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哦,看见了,嗯,是挺帅的”“天啊,你不是生病了吧,平常你要是看到这么帅的男人早就犯花痴了!今天怎么没反应?”
“呵呵,因为……我今天已经犯过花痴了!你不知道啊!刚才咱们拿行李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他长得,啧啧,差点把我看晕拉!““是吗?!”忍不住伸手指了指还遭围困的夏夜“比他还帅?不会吧,他已经很出色了!”
“真的真的!”不知道是瞧到了什么,顿时两眼发光,猛地一把将死党的小脸扭到左边去“你看你看!就是他!”
“哎呀妈呀……”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大步离去的高大男子,半天回不过神来“我也晕了……”姜氏企业,总裁办公室正在专心批阅着桌上一大叠繁复文件的颜茗弦听到门口紧凑又不失节奏的敲门声,头也没空偏一下“进来”已经相伴她走过好几个寂寥春夏秋冬的秘书安若星,左手轻托一面只有8mm厚的最新IPAD,边看触屏上面的行程安排,边有条不紊地踏进屋来“茗弦,这是最近的重要事务”将屏幕轻轻地放到她桌上尚且空着的区域“知道了”紧握着高级签字笔的白皙素手依旧不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记住,将10月4日空出来,那天我不接任何工作”共事多年,安若星早就知道颜茗弦这个雷打不动的奇怪习惯,心里虽然不忍,还是忍不住要提醒“这次恐怕不行,茗弦,10月4日晚上是仲氏企业为他们新总裁接风的日子,邀请了本市各大举足轻重的商贾政要,我们不能不去”“仲氏企业?”绝色柔美的细长黛眉轻抬,有些不解地瞧了安若星一眼,又继续埋下盘着精致职业女性发髻的小巧脑袋安若星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实在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五年前乔诺希去世后,她简直就像变了个人。在尔虞我诈的多变商场上行事果断无情这也就罢了,对自家企业内部的员工居然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让人又惧又怕,难怪“商场女帝颜茗弦”这一称呼会不胫而走还声名远播可怪异的是,这女人既然能够随时随地都这般理智地处理身边事物,怎么一到10月4号就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呢?每年一到那个特殊的日子,颜茗弦是绝对不会处理任何公务的,甚至推掉过好几个大型的合同签约会,要不是因为姜氏企业在本市颇具地位,有高傲的资本,早就得罪不少公司了。可这一次,对方是人脉众多,不容小觑的仲氏啊,光是它们残留在本市的企业,就完全可以和姜氏抗衡,还不要说他们遍布在其他省份甚至是国外的力量,谁又得罪的起?
“是啊,仲氏企业近几年来一向行事低调,这次居然如此大张旗鼓地设宴,可见他们的新总裁在仲氏确实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我们不能……唉……”点到即止,以颜茗弦的蕙质兰心,又怎么会听不出她浅淡口吻里的无奈忍不住蹙了下光洁漂亮的额头,虽然不情愿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毕竟是知道之前的那些企业算不上什么,能推才推了,这仲氏,还是不要太早和它们结下梁子为好等到安若星带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拉门离开后,颜茗弦手中的文件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以手推桌,借着这股恰到好处的力道将身下平稳坐着的纯黑皮办公椅弹得靠后一些,接着才不急不缓,姿态优雅地踩着近乎7厘米的高跟鞋站了起来,朝距离自己远达三十尺的大型透明玻璃窗走过去这是颜茗弦停下工作休息时习惯做的事情之一——站在自己六十六层楼的总裁办公室里远眺这座苍老又日新月异的都市这样的高度无疑是与她相匹配的,高得足够将底下那些熙熙攘攘之人造就的世俗氛围隔绝阻断,也足以将世人间太多细腻深刻的伤口在视野中放缩,进而掩埋,包括她自己心头上的裂痕可是,高处不胜寒啊,所以身在高处的女人,往往都有独属于她们自己的难以言明的孤单和寂寞。一些自作聪明的男人总以为可以利用这种脆弱,进而攀上高枝,就像姜氏企业里的不少高管一样,无数双贼溜溜的眼珠子直围着颜茗弦打转,希望得到佳人垂青他们都不懂,颜茗弦这样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即便是她自己深刻眷恋的人,也做不到。
