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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4 如果当初

如果，如果……世间之事，纷繁难料，又哪来那么多如果。

然而，或许是人心难安，人们总是忍不住问一句“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孟瑶没有去认金光瑶这个父亲，那他就不会被从金麟台一脚踹下来，他也不会因此心怀怨愤，想要报复那些欺他看不起他的金家人。

也许，他还是会去做一个账房先生，然后无意中救了那个蓝家大公子，那么他就会和蓝曦臣回姑苏蓝氏，成为蓝氏的一名客卿；也许，他还会再遇到苏涉，然后叫出他的名字，两人成为好友；也许他还会遇见薛洋，在闲暇时和那个小流氓一起在街上闲逛，在他掀摊拔冰糖葫芦的时候为他付钱。

如果孟瑶没去认亲，那他就不会为了功名参加射日之征，也不会当着聂明玦的面杀了一个同僚，被记恨终身，那样，他也不会去害聂明玦；如果孟瑶已是蓝氏客卿，他也不会千方百计要除去金子轩，也不会有穷奇道截杀、血洗不夜天，那金凌就还是个父母双全的幸福孩子；如果金子轩没有早死，那他一定会阻止金光善图谋阴虎符，也不会有乱葬岗围剿；没有金氏撑腰的薛洋，也许只会杀常慈安一人，那也就不会与晓星尘结仇。

如果，聂明玦还在，聂怀桑就不会想方设法报复金光瑶；如果金子轩和江厌离还在，那江澄和魏婴也许只会是表面上不合；如果金子轩为江厌离劝金光善不再图谋阴虎符，那兰陵金氏也不会针对魏无羡；如果没有血洗不夜天，蓝忘机就不会被关禁闭，他或许还会一直到夷陵和魏无羡吃饭，直到某处被魏婴灌醉，吐露心声；温情也不会和温宁上金麟台，温家剩下的五十多个老弱妇孺会继续在乱葬岗生活。

如果金子轩夫妇还在，那金光善死后，兰陵金氏会和魏无羡相安无事，姑苏蓝氏、云梦江氏也会站在魏无羡一边，聂怀桑少年时和魏无羡关系极好，清河聂氏也不会为难魏无羡，那么，乱葬岗的一群人可以自由来去。

魏无羡还是不会收徒，蓝愿还是叫温苑，他会和温宁、蓝家、金家的小辈一起出去夜猎。

如果这样，那这个故事真是美好无比。

可惜，没有如果。那年，十岁的孟瑶踏上金麟台，想用和思念已久的父亲相认来庆生，他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他那父亲并不想要他这个“娼妓之子”该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步步为营，有意无意让无数人家破人亡、悲剧收场，最后，他自己也落个永不超生的下场。

朱颜花街楼，也曾少年无所求。

逢生长恨悠悠，玉阶高台妄驻留。

笑面对唏嘘，翻云覆雨心千曲。

眉间朱砂如絮，金星雪浪正浓郁。

敛芳追随，朔月幽辉。

剖心尽黑，唯他无污秽。

血泪打花坠，弦断情音毁，何处容我归？

命绝不悔，独手轻推。

临终言肺腑相对。

挽恨生，恨天命，生不逢时。

最多，到最后，也只能叹一句“生不逢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