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提着蛋糕本能地开门进屋,满脑子都是沈循川怪异绝望的笑容,心里面乱成一团,随手把蛋糕一放就上了楼,哪里还记得什么冰箱保鲜。
坏了就坏了…蛋糕坏了还可以再做,可他不信,不信沈循川会说放手就放手,当初花了几个月把他追到手,现在一句话就要放弃。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能这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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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循川昨天淋了雨,又一晚上没睡,现在脑袋又昏又疼,他躺在床上身体发热,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咽喉时口干舌燥,勉强撑坐起来,只觉眼前一片眩晕,稳住身形走到客厅到了杯水喝。
一杯热水下去,才感觉好了一点。他呆呆坐在沙发上,脑袋像顶了千金重,昏昏沉沉似往下掉。
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又想起自己肯定探不出来,正要去拿温度计,听见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走路不稳地打开一看,王文旭正向门里东张西望,见他开门,欣喜道:“沈哥!”
“你怎么到这里这来了,不去上班?”沈循川见说话时声音有气无力,沙哑嘶沉得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王文旭感觉到面前人的不对劲,上下察看沈循川的情况,发现他脸色烧红,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惊呼道:“沈哥,你发烧了。”
他关上门,把沈循川扶进屋里,越着急越念叨:“你今天没来,上面说你也没请假,我就说嘛,沈哥你从来不翘班的,打电话你也不接,我猜你肯定出事了,就趁中午休息过来碰碰运气了,还好我来了,你这样一个人怎么行。”
这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中午,沈循川咳了两声,觉得脑袋更痛了:“没事,休息一下吃点药就会好的,你快回去吧。”
王文旭不听他的,让他在床上躺好,又拿被子给他捂严实了,才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然后问沈循川要了门钥匙,心急如焚出了门。
此时沈循川混沌力虚,犹如躺在棉花上浑身软趴趴的,他没有精力再去管王文旭做什么,蜷缩在床上迷糊睡去。
后来他被王文旭叫醒,吃了一大堆药,他靠在床头,虚浮地笑笑:“麻烦你了,文旭。”
王文旭忙完后也松了口气:“不说这些沈哥,你快点好起来就行。”
他有些感慨说:“最近发生好多事,爷爷走了,我妹妹也突然说要去很远的地方支教,现在你又生病了。”
沈循川眉目微动,他哑着嗓子问:“去哪里支教?”
第20章
一连几天上班,徐子流都持续低气压。周良坐在他对面,容色不变地把资料递给他,又埋下头自干自的,继续工作。
女秘书敲门进来:“徐副总,有您的快递。”
徐子流烦恹恹一指:“放那里吧。” 忽而一顿,问:“什么快递?谁寄的?” 最近他没有在网上购物,也没有谁说过要给他寄东西。
秘书小姐把上面的信息仔细看了看,才准确回答:“寄件人叫沈循川,寄件内容暂时不清楚。”
听见沈循川三个字,徐子流猛地站起来,不管对面的周良是什么表情,直接过去把快递拿到手里确认无误后,再翻来覆去地看,嘴角弧度不自觉上扬,露出这几天第一个微笑。
他就知道,沈循川坚持不了多久,也不过短短三天而已,就向他示弱了。
想起那天的话,徐子流猜想这里面该不会就是沈循川所说的生日礼物吧。他让秘书下去,当着周良的目光拆开包装,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抽出来一看。
里面是一张房屋产权证,房屋地址他再熟悉不过,在产权拥有人一栏上,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那是沈循川的字迹。
看到这里徐子流已经彻底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可他不明白似的,看了又看。
这是什么意思?
脑袋里突然闪过那天的分手短信,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再抬头眼中已然带着凌乱,拿着一张单薄的产权证手足无措,后知后觉地问已经停下手头工作正盯着他看的周良:“这是什么意思?”
周良仍旧不动声色,直直朝他走来,拿过那张颇有质感的纸扫了一眼,眉尖轻蹙,没有说话,把掉在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倒着抖了抖,里面又落下一张白纸。
徐子流从周良手里抢过来一看,上面是用黑墨钢笔写的一段文字:
小流,迟到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我说过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实质也是物归原主,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小流,原谅只能我用这种懦弱的方式给你说再见。沈循川。
————
“寄了一张房产证给他,上面还只有他的名字?”
“是。”周良点头。
徐建鸿沉吟片刻,继续问:“还有呢,你查到了什么?”
“我觉得不对,就让人及时过去看了看,屋里没人,听守门的说那人两天前就托着行李箱出去,没看见回来。”周良没有犹豫,把所有情况都报告给他的老板。
“嗯,看来那晚苏源西的手段不是没用。”他转头对周良说:“告诉苏家那小子,他的目的达到了。对了,有一件事,要你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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