爱她,就要先做好为她粉身碎骨的准备,而这种太过极端的准备,这么多年来只有乔诺希办到了,所以,她一直被她悄无声息地藏在心里,成为颜茗弦这一生唯一的挚爱就在颜茗弦稍低下头,安静淡漠地俯视着下面来来去去,宛如火柴盒的车辆形成的车流之时,桌上的手机开始单调无趣的轻微振动一见到触屏上那串调皮跳动的数字,冰冷无温的唇角居然漫上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快速地掐通,略带喜意地将电话搁在耳边“喂,小希么?”连声音都有了春末夏初的和暖味道对面始终是一阵沉默,用心聆听的话,倒可以感觉到一深一浅的平顺呼吸颜茗弦眉梢轻垂,无奈地闭了下有些酸涩的眼帘“小希,妈妈还有一会儿就下班了,下了班马上来看你,好不好?你要乖乖听张阿姨的话,嗯?”冷酷无情的商场女帝居然也有这样妥协柔和的时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不知会作何感想对面依旧没人回答,大约过了十数秒之后,才传来一声轻微到几不可闻的稚嫩语音“嗯”接着便是另个一个女人略显恭敬的应答“颜小姐你放心吧,宝宝今天很乖,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既然你还在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先带她回去等你”“好,麻烦你了张姐”“哪里哪里……”
有些不舍得地挂了电话,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两张一大一小的调皮脸蛋来尤其是那张总爱安静沉默地凝视着她却什么都不说的孩子容颜,像一只紧紧捏在她心尖上的最细腻温润的小手,给了她甜蜜又无奈的疼痛这个孩子虽然长得更像颜茗弦一些,在生活习性上却和乔诺希如出一辙,尤其是不说话的模样,像够了某只别扭的兔子自闭症?一想到两年前她带着希弦去邵靖安那里检查出来的结果,心里就说不上该是个什么滋味在全世界的自闭儿童中,百分之七十智力落后,百分之二十智力正常,而她家的宝宝,则属于剩下的百分之十:智力超常,记忆力惊人。可是老天是公平的,给了这个孩子超凡智力的同时也夺去了她正常跟人交流的能力。自希弦出生以来,除了在医院撞见烧伤病人的那次,再也没见过她哭,好像在那一次里,她的眼泪就流够了似的。等到希弦稍微大一点后,她那张圆嫩可爱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不说话,说话也不能超过三句以上为了这个孩子的病,颜茗弦就没少责怪过自己,或许,这正是老天爷对于她当初一意孤行要生下属于两个女人的孩子这种不伦行为的惩罚可是,她不后悔,就算要遭到苍天永无止境的报复,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一丝半毫的悔意因为,不管希弦是个什么样的孩子,那都是她最爱的那只兔子留给她的最独一无二的宝贝微扬起头,静默不语地目视着广袤无边的澄澈天空,心中再一次诚挚祷告,希望某个一直在天上默默守护她们的人,听得见诺希,要保佑我们的宝宝幸福,知不知道此刻在六十六楼总裁层仰头轻轻祈祷的颜茗弦自然没有注意到安静停靠在自己楼下的那一辆夺人眼球的全黑迈巴赫62,更不可能留意到车里坐着的那名高大男子在其单薄唇边弯出的那一抹显而易见的低悚笑意“大哥!你带着咱们绕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来看姜氏的破招牌?!”坐在后座的仲维宁很不高兴地抗议仲牧城闻言,料想她应该是有些累了,才轻慢优雅地摇起车窗,朝仲氏别墅开去,唇边的笑意越发妖娆“啧啧,每次一见到你这么笑,我就知道有人会遭殃!”副驾驶座上的英伟男人撇了他一眼,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因为仲牧城这家伙实在不好骗,骗了他的后果一般人承受不起“呵呵……”他的声线很低,却让人听不出沉稳,反倒传出一丝尖锐的狠意“魏楚,你再多话……”
“得得得,我知道!我不说了,你这家伙翻起脸来六亲不认的!”魏楚赶紧投降,生怕惹恼了他后被直接就这么甩上高速公路。
身为仲牧城的近亲,他当然深知这魔鬼的骨子里有多嗜血,要不是仲老爷子怕他这个宝贝孙子在这边玩得太过火,他才懒得和魔鬼同行呢2011年10月4日,夜色正浓水晶宫殿般的宴会大厅里,聚集着几乎是全市所有举足轻重的政要商贾。人人都是盛装而来,在宴会场地零零散散地各自呼朋唤友共饮一杯,闲聊近日国内大事宴会的主办方是仲氏旗下业绩增长最迅速稳定的仲成企业,这场晚会正是为新来仲成企业担任国内市场代理总裁的仲牧城接风而举办的。
虽然大家对神秘又低调的仲氏不太了解,但在诡辩多事的商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况且据传闻,仲家的财力已经深厚到不可轻易估量的程度,谁又得罪得起?
