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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张启山弯起嘴角拨开哥们指尖,扬眉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日山仔细,我之前把细软收在衣服的内胆中,他在劳工营还碾了针线加固了一遍,家底还是有的。”

明楼直接照着他的小腿来了一脚:“你就炫耀吧。”两人笑了会儿他又敛下眉目,“日山的事……”

“放心,我的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融冰消雪也不是短功夫,我有耐心。”

“那就,珍重了。”

1932年的初春,明楼携明诚返回申城。阿诚因为成绩优秀、又因“伪装者”计划的展开,从伏龙芝军校提前毕业。当然他也是怀挟私心的,无论他未来的上峰是谁,他都想要留在大哥身边。

明楼默许。

张启山同样允了日山成为他的副官。

他对日山有情,却也明晰日山心底咬定的“不配”,所以他不着急。留在身边慢慢教养,待调理好了身子,再娶进门不迟。他虽满意日山凡事的恪尽职守、忠贞不渝,却绝不希望在婚娶这件大事上对方还是稀里糊涂的“服从命令”。

张启山的母亲是“飞相张”一脉中一位血统纯粹的坤泽,“飞”乃“扎飞”,意为看破装神弄鬼糊弄外行土夫子的花把势;而“相”乃“相机”,观机关、断龙脉、查地势之意。这一支张家人盘踞南方,虽然并不太能接受张启山这个血统不太纯粹的“棋盘张”家主,但对于他们立足长沙也给了不小的帮助。

1932年的十月,张启山顺利杀入军界。

中原大战以后,南京政府名义上已经基本掌控军权,而湖南作为腹地,布防官虽几度易主,但显然也是蒋公越发想要笼络的地界。东北张少帅的不合作让蒋公数度头痛,张启山的到来却给蒋公打了一记强心针。同样是张姓,他的“归顺”让蒋公有了“光复东北、争取汉卿”的决心,所以张启山这个布防官,凭借此点坐得很稳。

同年冬至,明楼在给张启山的信中写道:

『时也命也,孰能想到当初与启山兄在俱乐部相会立下的绝不与Sub同契的笑谈,你我竟都打了脸。

适逢乱世,我与吾弟阿诚安好,你与日山也要多多珍重。』

第二十五章

张启山大步走进火车站,他刚从军部赶回来,心里头还挂着他的副官——日山的信期就要到了。

南方的局势虽比北方要好些,但华夏土地同气连枝,北有日寇,但凡是军人都觉得如芒在背,又岂能安逸酣睡?蒋公与上峰都晓得他来自东北,所以每每谈论起北方局势总会钦点他前去。这次开会又耽搁了几天,归心似箭,赶回来的时候车轮都要将地面刮出火星子了!

张启山远远瞅见那个挺拔在076列车前等自己的葱绿身影,松了口气,他没太留心听那个口音很重又怂包的列车员哔叨,余光一直在他的副官身上胶着——脸色不好,下巴又尖了些,信期将至,估计身上是极不舒服的。

去年劳工营的事,终究让日山的身体落下病根。

湿寒入体、阳虚气滞,一到入夜就会时常咳嗽头晕,夜夜起来两三回,换季更容易生病,平时手脚冰凉已经是最轻的毛病了。这种状况本应该禁欲调养,偏生日山还是个坤泽,气虚体寒之下捱不住抑制剂,所以张启山不敢怠慢,次次信期便如临大敌。

但是军部的会议又不能带他去。东北张家做的是地里头的营生,就算他这个土夫子披上了军官的外皮,政治的浑水还是能不趟则不趟。中央军权再统一,湖南也算是“桂系”,他这个原“直系”的军阀跑来横插一杠子,家属还是别太露脸才安全。

他只想赶紧处理了“鬼车”一事,好带日山回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

张启山没料到这车里会有这么多死人,气割瓶扯开铁皮门,呛鼻的湿腐臭味铺面而至,阴森森的裹狭着他无比熟悉的冷风……火车里头有棺材。

他拦住了率先就要往里头闯的青年:“封锁整个长沙城,今天不进任何火车。”想了想又嘱咐道,“去请八爷过来,算命的要是不来……就告诉他,一枪崩了!”

副官领命而去,张启山呼出一口气——日山不弱,换做平日他也不会这么护着,但是信期将至的坤泽还是少往这种阴湿死人的地方钻。

可架不住日山自己不仔细。

张启山扯了齐老八这个乾元在前头开道,故意落了他在后头,殊不知次棺里头的粽子见到了生气要起尸,老八“嗷——”的一嗓子连退数步,日山怕佛爷有事,一个箭步上前,径直割开手心将麒麟血抹在了棺材的四周。粽子是消停了,他的脸色和粽子一样白。

张启山托了人后心几乎是将他“挟”了出去,一路也没给副官好脸色,开哨子棺的时候干脆将人拨拉到一边。直到取出一枚南北朝的戒指,才算了结了今天的公案,余事只等明日请教二爷。辞别老八,张启山亲自将副官“压”上车后座,一拍司机的座椅:“回家!”

他们之间的问题仍旧很大,从劳工营出来颠簸到长沙,路上张启山并非没有尝试过用言语表明心迹,奈何经年的隔膜让日山无从相信,掂掇着只觉得张启山待他是同情,反倒越发恭谨小心起来。

张启山无法,顺了他的心思收他做了“副官”。

两人同吃同住、同行同止、患难扶持,等到了长沙,虽仍挂着长官下属的名头,反倒因为了解生出几分夫妻的意思来。

哽在心里最大的结还是“不能有孕”。张启山知道日山仍旧介意曾经被日军挂在广场上示众的事,坤泽自古隐秘而尊贵,身体若非自家乾元任是谁也不能被看了去。虽说只是被疯狗摸了几下,但日山潜意识里便觉着再也配不上自己。

硬伤、无解。

张启山愁着东北的局势、广西的匪患,家里这个坤泽兼Sub更是疼在心坎儿里,但日子只能这样过,他逐渐止住说服副官的举措,有些事情只能慢慢靠着时间来暖。

当务之急是眼前的信期。

自打劳工营出来以后,张日山的性腺因在冬日里冻了一整夜受了影响,信息素开始不稳定。信期前前后后总有几天偏颇,到了信期人更是倦厌身上难受。做了伤泄元气,不做难道让他一个人苦熬着?可谓是恶性循环。好在乾元的阳精对他来说也算是滋补,所以张启山在发现了这点之后不论多忙,日山信期的几日也是闭门谢客的。

上了楼,他摘掉军帽,将主卧落锁,一面解开披风一面说道:“衣服脱了。”

日山一路腰杆挺拔像小松似地跟在他身后,闻言身体一僵,垂头嗫嚅道:“佛爷……不用了。”家主与大少爷的称呼在张启山站稳于长沙后就被弃置不用,换成了更加生分却尊重的“佛爷”,按照日山的意思,只要他这个贴身随从充作表率,底下才会上行下效。他几乎是用了最快的时间帮张启山将威势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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