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请太子进去上座。
太子经此打击,脾气也收敛了许多,面色一沉,却并不动怒,很快又恢复了他带着笑容的表情,跟着杨太师往杨家待客的花厅走,嘴里还笑着同亓王道:“有阵日子不见,六弟比从前更容光焕发,孤听闻六弟这些日子过得甚是精彩,恰巧今日有空,不如一会儿同孤仔细说说,孤也好替六弟高兴高兴。”
别人怕太子,亓王这个恨不得离长安更远些去之藩的皇子可不怕,闻言微微一笑,道:“好啊,只是臣弟不太会说话,怕有什么说的不中听,惹怒了四哥,四哥还望不要与臣弟计较就好。”
太子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却十分冰冷,皮笑肉不笑道:“六弟放心,孤贵为储君,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不然日后如何打理江山,六弟说可是?”
这话暗示和警告意味甚浓,亓王却好像没听出来一般,笑着道:“四哥自幼经名师教导,又有父皇提点,自然比臣弟懂的多些,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实在不太中听,太子顿时神色一凝,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发作,却又忍了下来,但笑容却终究淡了,道:“六弟成日里与五弟混在一起,别的本事没见长,嘴皮子却越发溜了,难怪越发得父皇欢心,稍后宴席散了六弟可莫要先走,咱们兄弟好些年没能聚在一起,乘着恩师大喜的日子也好生亲近亲近,孤也顺便向六弟讨教讨教,如何讨得父皇欢心。”
太子说完这话,竟像是不想再忍耐了一般,一甩袖加快了步伐,就将亓王这么抛在了身后。
亓王却也不恼,依旧一脸的笑意,眼睛却比方才深沉了许多,果然太子还是向之前一样讨厌,他原以为吃了这一次教训,能收敛些,却不想依旧这么嚣张,甚至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警告他,想要与他秋后算账,看来这个长安当真不能待下去了。
亓王眼睛里浮出股戾气和厌烦,又很快深深压了回去,如往日一般模样步履生风的进了花厅。
花厅里太子已经端坐,其他大臣因亓王还未到,皆是站着,直到亓王就座了,才纷纷入了座。
因太子的到场,众臣不免围着太子说话,再加上杨太师这个东道主,就无意中将亓王冷落了下去。
对此亓王好似早就习惯了般,也不在意,只喝着茶吃着糕点,表情漫不经心的,看着极是惬意。
众人一开始还只是闲谈着,可说着说着就不免提到了最近城中让所有人分外恐慌的一件事,颌曷大举南侵。
若之前众人还能满面笑容,颇为从容,可提到这件事后,众人的眼神中不免露出沉重抑或惊恐的神色,就连太子也不能再维持一脸笑容,神色沉了下来。
一个在兵部做侍郎的大臣问太子,“依太子殿下看,这场仗是打还是不打的好。”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就连亓王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看着太子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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