等大家得知这位新来的代理总裁很有可能就是仲氏的内部血亲之际,心中的算盘打得更是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要是能把自家的女儿嫁进仲家,前途那自然是不可限量的,关键就在于仲牧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和自家女儿年龄样貌匹配,只要不是太老太丑,应该还是能够接受不过,管他仲牧城是什么人,颜茗弦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要不是顾及到今后的商业往来,她根本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快要到宴会开席的时间点,只见门童笑容满面地拉开暗玫色各一米多宽的精雕木门,呼啦啦地涌进来一群俊男美女,十分吸引眼球颜茗弦和安若星并肩偕行,姿态优雅地踱步进场。她今夜没有像往常一样盘着精致又端庄的职业女性发型,而是任由那一头层次感极强,只在末梢带卷的及肩亮泽秀发自然大方地垂在纤弱无骨的背后和颊侧。没有任何腰身的暗色紫纱长裙边缘恰巧贴着她圆润粉嫩的膝盖,在其缓慢优雅行走之时不觉透出里面白皙妩媚的香滑大腿,勾得人口干舌燥,浑身发紧。
不论是在这宴会上的哪一个人,从哪一个角度朝她看去。那一具□,玲珑浮凸的娇躯都是那般高贵又性感,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日生活里冷若冰霜,在商场上行事干练的姜氏总裁。
那张明艳动人,天姿绝色的粉嫩黛颜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淡笑意,透出只属于职场女人的睿智与成熟,疏远不可亲近,除了商业上的事,似乎要她多看谁一眼都难。可今晚细细观察这只尤物下来,她好像又多了平日里不为外人所见的一抹俏皮与妩媚,怎么瞧怎么勾人。要不是她的秘书安若星在一旁杵着,外加随后而来的检察官顾末那明显不悦的眼神,早就引得一大票男人上去搭讪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以往颜茗弦在这特别的一日是从来不处理任何商业上的工作的,当然也就不会在这一日像平时那样为了上班而化妆着装。因此她不施粉黛,自然流露的那番纯净风情,要不是因为今日无法推却的聚会,这些人还不能一见的顾末一如既往地穿着银色的西服,身材高大,俊眉修眼,所到之处总是引得一大摞女孩惊呼。
薄唇轻挑,挂上一抹自信笑意的他忍不住斜下瞳眸偷偷地撇了一眼安若星身边冷然伫立的明媚女子,希望她能有哪怕一丝一毫在乎自己的表现一色淡然颜茗弦好像一点也没有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一般,面带成熟稳重又妩媚温婉的微笑,款款细步向前,与各大商贾寒暄交谈着,偶尔说说生意上的事,对于其他女孩子觊觎她身边之人的现状,漠不关心顾末眉眼一垂,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她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么一个人,他付出得再多,也进不去宴会开始,仲成上任代理总裁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离开的原因后便恭恭敬敬地将取代他职位的“仲氏内部人员”仲牧城请上了台,发表自我介绍颜茗弦原本是站在大厅偏左侧的一个角落里和商业伙伴闲聊最近的业务,直到厅内除了讲台的灯光其余的尽数熄灭后,她才优雅轻缓地抬起脑袋,动作柔慢地摇了摇杯中的红酒,缓缓昂起白皙明艳的黛颊,准备听台上男子的讲话。她韶华柔美的容颜在几不可见的黑暗中不觉间透出慵懒迷离的魅惑,微眯的清澈瞳眸荡漾着明媚亮泽的银色光晕,与漆黑如墨玉一般的瞳仁交相呼应,好似广袤深邃的夜空里灿烂又寂寥的繁星,诱人亲近却可望而不可及。
