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盼春当然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顺着殷妃的心意,“岂止是没到璃洛宫去,也不曾召皇后到恒旭殿,两个人现在简直是形同陌路。奴婢听宫里传闻,说照眼下形势,废了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娘娘,要是皇后被废,那您可是有十成把握能登上皇后之位呢!”
“嘻嘻,不许胡说。”殷妃嘴上训斥盼春,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你说,皇上他什么时候能到向元宫来?只要他来了,我就得想办法为他生个皇子,到时母凭子贵,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娘娘,那天您掉入荷花池时,皇上可是心疼得紧呢,要不还能责罚太子?娘娘的苦肉计真是巧妙,一鸟二石,比那皇后强多了!”
“对任何人可不能透露实情!知道吗?”
“奴婢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
“那好,趁其他几个狐媚还没下手,你快到恒旭殿请皇上来一趟,就说……就说我头疼得不行了。”
“是,殷妃娘娘!”
上朝、下朝、会见来使、批阅奏折、与群臣议事,看起来忙碌不堪,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越是不见她的面,越是让人焦躁和烦闷。严惊傲背着手,在恒旭殿的廊下走来走去,那天皇后未出口的半句话,确实伤人,珣儿虽然不是自己亲子,但又和亲生子有何差别呢?难道对他严加教导,以期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代明君就不对吗?慕容沁啊慕容沁,是不是你恼我不能让你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思绪纷乱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恒旭殿的东暖间,这是她们共有的一间卧室,本来这恒旭殿作为帝王寝宫,是不能留后妃入住的,但皇后经常在恒旭殿陪伴皇上批阅奏折,有时时间太晚,不方便回璃洛宫,严惊傲就特地命人打扫整理出这个房间,做二人共寝之用,下人们都知道这个屋子只有皇后来了才能用的,无人敢入。如今这卧室里还处处留有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馨香,妆台旁有她忘记带走的一只红宝石连喜龙凤镯,枕褥下有她绣的鸳鸯戏水丝帕,书桌的雪浪纸上有她临摹的娟秀楷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严惊傲不再看那些东西,心烦意乱地翻了翻桌上的书,恰好翻到一章《凤求凰?琴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啪地合上书,又随手掀开另外一本《杨柳枝》,入眼的第一句便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讽她的欲盖弥彰,任她百般掩饰却抹不去对慕容沁的切切情意。
窗外人影一晃,长发微拂,是她来了?严惊傲的心竟咚咚跳起来,仿佛比刚见慕容沁的时候还要激烈。
皇帝的威严和骄傲让严惊傲压抑住自己的激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慢慢踱出东暖间,轻微的脚步声进得殿来,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皇上,殷妃娘娘头疼得厉害,想请皇上…………”
“哐当”一声,一枚碧玉如意被摔在盼春脚边,砸得四分五裂,吓得她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严惊傲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无名火气,指着盼春斥道:“这里是你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吗?给朕滚出去!罚跪三个时辰,自责待罪!”
太监侍女们都看出来皇上这脾气纯粹是借题发挥,可谁也不敢挑明,唯恐触了龙鳞招来杀身之祸。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迁怒的对象会不会轮到自己,只能一块儿跪下替盼春求情。
严惊傲余怒未消,又摔了桌上的紫砂茶壶:“谁要是再求情,一起跪着去!”下人们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小昭子小心翼翼地设法转移皇上的注意力:“皇上,您这几天都没怎么用饭,要不要让御膳房做些点心垫一垫?”
“算了,朕没胃口!”严惊傲皱着乌黑的双眉,看了看哆哆嗦嗦跪着的盼春,叹了口气:“小昭子,陪朕去向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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