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心地隐隐有些担心,总觉得事情不会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可又不知如何周全策划,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前堂的气氛一如往昔般沉重,柳生正和田家老爷说什么,看见清云来了都彼此噤声,清云缓缓向二人行了礼,却没依照礼制坐在柳生下手处,而是直接坐在柳生的对座上。
田老爷和声道:“云儿云来家归省这些天柳生日日来接,算来也快一个月了,是该回家了,柳生如今也着手接管京城的店铺,辛苦劳作,你帮不上忙倒也罢,如何劳累姑爷天天为你劳心劳力呢。”
清云并不接话茬:“爹爹和柳生都在正好了,女儿有话要说。”
田老爷沉了脸色:“云儿你是大家女儿,素日又是懂规矩的,如何直呼夫君其名,该打,该打。”
“岳父大人苛责了,叫着名字倒彼此亲和,一家人何故如此生分。”柳生连忙辩解道,继而转向清云:“清云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一切都有岳父大人做主呢。”
清云也不看柳生,只把兰蝶那首从皇宫传出的诗念给田老爷和柳生听,再把自己的推测的圣意有灭富商之心也如此这般一说。
二人听罢也不言语,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清云心内忐忑,田老爷脸色似乎不大好,说道:“云儿你自幼聪明过人,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清云又松了口气道:“依女儿愚见,爹爹和柳生是当变卖家产,只带金银细软并家眷乘船离京离家业之地,暂避此险或能周全自身。”
田老爷似乎憋着一口气,将这口气尽付诸言语之内:“然后你就能和兰蝶在荒野之地,趁夜深人静调转船头,江南塞北四处游玩白头偕老了是不是。你这个逆女!”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清云听闻和兰蝶的私话被公然说出,也不禁面红耳赤,随即又明白了什么,定是那早晨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蹊跷。对柳生怒目而视,而柳生也不跟她对视,立马跪在田老爷面前磕头如捣蒜:“岳父大人息怒,清云大抵是太年轻,误解了后妃贤达之礼,小婿多嘴也是一时没了主意才恳请岳父大人做主的,若岳父大人苛责了清云倒是小婿的不是了。”
清云恨恨地看了柳生一眼,也不求饶也不辩解,事已至此反而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田家老爷见她一副不思悔改的模样被气了个半死:“你从小就比常人懂事聪慧,从未曾有一星半点的差错,而今一犯错就来个惊天地泣鬼神是不是,如此有辱门风之事,我真该掐死你,就当是没这个女儿。”
柳生则不停地劝说:“岳父大人息怒,清云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谁人年轻时不犯错呢,只要改过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别闹得人尽皆知才是。”
田老爷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说:“你,今天就跟柳生回去,兰蝶就此撵了出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便也罢了,也亏得柳生如此宽容,你从此后在家相夫教子不得有二心。”
“那你连着我和兰蝶一块儿撵出去吧,岂不是眼不见心不烦了。”清云冷笑道。
“逆女。”田老爷狠狠的一个巴掌就扇在清云的脸上,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扬手欲再打,清云也不躲闪,田老爷终究是不忍,高高扬起的手又无力地放下了。
就在这时,两个家丁已押着兰蝶兰蝶来到前堂等候发落,清云急了:“你们放肆,居然敢擅闯我的房间。”推开二人将兰蝶护在怀里。
田老爷见二人亲密状气得够呛,原以儒商自居的他也失了气度:“来人哪,把那个小贱人拿去填井了,真真儿个妖精样的东西。”
“蝶儿,我陪你,你怕吗?”清云揽着兰蝶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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