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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龙牙问道。

“不知道，世间万物自有因果。总之，一切皆有可能。”宁致远提起笔，“我给你抓些安胎药，你这胎儿才两个月，很不稳，万事可要小心。”

“不我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叶霄沫揪住了袖子。

“错。”宁致远抬头，纠正道：“你是当孩子他娘。”

“没事，我也没做好当爹的心理准备……”龙牙满脸复杂地看了叶霄沫一眼，二人相对，默默无言。“不过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俩的。”

叶霄沫还是没办法缓过来，“可是我不是女子啊，为何我要生孩子……？”

龙牙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我们便不要这娃娃是了。”

“你不喜欢孩子？”

“他们会跟我抢你，从这个角度来讲，不喜欢。”

“……”叶霄沫低头想了下，“既然有那么个机会，那就把他生下来吧。”为了别人生个孩子，叶霄沫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龙牙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就辛苦你了。”

打那以后，叶霄沫也过上了“孕夫”的生活。万花谷四季如春，景色优美，又有着良好的文学氛围与医疗设施，必定是最佳的养胎之地，所以就懒得四处走动了。但是万花谷又是个相对无趣的地方，对于在热闹城市生活惯了的叶霄沫来说，每日琴棋书画的生活，倒有点吃不消。他发脾气的时候越来越多，宁致远说他是得了什么抑郁症，没有药可以医治，龙牙只好天天陪着他，逗他开心，才让叶霄沫好受一点儿。

怀胎十月的日子都是挺痛苦的，叶霄沫看着越来越滚的肚子，有几分不是滋味。龙牙已经改好了名字了，就叫醉月，叶霄沫是没什么所谓的，反正就算叫白菜地瓜，其实也不是差太多嘛。当时叶霄沫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孩子，然而当他真的生了下来以后，才发觉有这么个孩子，其实也不错。

刚开始的时候，叶霄沫是生了一个蛋儿，那蛋滚呀滚，忽然就有什么从里面钻了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只小狼崽，眼睛还没睁开，连站着也是颤巍巍的。叶霄沫看着就莫名心疼，想要去扶她一把，龙牙却说，让她自己来，连这也做不到的话，就很难活下去了。

后来醉月总算是站起来了，可身体却一直不太好，大概是因为叶霄沫怀着她的时候不太注意。对此叶霄沫总是觉得很抱歉，不然醉月就不用经常吃那么多药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两个爹的法力都很高的原因，醉月大概在一百年左右就能化为了人形。那天叶霄沫抱着小狼崽的她在草地上晒太阳，谁知道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地上爬，他顿时只觉又惊又喜，抱着软乎乎的女儿亲了又亲。

醉月长得很漂亮，眼睛像他爹爹，鼻子嘴巴像他父亲。化为人形之后，她便学习着凡人的一切，走路，说话，行事等等，当她第一次口齿不清地喊着爹爹的时候，那是叶霄沫和龙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时刻。

春天的时候，他们给她做新衣，然后带她到扬州玩，看那繁花盛放，千帆过尽，还会回去藏剑山庄游一下那西湖。叶霄沫他家里人尽管不太待见龙牙，不过倒是很疼醉月，特别是叶霄笙，巴不得把她给拐走，说他跟谢韵在北邙山闷得慌，需要些乐子。那疼大女儿疼的要命的叶霄沫抱着醉月，还真的生怕别人抢走他女儿。

夏天的时候，他们就会去长安那边凑热闹，看看烟火，顺便去大漠昆仑上转个圈儿，醉月跟他父亲一样，特别喜欢马，骑术比叶霄沫还要好。实在太热的时候，就干脆进万花谷避暑，宁致远和苏沅都是很喜欢清静的人，不过醉月挺会哄人，他们便也罢了。

秋天的话，最适合就是去枫桦谷看霜叶了，叶霄沫和龙牙跟在她背后，看着她把地上的落叶一片又一片地捡起来，说着这块给爹爹那块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