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
“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你把自己的魂器给我，就是猜到我无论如何都会尽力保全它！这根本就是在利用……”
“Severus，我承认我事先的确做过一些安排，但并不确定它们能够奏效——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什——”Severus忽然噤声。
“在分裂了七次之后，我的灵魂已经非常脆弱，几乎再经不起什么波折了。我其实不知道第八个魂器算不算成功，况且还有那个诅咒的妨碍，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把所有生存的希望都寄托给梅林来做决定——不过幸好到最后我赌赢了。”
每次他提到诅咒，Severus的脸就会灰暗下去一层，无论之前再怎样愤怒，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舍不得爱人自责伤心，Voldemort连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我希望尽早跟凤凰社那帮家伙达成协议也是有原因的——你有考虑过七八年之后，小Iris和小Aetty上学的问题吗？我可是一定要让他们去Horgwarts的，毕竟那始终是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布斯巴顿（Beauxbatons Academy of Magic）或者德姆斯特朗（Durmstrang Institute）全都免谈。两个小家伙全部继承了我的蛇语天赋，在学校里如果惹出什么乱子，得让McGonagall事先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Severus的神色渐渐缓和。
“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但这么一来，Severus，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与我的关系被揭露，恐怕你那些过去的同伴就会换一种眼光看你，甚至站到你的对立面去。这大概会让你觉得难过，毕竟曾经为了那个救世主——”
“嘘……”修长的手指抵住Voldemort的嘴唇，Severus凑近了看他，黑眸里渐渐浮现出少有的忐忑，“主人，你不再介意了吗？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一直都在为校长工作，我为凤凰社传递情报，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Lily的儿子——”
Voldemort沉默下来，红眸有一阵看起来特别冰冷，似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那你呢？你介意吗？我曾经杀死了你最爱的人？并且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你？”
Severus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过往，就如同烙印在灵魂里的一道伤，每每令他刺痛。但Severus也同时知道，自己对Voldemort的爱也同样深重，甚至更深更重。正在他愈发慌乱不安时，忽然被Voldemort抓紧了手，一把拥入怀抱。红眸的男人紧紧将他圈在怀里，凑到耳边轻声说：“……我欠你的，用命来还，还不够吗？”
“……主人——”
“……我始终记得，上次战斗时，那个该死的救世主得意洋洋地对我说什么Snape教授一直是他们的人，真是胡说八道。你看，我今天已经向他们证明了，不管故事开始怎么样，到了最终结局，你还是我的。”
Severus噗地笑出来，一双黑曜石再次变得明亮，“……那就让他们都看到吧。就算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恨我，将我当做叛徒，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很少在意别人的眼光。为了能到达如今的局面，你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只要你愿意相信我、陪着我，那就足够了。”
红眸的男人与他对视，随即露出一贯柔和的笑容，没有答话，而是轻轻抓住那些修长的手指，来回不断地亲吻。
***
对角巷的那家魔药商店一如既往地开着。每个悠闲的上午，当明亮的阳光照亮商店门口雕刻着精美银蛇花纹的门牌时，人们总能看到那个叫做Tom的店员打开大门，打扫干净柜台，再摆上各种五颜六色的神奇魔药。偶尔黑袍的店主也会出现，没有顾客的时候，两个人常常坐在一起，用一只漂亮的银壶烧水，然后沏上新鲜的红茶。这个时候他们彼此很少说话，大都是各自拿着一本书阅读，安静地度过大片大片的时光。每一个看见的人都会觉得那种情景如此安详，仿佛他们应该永远都是那样，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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