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听他此言,李琛猛地抬头,“我在刚入京城不久曾经见到陈念在郊外庙中被人刺杀,他告诉我是王爷派来的刺客──难道那些人是你派去的不成!”
“是啊,是我派去的又如何?可惜没有得手,不然也不会多出这些麻烦!”
皇甫青阳把弄著桌上的茶杯说道。
“万事都要遵循王法,你怎可动用私刑?”
听他说的轻松,李琛大惊不已。
“王法?你也知道是王法──王是谁?皇上!你以为这王法是谁的规矩,是用来让谁规矩的?”
为他的天真感到可笑,皇甫青阳叹了口气,将茶盅一推,从宽大的袖管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李琛的面前,“你可认得此物?”
“这……这不是我姐姐的嫁妆麽!”
看著眼前绿色的鸳鸯戏水七窍玲珑盒,李琛睁大眼惊道,“这匣子是我姐姐出嫁前,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亲手为她打造的,怎麽会在你的手里?”
“这里头,就是你姐姐以生命为代价从陈念那里拿到的,他犯罪的证据。”
皇甫青阳郑重地说道。
李琛闻言,急忙打开了匣子,却见到里头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
“里头的东西,自然已经随著阿珏进宫了,应该已经上传到天子手中。”
见他疑惑地望著自己,皇甫青阳答道。
“我原来一直以为,王爷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才迟迟不能将陈念绳之以法……既然他手中一直握著证据,为什麽不在‘天启之案’案发之时,将陈念一并供出呢?”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天启之案的证据……”
垂下眼,皇甫轻轻说道,“你姐姐冒著生命危险从陈念处偷来的,只是一叠他和金人们通敌的往来书信而已,并不是他直接参与卖官弼爵的证据。陈念他们一家在辽东的时候,就利用作生意的机会和金人勾结,後来陈家举家搬进京城,他一方面不断结识达官贵人,一方面和金人继续往来……我们根据他和金人的书信,推断他参与了辽东三省官员买卖一事,然後才拔出萝卜带出泥似地将朝中近年来官员买卖的事情揭发了出来,这才有了天启一案。”
“难怪陈念让我进府找一个什麽盒子,想必就是这个吧。”
想起自己刚入王府时陈念的吩咐,李琛的记忆一点点地涌了上来。
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在太平坊酒肆楼梯上撞到的那个样貌猥琐之人,李琛一下子收缩了眸子。
那个人!那个从姐夫包厢里走出的人。当时行色匆匆未曾多想,如今回忆起来,那个人眼睛细小,颧骨高耸,明显不是中原人的长相,倒是和金人有著几分相似之处!!
陈念果然通敌叛国!
一想到自己差点助纣为虐,李琛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如果真的偷出匣子,交给陈念那禽兽。那真是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姐姐了!
“没错,虽然不能直接在天启之案中将陈念绳之以法,但是阿珏他握著这个盒子,就等於握著陈念的把柄。所以他一直不断派人意图将盒子夺回。”
“那为什麽不直接将匣子交给皇上呢?起码可以以叛国罪将陈念治罪不是麽?”
转念一想,李琛不解地问道。
“皇上早就知道了。将这匣子继续放在王府里,等著陈念等人上钩,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甫青阳敬佩地笑了笑。
“这都是一个局啊……”
皇甫青阳摇了摇手指。
“局?”
“没错,一个局,一个皇上授意布下的局。大荧自三十年前威武将军平定三番以来,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经历大的战役了。朝廷内外一片歌舞升平,臣工上下有了不思进取之意。虽然近年来金人屡犯边境,但是主和派的势力强大,皇上几次要发兵都被臣子阻止。”
“所以说,皇上可能早就知道朝中有人和金人通敌,但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近以恩科为藉口,派王爷去往辽东,一举将金人抓获?”
李琛听的兴起,突然得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李大人,皇甫公子,不好了!御林军带著皇上的圣旨,马上就要来抓人了!皇甫公子,李大人,快走吧!”
绯玉推开了门闯了进来,花容失色地对著房中的两人说道。
“什麽?皇上知道我还活著?糟了,快点通知阿暮,我们立刻就走。”
从凳子上弹起,皇甫惊慌地说道。
跺了跺脚,绯玉从床上把李琛拉了起来,一边服侍他穿戴一边说道,“今天早朝,王爷向上递了摺子和证据。现已查明陈念,卖官弼爵,勾结金人,罪大恶极,万岁震怒,当即下令将他打入天牢,三日之後问斩。您是陈念五服之内唯一的亲属,按律要一同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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