饮酒的姿态像一只潜伏在暗夜古堡里的金吉拉,优雅又撩拨,缓慢挪移的纤纤素手轻抬,将白嫩掌心里托着的大红酒杯缓缓送到润泽香滑的唇边,浅抿,接着,那白净透明的杯口就留下的一圈小巧精致的红印,引人遐想。
台上的男子开始进行简短干练的自我介绍,声线低沉稳重,有着恰到好处的引力。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俊美明朗,可是又不同于一般男人的冰冷决然,带着亲切动人的柔和光泽,细看下来,竟有了几分妖娆女儿家的姿态沦陷其中,要不是那一双浓黑英气的剑眉,说是天姿国色的女子,也不为过。
颜茗弦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等到他无意间朝这边转过头来,让她完完整整地瞧见他那张早已镌刻进她心中,熟悉得永生难忘的俊秀容颜时,那一刻,她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砰……”男子还在上面大方得体地做着未来规划的介绍,底下却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十分突兀刺耳众人闻声朝左边望去,只见一向以冷静睿智著称的商场女帝颜茗弦此时竟完全呆愣在了原地,包裹着她玲珑小巧玉足的淡紫色高跟鞋边摊着一地的血色流质和残破碎片,有些红艳似血的酒滴甚至沾湿了她形状雅丽的鞋尖。令人诧异的是,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窘境一样,纤细白皙的柔荑依旧弯曲着横在胸前,维持着酒杯落下去之前的模样,微微战抖。波光粼粼的眼眸怔怔地张着,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男人,片刻不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该如何理解颜茗弦的这番反应“她认识仲总么?怎么这幅样子?”
“不知道啊,仲总最近才回的国啊,他们怎么可能……”
“……”
台上的男子宽容温和一笑,并没有丝毫被人中途打断恼意,颇有大家之风大堂的经理很快就派人来将颜茗弦脚边的残破收拾干净了,微笑着圆了场,一切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男子继续介绍,可颜茗弦,彻底失了神。
顾末看了眼台上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的男人,再瞧瞧身边几乎落下眼泪的女子,叹了口气“茗弦,你先别激动,说不定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他不可能是乔诺希”颜茗弦好不容易才费力稳住了心神,勉强顺了下酥胸的那阵压迫冷气,暗自咒骂颜茗弦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不过有六七分相似而已,这么容易就让你乱了心神?!虽然在心中这样责怪自己,还是忍不住继续打量台上的男子,可是,越看越失望。是啊,乍看之下不觉得,现在仔细观察后,他与她,确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可是,既然不同,为什么她还是这样迷失了自己。
乔诺希我恨你!
她红着眼眶抢出门去,不愿在这人多口杂的地方露出可能被媒体作为靶子的情绪,却没有发现,台上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她去了顾末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留在大厅中央的仲牧城不觉间在唇边荡漾出一抹阴耸诡异的轻微淡笑,不知为何而亮出野兽光泽的深邃瞳仁流泻出嗜血的恨意,轻抖的颊边现出阴森森的皓齿,好像瞬息之间就可以把眼前的一切咬碎颜茗弦真是好久不见难道你不该跟我说一声欢迎回来么?
