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捆完,日山额上就已经渗出了薄汗。
张启山等着他开口求饶,半晌却只等到少年皱眉忍痛认罚的模样,心底更火,摔门离去。
“启山兄,着实不必。”明楼站在隔壁屋的外间,朝赶过来探视的张启山摇了摇头。
张启山吐出一口浊气,摆摆手,只问:“阿诚怎么样了?”
“男孩子,哪个小时候不是摔摔打打。口子有点长,治疗完给他喝了安神汤,这会儿睡了。迷糊过去之前还和我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踩空的,让你别罚日山。”明楼脾气相对严谨温润,虽心疼阿诚,但该怎样就怎样,阿诚自己跟去玩一脚踩空,难道还能怪别人?
张启山倒了杯茶压火:“我本来只想让他跪一两个时辰警醒,毕竟我们家后山除了野物土产,猛兽也不少。幸好今天就是划了道口子,万一——”他说完也一阵后怕,狠道:“但他自己嚎着要罚,难道我还要给他面子?!”张启山和明楼同是Dom,但一内敛一外放。比起明楼似严谨温润的严师,张启山就是霸道帝王说一不二。
明楼失笑,喝了口茶也不多劝。
张启山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道:“你让我看阿诚是不是那类人,我倒觉得…张日山——”
明楼一愕,细细寻思。他和张启山一文一武、一动一静,观察对方自然要比自省明晰,细细又想了想,朝日山吊着那屋看了看:“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张启山反手以指背拍了下明楼臂膀,挑起眉梢以示赞同:“去年我来家,本来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结果……咳,干了些坏事,不太地道。我还以为他会哭,没想到他不仅一句怨言也无,还说‘少爷怎么弄都可以’。而且…”他犹豫了下,到底和盘托出。“我印象中,他反是得了趣的。”
明楼的表情瞬间颇为精彩,大有种“你竟然下得去手”的讶然,不过想到张启山霸道的性格倒也能理解,打趣道:“张少爷,人动也动过了,真不打算负责?”
张启山牵起唇角似笑非笑:“别说我,刚刚见阿诚受伤你紧张成那样,黑着脸打横就抱进去了。他若真思慕你,又常年跟随左右的,你负不负责?”
明楼闻言,不觉敛了笑意放慢语速:“你知道的,我对他,确实有感觉。深夜细思,也觉得恐怕捡他回家就已经是一种缘分。但那年你我认识时我就说过,我不愿找个Sub来做伴侣。”
“你不找Sub不就是怕得个没主见没抱负的怂货么?依我看,明诚不是池中物。”
“那你想过没有,没主见、没抱负、见天围着Dom打转,才是Sub的本色。阿诚这样不下不上,我反倒担心……”明楼苦笑。
张启山“啧”了声,他自觉没明楼思多想多——不要就干脆甭给好颜色,想要就别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先弄到手,简单粗暴。所以这么复杂的“左右不是”还是让明楼自己纠结吧,他挥挥手极为军人作风的起身:“我现在得去调教那不听话的张日山了。你要是好奇阿诚的属性,不妨窗下听听做比对,隔壁屋,你屋内窗边就能听得清。”
明楼略一思忖,点头应了。
张日山一个人在屋中被吊着,数根绳子承载他全身的重量。虽然说平时训练被捆被吊的也习惯了,但似乎少爷的捆法,是他永远也挣脱不开的。
当然,他也不敢。
这样的境地让人为难。脚尖丝毫触不到地借力,双手被捆着吃不上劲儿,连耐痛也不能。粗粝的绳索隔着削薄的衣服磨着皮肉,弓腰垂腿姿势颇为屈辱。他脑里转过少爷怒瞪他的模样,心里一抖,莫名却忆起明楼紧张阿诚时候的表情。明大哥对弟弟是真的好——自己一路将阿诚从后山背回来,刚进门就着急传小厮叫大夫,第一个闻讯赶来的却是明大哥。从自己背上接过阿诚哥,都没让他伤腿着地,脸是黑了些,但一把就将阿诚哥打横抱了,二话不说就往里屋送。等大夫来的时候明大哥已经搞清楚伤情,与大夫描述也细致入微,生怕弟弟多遭半分罪,最后回屋看自己的那一眼……
