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华觉得我今日在那何为泽面前演得如何?”秦浣似闲聊一般问了起来。
赵擎烽吹温的茶水送到他嘴边,点头称赞着:“殿下自然演得不错……只是难免太卖力了些,不过做做样子便是了,何必真去滚那一层土呢。”
“是是是,个中错处多谢忠宁侯指点了。毕竟于演戏一事上,我比起你来还差得远呢,”秦浣知他又钻那牛角尖了,可他这次却非但没有争论什么,反倒顺和起来。
赵擎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刚要开口时,便听秦浣语气一转,像是来了兴致似的:“不过今日这戏我演得虽不如你好,但也收获良多。”
“比如那位小何大人,我就发觉他有些……”
秦浣还未说完,赵擎烽便想起了今日见面时那何为泽的反应,忙急着撇清干系:“他对我有些什么是他的事,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殿下可不能又咬着这个冤了我。”
秦浣一听便笑了出来,口中念叨着自然自然,还伸手拈了块糕点,安抚一般喂到赵擎烽嘴里:“烛华放心,前边的旧账既然已经结清楚了,便算是揭过了,以后不会再提了。”
赵擎烽接下秦浣手中的点心,还不忘轻轻地泄愤般咬了一下他的指尖,那般神情又引得秦浣笑了好一会儿。
赵擎烽无奈地将人缠住,求饶一般说道:“既然不是这个,殿下便快说正事吧,你还发现那何为泽怎样?”
秦浣嘴边笑意不减,再开口时却终于说起了心中的其他猜测:“眼下还不能确定,只是我今日瞧着那何为泽的态度,隐隐地有了些个想法。”
“何无顷自然甘心做大启的忠臣宰辅,但……何为泽呢,他真的甘心吗?”
何府之中,何为泽将今日所查到的事连带那□□的猜想,一一禀明了何无顷。
何无顷听后,看着何为泽呈到桌上来的那四只银锭,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如此,泽儿你以为那买凶之人又是谁?”
此事何为泽早已在心中思索了良久,听到何无顷发问后立刻回答道:“所猜者不过是二,其一便是吉王,若此事是吉王所为,那账本落到他的手上,那父亲怕是……”
怕是要舍好大一块肉,才能与那吉王继续相安下去。
何无顷自然知道这些,他心中清楚无论手法究竟如何,此事最大的嫌疑仍是吉王一派所为……只是此刻若要让他向吉王低头,舍去的恐怕绝不止一大块肉那么简单。所以他心中始终挣扎着第二个答案:“其二呢?你觉得还能有谁?”
何为泽望着眼前,坐于堂上案前的父亲,说出了他的第二种想法:“此事,乃是因利而起,为事者便在自己人中……”
是了,这才是何无顷想要得到的答案,自己人做得虽说令人恼火,但至少不用在这个时候向吉王低头了。
何无顷点了点头,嘱咐道:“此事才刚刚开始,泽儿也不必着急,慢慢查便是……说来,那殷王今日又如何?”
提起秦浣,何为泽脸上划过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如实说道:“与父亲所料不错,确是个金玉其外,草包其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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