异同
虽然在仲牧城演讲途中发生了一点出人意料的小插曲,但丝毫不影响众人对仲氏企业未来走向的兴趣。等到他一完成演说优雅下台时,一大票商场上各怀鬼胎的叔叔伯伯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接着便是一阵做做场面的寒暄话,最核心的内容不外乎对仲牧城真实身份的试探,以及他个人是否单身等等相比于稳重谦和的仲牧城,他那风流多情的堂哥魏楚,早就禁不起满目美色的诱惑,两眼放光地踏入舞池猎艳去了自从乔诺希去世后,顾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态的颜茗弦那道跌跌撞撞,步履维艰地躲进洗手间的倩影,在他的看似冰冷坚硬的心上,毫不留情地撕扯了一把颜茗弦在洗漱台前呆滞迟缓地抬起头,一张失魂落魄的绝色女子容颜即刻入眼,却满面皆是难以遮掩的憔悴与疲惫,眼睛红得像那只兔子,几乎落下血泪来自以为经过五年的打磨后早已足够坚强独立的心房,如今还是肆无忌惮地疼痛,痛得她黛眉紧蹙,呼吸困难;痛得她不得不去坦白承认,自己依旧没有对她的离开感到释怀因为礼数而被她关在洗手间门外的顾末,只要一想到最心爱的看似坚强或许也真的足够坚强的颜茗弦今晚那双泫然欲泣的明眸,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朝洗手间的门再走近一点,尽可能听得出她在里面做什么,或者,哭什么哪知道挂着红色女子标志的精致木门在他尚未靠近之前就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鸣响,而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重新上了个精致妆容的颜茗弦终于能够心平气顺地小步出行,准备回到宴会大厅顾末一见她出来,本想立刻上前给她一个温暖拥抱或者些许安慰之语的,怎奈她周围漫天飞扬的寒气实在太过明显,逼得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的脆弱,从来不愿意让自己不爱的人看到,因为她不需要那些人而自己,也是她不需要的人之一吧,思及此,顾末已然冷漠无温的唇角更是悄无声息地拉了下去颜茗弦重拾回明丽妩媚的妆容后并没有急于回去,而是先打了个电话交代手下的人好好查一查仲牧城的资料等到她再一次以看似优雅沉稳的步伐闲然入场时,灵动圆润的华尔兹舞曲已经浸染了所有在大厅中翩然起舞的人们,而场中正与众多美人跳得不亦乐乎之人,自然是花花公子魏楚颜茗弦却和其他女宾不同,丝毫不被他潇洒自信的舞姿吸引,一回到这里,明艳水润的双眸就下意识地寻找刚才那个让她失魂落魄的,男人是啊,从不为男人心动的她,今夜居然有了这般出格的举动,连她自己也未曾预料到而很快就映入她澄澈瞳眸的仲牧城,正手持一杯加了冰的浓烈兰姆酒,姿态慵懒地靠在大厅偏左侧的一根纯白大理石圆柱前浅抿,薄如刀片的唇边依旧荡漾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轻淡笑意似乎是感觉到身侧多了股犹豫不决的温柔目光,他也忍不住朝这边偏过头来,一下子,就瞧到径直将视线锁在他脸上,一点回避之意都没有的颜茗弦笑笑,举杯示意,忽明忽暗的俊美容颜里却在不觉间多了股让人无法明了的,欲望?
颜茗弦微微颔首,礼貌客套地抿了口杯中鲜艳欲滴的红酒,算是回敬了他,原本还有一抹温柔涌现的明眸开始转冷果然,呵男人,都是一样的目视着她因为自己失礼的眼神而忍不住轻抿,略带厌恶却依旧和红酒一样鲜艳润泽的性感薄唇,仲牧城心中悠地晕染出一丝异样心软了么?
不可能两人间纷繁复杂的眼神交汇尚未结束,已经在舞池里染得一身脂粉香气的魏楚便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仲牧城身边“哈!你这小子害得我好找!”随手拿起路过服务生托盘中的一杯威士忌,干净利落地碰了仲牧城唇边的酒杯一下,就一饮而尽“怎么不下去跳舞?难道你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富家千金等着你的邀约,在这边装什么深沉呢?!”