他吐出一口浊气。若不是阿诚在里屋连说不是自己的错,恐怕明大哥当场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他并不怪对方,本就是自己硬拉着阿诚去的后山。只是再对比少爷于他,张日山再是个心大的,此时也有了艳羡……毕竟是他盼了许久的人。落差让时间更加难熬,他被绑得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却不知绳子隔着衣服磨起来,除却最开始的麻痛,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酥痒……
日山心头一惊,再顾不上去想阿诚,周身缚网让他只能想着张启山。少爷修长的手指扯着绳索将他禁锢的画面撞入脑海,就连一年前两个人在练功房的旖旎也——少爷将他捆成了个双手背负,双腿大开的架势,脱了他的裤子就用手指…进出……
他只觉得脑袋轰鸣,不知怎地,又焦虑、又难受、又思念、又恐惧,却又期待…这样被吊着,身下那已经知晓人事的小日山,居然颤颤巍巍的隔着衣裤顶出了个小帐篷。
房门被推开了。
张启山没想到日山会硬。
张家有秘药能在孩童时就检测出他未来会分化的第二性征,亦有秘药可以在必要时强行催动第二性征提早分化。但因他去年回家后便提出的延迟婚姻的举措,日山并未在既定的婚约年纪被要求服下催化汤药。所以在张启山心中,他尚是个没分化的“小鬼”,还能麻痹自己说去去年两人在练功房干的事是一场“单纯”的吓唬,张日山除了控了恐惧与疼痛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但是显然的,他失算了。
张启山看着屋内的少年,几乎是立刻觉得手指发热——是的,正是曾经探入过日山体内的手指。
四根手指冰凉、一根手指滚烫。
那夹得紧紧的,一捅就湿的,柔软的小穴撞入脑海。而拥有这绝妙蜜处的主人正看着自己,他被自己捆着,被迫弓腰紧缚,抬起头时一双桃花眼里有惊恐、还有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色泽红润的嘴唇微微打颤,额边鬓角缀着薄汗,洁白的中衣与下装的裤腰因被麻绳束缚,紧贴在身上。从自己的视线望过去,胯间支起的小帐篷便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刚还在揣测他是不是性喜受虐的体质,这会哪儿还需要验证?!
张启山不知为何瞬间心底犹似猫抓,竟生出一股子无名火来!乾元威压陡然爆发,金铁之气充斥了整个房间。就算日山尚未分化闻不出太多,但单单是他未来夫婿身匝散发出的迫人威压,也已经够他僵直身体。
隔壁的明楼显然也感受到了,他快步走到阿诚床边将床帐放下隔绝气息,这才又回到窗边听壁角。
可张启山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壁角?他拿起刚刚和麻绳一起被下人进过来的竹鞭,自右手交至左手,一步步慢慢向张日山靠近。日山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毛孔炸开,本能让他想要逃跑,或者干脆的屈膝臣服,但被束缚的姿势只能让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少爷……”少年的声音尚在变声期,还是怯怯的,却不再是幼童清脆,而带着特有的喑哑。
皮鞋顿地的声音终于停驻,竹鞭的梢头猛地抵住少年勃起的身下,暴戾的气息遍布张启山身侧,宛若私掌拷问的神祇:“自己在受罚,不知道么?”
摄人的恐惧与被发觉的羞愧瞬间被逼冗到巅峰,日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我……”他的喉结翻滚,可竹鞭却丝毫没有挪开,甚至更加用力地戳着他的那里,逼得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气,眉心打成了疙瘩,却还是老实的交代:“我…知道。”
“知道,还敢硬?!”锋锐的金铁之气宛如刀刃,割开空气,直劈少年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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