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纸递给他，“那你回答我，这是什么？”
他接过纸，看完，忍不住笑了，“这首诗是我为已故的富平候写的，里面说的‘君王’ 是指先帝。”
“原来如此，我吃错醋了。”心里甜丝丝的。
他沉沉道：“先帝曾托我保住富平侯，可惜，先帝驾崩后他也去了。对这件事，我一直感到内疚，想为他做点事。”
我确实好奇，“他为什么去的？”
他低下头，喟叹一声，“太过思慕先帝，伤心哭泣死的。”
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我也不免为之动容。
“难怪你会为他写了这首诗。”
“我让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薛况回长安，照顾他母亲敬武公主，又叫他妻儿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我双手捧住他滑嫩的脸，“别内疚了，你已经厚待了他尚在世的家人。”
“他儿子被我任为侍中，挺精灵的，时常陪我说话，你要不要见见？”
“也好。”
他缓缓拿开我的手，向外走了几步，“纯儿，进来。”
当一个人从门外进来，我和那个人都异口同声说道：“是你？”
“董贤？”“张纯？”
再次同步。
他甚为不解，“怎么，你们认识？”
“是呀，以前我送你的同心结，就是他教我编的，绳子也是他送我的。”
他瞪大了眼睛，“真没想到！”
第二次见面，纯儿已经从男孩成长为少年，比上次长高了，还是一样清秀漂亮，想必富平侯肯定是位大美人，才会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先帝呀……爱的到底是赵氏姐妹，还是那位富平侯？
纯儿跑到我这里来，“贤公子回来皇上身边了？”
“嗯，”我欣慰地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那就好。”纯儿不停点头，“皇上最需要的就是你。没有你在身边照顾，皇上这两年来，过得够苦的了……”
“纯儿！”他叫了纯儿一声，“不要再说了。”
我突然有些焦急，他为什么叫纯儿不要说？
我扣住纯儿的肩，“纯儿你说。”
纯儿看了他一眼，他犹豫了一会，最后点了一下头。
纯儿咬咬牙，才说：“皇上这两年来，身体差了，心情也不好，自从丁太后崩了，纯儿就没见皇上开心过……”
当他经历这些难受的时光，我在做什么？
我摸摸纯儿的头，“纯儿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纯儿淡淡一笑，这是我第三次见他笑，“有你在，纯儿就不担心了。”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欣，我不能让你有事。”
他笑了，如沐春风，“圣卿……有你就好。”
他转眼看向纯儿，“纯儿，你出去罢，朕想见夏贺良一下。”
34、初杀
初杀
欣第一次为了贤杀人
纯儿出去之后，我问欣：“那个夏贺良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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