“她们”俊美冷酷的眉眼轻抬,懒懒散散地扫了一下大厅内那些故作扭捏,等着被他看上的女人,唇边的笑容却不复刚才应对颜茗弦时自然流露的温柔,带了股贵家公子惯有的高傲与轻佻“没兴趣”魏楚迷惑不解地对着他上上下下一阵打量“啧啧,刚才我明明看到你这家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怎说翻脸就翻脸的啊?”略带好奇地四下望望“到底是哪家小姐这么不幸居然被你这么个魔王看上了?你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想吃人!”
“嗯……?”眉尾轻挑,无端拖长的低沉语音听得魏楚毛骨悚然,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他在警告自己的标志“得得!我走了!去帮你解决那些等着你邀请的女人!不用谢哦……”说完脚底抹油,赶紧将自己和仲牧城的距离拉开,以免被他震得内伤刚离开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正在优雅抿酒的颜茗弦,光凭那样一具玲珑浮凸的娇躯,那样一张明艳无双的黛颜,也该是这大厅内最引人注目的魅惑风景啊,怎么就孤零零地独自伫立在那里呢?
魏楚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生怕半路杀出个不识时务的程咬金“美丽的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么?”绅士般地弯腰鞠躬,看似风度翩翩,其实心里早就有无数只狂躁凶猛的野兽在奔腾咆哮了。
这女人,近看真是更要人命啊!今晚的目标就是她了!
原本正沉沦在往昔记忆中的颜茗弦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声响打断了思绪,才不甚情愿地回过神来垂眼瞧了他一下,柔媚的瞳眸依旧没有暖意,看得魏楚不明所以奇怪,以他的身家,在场的女人都该投怀送抱才对,这女人怎么一副没把他当回事的反应颜茗弦心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想要拒绝却实在不好就这么让仲家人员下不了台在以往的聚会上,碰到这般对她心思不纯的男人,凭着姜氏雄厚的财力和顾氏稳固的地位,都可以婉言谢绝。可现在邀请她的人来自仲氏,拒绝也就成了难事颜茗弦尚在踯躅犹豫的时候,另一只修长紧致的胳膊就横空穿□来,拦在了魏楚与她之间“不好意思,我也想请这位小姐跳舞”偏头转向魏楚,言语不愠不火,宛若君子“不知道堂兄能否让一让小弟呢?”
魏楚顿时觉得心里像挨了千刀一样,痛得闷哼,哪敢说不,只想快点脱身“哪里哪里,我想起还有点事,嘿嘿”自己都觉得笑得假“失陪一下,失陪一下”说完就跑回仲维宁身边去了,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维宁你听到没有,他叫我堂兄!”简直欲哭无泪了,每次仲牧城一这么叫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哼,你要是真和那女人跳舞或者干了别的什么,我准备好明天替你收尸”“你个死丫头!也不早点告诉我她在我狩猎范围外!差点害死我!”
“谁叫你只用下半身思考!”
“……”
颜茗弦微扬起柔美小巧的脑袋,仲牧城精致俊美的男子轮廓即刻入眼,带着六七分女子乔诺希的明朗纯净,让她竟然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得到了她有些迟缓的允许后,仲牧城才温柔优雅地单手圈起她手可盈握的纤腰,右手轻抬起她白嫩细腻的指掌,慢慢舞动起来颜茗弦也努力说服自己放松了娇躯,随着他风度翩翩的步伐轻挪他的舞技很好,儒雅绅士之余又带着一股灵动欢快的力量,却不似魏楚那样的急切火辣,让人心生厌恶忍不住昂起脑袋,细细地打量眼前这张于她而言太过熟悉的俊美容颜,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生出乔诺希宠溺微笑的画面来可是,即使有着六七分相似,他们,还是不一样的她的兔子是个瘦弱单纯的女孩,没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没有壁垒分明的身形,更没有线条刚毅的男子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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