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回忆,未再与人说过。纵然是共经此事的姜韵茹,温惜玉也不曾拿出来再提。那个支撑自己一步步走进宫里的夏夜,曾经以为是最美好的回忆,而后姜文之事一出,又以为是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在今日看来,不过是过往中的一段罢了。
无论多么痛苦,或者是多么让人欣喜的事情,都会过去。姜汤的辛辣,糖水的甜蜜,都过去了。在讲完这个故事时,温惜玉觉得心中骤然松快。即便不像旁人说的那种放下心中大石的感觉,至少也畅快通亮了不少。那段故事里,自己始终是一个配角,懵懂无知地见证了一场离别与重聚,回味时,多少竟能品出些当事人失去的惊惶,重逢的喜悦,那种失而复得的感激上苍。也许,人要经历更多才能明白,这些并非是一蹴而就的情感,在那以前,就已经有太多太多的铺垫。
故事讲完,温惜玉久久未再开口。小公主乖巧地坐在身旁,不吵不闹,像是在等待下个故事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
o(╯□╰)o
45
45、第四十五章 清焱 ...
每个人对于秘密的定义都有所不同。事实上,无论是小公主还是温惜玉,说出的,充其量只是一些特殊的记忆。而秘密这个词,一般适用于更加隐蔽的事情,比如皇帝的不能人道,比如延禧宫疫病的真相,比如皇后之死。再比如说,陈修容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出去转悠的那一圈儿。
陆英抱着笔墨纸砚在陈修容的宫里从正午等到月亮都爬上了树梢,才把陈修容给等了回来。这么漫长时间的外出,陆英从一开始焦躁不安的担忧情绪,到后来估摸出陈修容的去处而安下心,再到时间过去,陈修容迟迟不归时心中突然升上的那抹悲凉,千滋百味心头回转。等到陈修容归来,陆英的脸上已经没了那些明显的情绪,冷冷淡淡的模样。陈修容倒也不介意,扶着腰目不斜视地经过了在门口迎自己的陆英,一步一步走得缓慢稳当,到在椅子上坐定了,在旁边的火盆上烤了烤手,接过宫人递上的热水,方才开口:“怎么,等很久了啊?没耐心了?怎么不走啊?”
“臣奉旨为娘娘在孕期日绘一图,臣不敢走。”陆英语气恭敬地说着,动作上却没什么恭敬的模样,径自地打开了画卷在案上摊开,提了笔就开始画。
娇俏宫人遇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陈修容抬手止住了:“这里有她伺候就好,翠环你先出去。”娇俏宫人对被赶走这件事情自是不爽,嘴里也嘀嘀咕咕地说着她怎么会伺候人这类的话。不过在陈修容严肃了脸色,再次重申了这句话之后,娇俏宫人还是不情不愿地带着屋里其余的人出去了。
“有了身子之后,我倒是越发没主子的威仪了。”陈修容似乎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有少少的介意,边起身走到陆英身边便自嘲般地说道。
“只是对她没威仪吧。那人叫什么来着,翠竹?翠兰?”陆英手中挥笔不停,头都不抬。
“翠环!”这刚说了还没几口茶的功夫就给忘了,是个什么记性……陈修容刚想讽刺陆英一嘴,突然又停住了。翠竹翠兰那是……
果然陆英停了下来,斜眼看了陈修容一眼:“你换来换去也都换的是翠字辈的,频率又那么高,我记不清楚也很正常吧。”
记不清楚,什么叫记不清楚,这会儿不是连上一个,上上个叫什么名字都记得挺清楚的么。陈修容想得明白,可是越是明白,心里就越不舒坦,嘴上也较起了劲儿:“怎么的,你吃醋啊?”
一句话丢出来,倒是两人都没了声响。屋子里突然静得有些可怕,陆英轻咳一声,瞅了一眼陈修容的肚子扯开了话题:“你都七个月了,就不能安生点,这会儿还想着那些个事儿。”陆英的本意是不想在纠缠于那个话题,可是话一出口,又觉得对那话题更缠得紧了,于是顿时愈发无言,索性停了嘴,专心继续画了起来。
“我乐意天天想着,乐意七个月的身子了还想着。你有本事说你从未再想过?”听着陆英这么说,陈修容先是面色一暗,不过很快恢复了轻佻的模样,抬手搭上了陆英的肩头,食指轻轻刮了一下陆英那在灯光下白皙剔透的脖颈,“如今你为我画像,已经无需看着我,提笔便能画出。是你心里有我,还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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