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依旧冷冰冰的回答叶钊,随手将那只纸鹤收了起来。而叶钊看了看堆在长椅上的电脑和资料,有转过去对文才笑了一下。
“看起来你们已经对接上了啊,也好,省得我再做介绍。不过文才,从今天起,陈小姐就要留在我们所里跟我们一起工作了,所以她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帮助她,明白了吗?”
“明白了领导。”
文才呐呐的应了一句,顺便有些心虚的想以陈鸢的本事到时候谁帮助谁还不一定呢。不过既然他提到了这一出,文才不由得便想起了自己刚刚和陈鸢做到一半的资料整理,赶忙拿着本子朝叶钊凑了上去。
“领导,我有些问题想问问您。先前跟风筝整理资料的时候,她说公孙前辈似乎是在80年的时候就离开了国安部。而按照档案上显示,那时候您正好跟前辈是一个部门里的同事。我觉得,前辈那么敬业的一个人,要离职的话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所以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钊将文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自嘴角露出个有些欣慰的笑容来。
“不错嘛小子,这一年多长进不小。好吧,反正咱们干等着也是着急上火,我就跟你聊聊以前的事。”
要说叶钊其人,来历也是不凡。他父亲曾是抗日战争中得过军功章的人,文革结束后没多久又当上了军区总司令,家世可谓显赫。老爷子老年得子,自然是宠得有些无法无天,所以叶钊打小就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在学校里没给老师同学少招惹麻烦。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叶钊十六岁那年,老爷子痛定思痛,终于咬咬牙将叶钊丢进了军营,希望在那里好好磨练一下儿子的脾性。
只可惜事与愿违,叶钊所在的那个部队,从司令员到团连长,全部都是他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兵,有很多更是自小看着叶钊长大的,碍于老首长的颜面和自己的私心,倒是没有一个人肯对叶钊下狠手的。所以叶钊到了这军营里,反倒是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很快便集结了一批与他同样无所事事的军队子弟,成日里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搞得大家伙是敢怒而不敢言,一见他都纷纷躲着走。
当时,公孙策恰巧因为一个任务来到了叶钊所在的部队,暂时以军医的身份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本来他们两人是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交集,不过有一日,叶钊实在是闲得长草,于是便带着小弟上军区宿舍前面堵人玩,正好碰到了要去仓库拿药的公孙策。
凭心而论,跟他们这帮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们比起来,公孙策无论长相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所以他自然吸引了叶钊的注意,跟在公孙策后面扯着嗓子便捉弄起他来。
“哟呵!哥儿几个快来看看啊,咱这军营里什么时候连小白脸都混进来,长得还挺嫩。哎我说小白脸!别光顾着走路不理人啊,跟哥儿几个玩玩呗!哄得咱们开心了,哥哥我重重有赏!”
公孙策本来没准备搭理这几个兵痞,不过听叶钊的话越说越过分,就忍不住想给他一个教训。于是他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将身上的白大褂一脱,慢条斯理的卷起衬衣的袖子。
“好啊,玩玩就玩玩。不过要是回头被揍疼了,可别哭着求饶。”
“哎?看不出来啊,小白脸脾气还挺冲。好啊,今天哥哥我就好好领教一下,你有什么本事。”
并不是叶钊自夸,他毕竟在军人家庭中长大,又混惯了,自然练就了一身打架的好本事。不过他这点花拳绣腿在公孙策看起来那根本就是过家家,所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怎么出得手,已经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了。
周围叶钊的小弟们本来等着看公孙策出丑,没想到他却突然来了这样一下,顿时傻眼了。而公孙策则居高临下的望着叶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来。
“年轻人,本事可不是靠嘴皮子练出来的,你还差的远呢。”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老子重复一遍!”
由于老爹身居高位的缘故,叶钊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宠着拍马屁拍惯了的人,哪听过这样的话,当即从地上蹿起来就要给公孙策点厉害看看。孰料那人头都没回,胳膊一别就将他再次撂翻,连带着把他的手腕一起给卸了。
“你——你等着!老子回头一定要你好看!”
叶钊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但碍于情面的缘故,他还是死撑着没喊疼,兀自在那儿冲公孙策的背影叫骂不休。当然,这次公孙策再没理他,而他也很快的被他的那帮小弟们七手八脚的抬回了寝室。
本来手腕脱臼也不是什么重伤,所以叶钊一开始根本没有在意,只是随便找大夫安好之后包扎了一下。谁知没过几天,他那伤处竟是诡异的肿了起来,并且要了命的疼,折腾得他成日里不得安生。他这才觉得有些慌了起来,连忙重新找到大夫,可接连好几个看过他的伤势之后,却都表示束手无策。
叶钊人是横了点,但却不蠢,所以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这是分明是公孙策要故意要给他一点教训,也让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长长记性。本来以他的性子,被人这么摆一道指不定还要犯什么浑,不过经过这么几天,他着实是疼怕了,于是也就不管不顾的拉下脸来,找到了公孙策的办公室。
“那天的事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公孙策看着人高马大的叶钊在他面前缩着肩膀一脸委屈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所以在帮那人安好了手腕之后,还又好心情的劝了他一句。
“你啊,也别仗着老爹官大就在这称王称霸的了,都是些虚的,顶不了多大用处。倒不如趁现在年轻,多学点本事。”
叶钊长到这么大就没跟谁低过头,好不容易承认一回错误,却被个长得比他要清秀得多的人以长辈的态度教育了半天,当然越想越不平,倔脾气也跟着又上来了。
“口口声声年轻人年轻人的,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几岁啊!凭什么这么说我啊!”
公孙策斜挑起眉望了他一眼,随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伙子,我今年已经快四十了,参加工作都二十年了。不喊你年轻人,那我该喊什么?”
叶钊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哐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公孙策的话真起了作用还是叶钊自己开了窍,总而言之,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叶钊平日里那副嚣张跋扈的态度倒还真收敛了不少,人也开始积极认真的参加军营里的训练,让他父亲的部下们纷纷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叶钊已经顺利成为了部队中最优秀的一个团里的精英班班长。
1979年5月,中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叶钊所在的那个团被委派到边境地区,执行一项非常艰巨的护送任务。可就在他们的护送过程中,遭遇了敌军的疯狂狙杀。为了掩护主力部队顺利撤离,叶钊带领他的小分队主动留下来断后,在与敌人纠缠了将近一日夜之后,后方援军终于赶到,可叶钊却因为帮一个小战士挡子弹的缘故,不慎滚下了山崖。
由于地处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所以叶钊从上面掉下来之后只是摔断了腿,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当他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绿色小虫子,似乎是正想咬破他的皮肤,钻进他体内。
叶钊不觉骇然失色,急忙想要摆脱这种可怕的东西,却因为受伤的缘故根本无法动弹,而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刻,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别动,它们暂时不会伤害你。”
叶钊努力的抬起眼向上望去,然后就看到公孙策居然蹲在他身前不远处,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小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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