有成效。年初辜涣总算逮到了机会把人从博陵郡调了回来,辜涣私下里亲自为冯怀素接风洗尘。这两年冯怀素变化不小,他皮肤似乎晒黑了些,眉宇间添了稳重,变得沉默了不少,整个人更像一把锋芒内敛的宝剑。为人处世滴水不漏颇有博陵侯年轻时的味道,决断果决利落倒像是他叔父的风格,他在门下省干得风生水起,为辜涣明里暗里解决掉不少麻烦,有这么一位如臂指使的臣子,辜涣愈发顺心起来——倘若,没有今天这一出的话。
“朝堂上我看着还算顺利,他还有什么不顺心的?”辜涣想了一会儿:“我记得他婚期是不是近了?”
“就是婚事出了问题。” 袁梦杳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等过了年,怀素就是而立之年了,他与方家女郎早有婚约,只是之前女方的母亲去世,婚事这样一耽误,两人年纪都不算小了。本来我劝他,等到从南疆回来就成婚,谁料圣人一纸文书直接把人支到了博陵。圣人还记得是怎么寻到机会把人从博陵调回来的吗?”
“当然记得。年初门下省方侍郎突发心疾殁了,这才——”辜涣眨了眨眼睛,看向袁梦杳:“方家女郎是……”
“方侍郎的女儿。”袁梦杳接上后半句:“等过了孝期,怀素可就是三十有二,方家女郎也二十有三了。”
辜涣有些尴尬,这年纪才成婚说出去着实有些尴尬,若是成婚早的,这年纪恐怕都该操心子女婚事了。
“这……我之前也没料到啊。”早早成了婚的辜涣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三个伴读还全是光棍一条。可守孝一事,即便是他也没法更改,否则积毁销骨,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人。
“不然我给他赏他几个姬妾?”
“方侍郎去世,方家女郎伤心过度,至今仍缠绵病榻,近日里有消息说她看着怕是不好了。”袁梦杳谴责地看着辜涣:“圣人是怕她病得不够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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