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可能。对于台湾当局来说,就算见了总理特批的文件,也只会当它是一纸空文。”
“难道现在,我们就真的查不出有关这香炉任何的蛛丝马迹了么?”
公孙策始终觉得有些不甘心,忍不住追着费念平又问了一句。费念平倒还是一直以来那副淡然的态度,望着那香炉沉思了一阵,突然道。
“要说什么都查不出来,倒也不至于。起码在这里,又让我发现了这香炉的一个不寻常之处。”
“照理来说,这香炉邪性不小,凡是跟它扯上关系的人,都是不出月余就会遭灾遇祸。可奇怪的是,顾阿婆家中藏着这香炉都有将近十年的时间,她身上却一直是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该怎么解释呢?”
“这……”
公孙策对于此事也同样大为不解,抬起头来一片茫然的望着费念平。然而这回还没等他想清楚,身后就冷不丁传来一个低弱的声音。
“两位在这里,是想打听一下这个香炉的来历?”
公孙策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站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身破烂的衣服骨瘦如柴,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好好洗过澡了,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异味。
公孙策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他还是朝那个乞丐靠近了些,将手里的香炉示意给他看。
“这位同志,关于这香炉的来历,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哎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过来。”
那乞丐一见那香炉整个脸色就变了,慌忙朝后退开几步站到一个离公孙策较远的地方,然后才拍了拍胸口接着道。
“要说这香炉,我跟它可谓是因缘匪浅。二位如果想知道这香炉的真正来历,那还得烦请您……嘿嘿。”
乞丐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脸上挤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来。公孙策以为他这纯属是找了托词来混吃喝,刚准备出言斥责,却被费念平给拦住了。
“也好,既然你知道这香炉的来龙去脉,那我们愿闻其详。这样吧,村头有个供销社,不如去那里边吃边谈。”
“哎呦!我说大爷您可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乞丐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三步并作两步的跟在了费念平的身后,往供销社走去。而公孙策在费念平转身的那一瞬间,却好像看到他的衣服口袋里似乎是冒出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即逝。
他连忙仔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盯着看了一阵,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
“奇怪……难不成是走眼了?”
由于地方小的缘故,这里的供销社也十分简陋,不仅商品稀缺,就连菜也只有两道,做得更是差强人意。可即便如此,那饥饿的乞丐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饭,这才打着饱嗝慢慢的停了下来,对着公孙策和费念平道。
“要说这香炉,你们找我就是对了。这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人,对于这个香炉的来历是了如指掌。”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家先祖,就是中了这香炉的诅咒。”
“诅咒?”
公孙策和费念平异口同声的惊叹了一句,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边的乞丐。那乞丐也不慌不忙,从桌子上又摸起了一根牙签,一边掏着一边口齿不清的道。
“这样吧,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大概就能明白了。”
宋咸淳年间,平江府有一对姓邢的弟兄合伙开了一家金店。由于哥哥邢钧有着一手打造金器的绝活,而弟弟邢钰又善于经商,所以很快的,他们的生意便蒸蒸日上,店也开的越来越大。
不久之后,哥哥娶了一名柳姓女子为妻。这柳氏不仅生得貌美,性格也十分温柔婉约,夫妻两琴瑟和鸣,隔年就有了一个儿子,取名邢烨。一家人过得是其乐融融。
只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后一天,邢钧去隔壁的镇子里送货,晚上的时候因为着急回家,就赶了夜路。孰料就是在这一段路上,他却被出来劫道的土匪给杀害了。
得知消息的柳氏自是伤心欲绝,差一点就抛下还未长大的邢烨,陪着丈夫一起去了。好在这时邢钰及时的撑起了大局,一面料理了哥哥的后事,一面将店里的生意稳住,还隔三岔五的安慰照顾嫂嫂一家人,总算将金店继续开了下去,也让柳氏重新振作了起来。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年,邢钰由于成日里跟柳氏朝夕相对,慢慢的对柳氏暗生情愫。但柳氏毕竟是他的嫂嫂,长幼有序,他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有一天,邢钰喝多了酒,于是便借着醉意向柳氏表白了心意。而柳氏因为这两年一直承蒙邢钰多方照顾,对这位小叔子也是心生好感,所以听到邢钰的这番话后也就没拒绝,便半推半就的嫁给了邢钰。
此时,邢烨已经快要十岁了,也比同龄人要成熟的更早一些。所以,当他得知母亲要改嫁给自己叔叔的消息之后,心中自是十分不愿,甚至因为此事好几次跟母亲发生争执。不过邢钰对此却丝毫不芥蒂,不管邢烨如何看待他,他一直将邢烨视若己出,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感化邢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本来他的这个愿望都已经快要实现了,可在柳氏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之后,事情却又发生了变化。
虽然邢钰目前拥有着这家金店的全部财产,可按理来说,这店铺起码有一半应该属于邢烨。而且,随着邢钰家中两个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邢烨也开始日渐感到威胁。眼下邢钰对他的好自是无可厚非,可毕竟外人的孩子不比自己亲生,将来总有一天,他定会被这家人逼得走投无路,丢掉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永绝后患。
于是,邢烨趁家人不备的时候,偷偷拜了一个精通邪术的老道为师,花了十几年苦练邪术,终于小有所成。出师之后,他又从自己的师父那里讨来了这个香炉,以承袭自父亲的铸金绝技,将香炉外面溶上金液,再刻上饕餮纹,送到了自己家中。
这个香炉一到了邢钰家中,便为这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又过了两年,金店的生意先后遭遇了几次重大打击,终于再也支持不下去,被邢钰变卖了。而柳氏由于操劳过度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也是撒手人寰。就连邢钰那两个幼小的孩子也是身患奇疾,命在旦夕。
也许是老天有眼的缘故吧,这时候,从外面来了个云游的高僧,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人正在遭受折磨,不由得心生怜悯,准备救他们脱离苦海。
只可惜,这个香炉上所附的邪术实在是太过强大,高僧与它对决良久,最后虽说是封起了香炉的邪性,但自己也因此而搭上了性命。而且,由于未能破除诅咒的缘故,这个香炉给邢钰一家带来的厄运,就这么代代延续了下来。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可邢家的后人却始终是穷困潦倒,乞讨维生,应该说,全都是拜这个邪祟的香炉所赐。
说到这里,乞丐总算是停了下来,望着那个香炉安安静静躺在公孙策随身的布包里的样子,眯了眯眼睛不说话了。公孙策对于他的这个故事半信半疑,而费念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那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说这个香炉真的邪性到如此地步,连得道高僧都无法降服,那么我想请教一下,为什么顾阿婆守着这个香炉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出过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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