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雨似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不敢再胡闹,不敢在任性,她的表情,她的言语,她的行径,看在简然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无可奈何,不可理喻。
在你眼里,我一定像个小丑,不管你尖锐的言语、冷淡的回应,展现在你眼前的,永远是我油彩画上的笑容,你只看到了我的微笑,看不到我的伤心难过,你只看到了厌恶的纠缠,看不到我拼命蓄积的勇气。你不知道的是,喜欢你,对我来说,也是需要勇气的事。
为了讨好你,偷偷塞到门里的情人节礼物,被你骂了句变态;放完假你回校时,没有告诉我航班信息,晚点了,我就饿着肚子,在机场从早上10点等到下午3点,不敢离开半步,深怕一走就错过了你,可你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没有理我,我把尊严都扔到了你脚下,可你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给。
林舒赶着去见男朋友,剩下莫小雨一个人在宿舍的床上,眼里的泪,沾湿了枕巾,醉酒的感觉如摩天轮的晕眩,让她痛苦万分,这一切都比不上离开简然的痛苦。
莫小雨静静的想着,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想的再也忍受不了,呜咽着,悲泣着,断断续续的抽搐着,直到嚎啕大哭,可莫小雨怕隔壁的简然听见,她捂在被子里痛哭着,倾泻着三年来的卑微、委屈和这份见不得光的单恋。
莫小雨醉的头痛欲裂,哭的嗓子沙哑,嘶啦嘶啦的抽搐着,没有简然的安慰,没有简然的陪伴,没有简然的关心,莫小雨终于看清了,原来三年来,至始至终的,都是一场自己演出的独角戏,而简然,从来没有参与过,她冷静、自持的看着这一切,陌生如旁观者。
原来,被整个世界遗弃都不可怕,有时,喜欢你才是一件可怕的事,失去自己,卑微如尘土,却换不了你看一眼的柔情。
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惊醒了莫小雨,想起前尘往事,总是忍不住的心酸,温热的指腹,轻拂过眼角,擦去了泪滴,“莫小雨,你喝醉了都会发呆….”,简然清清淡淡的话语,让莫小雨缓过神,盯着她,恍如隔世,意识到两人的暧昧距离,如遭电击般,往后退一步。
简然静静看着莫小雨那双不安而忧伤的眼睛,嘴角勾着笑意,戏谑的说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想亲我??”,“不,不是,真的!!我,我,不喜欢女生!”,莫小雨惊慌的再退后一步,摇着头,坚决否认。简然脸上闪过丝惊讶,随即若有所思的问,“是不是今天班里的同学乱说了些什么?”
莫小雨暗叫不好,有欲盖弥彰的感觉,“莫小雨,你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是不是因为…”,简然凑近了些莫小雨,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试探的意味,
莫小雨的脸色苍白,笑容勉强,见到简然快要贴到自己的脸,莫小雨小脸通红,手足无措的下意识答道,“因为什么?”,
简然的鼻尖已经抵上了莫小雨的鼻尖,轻轻说道,“因为你太害羞了…”,简然轻笑道,伸手点了点莫小雨的鼻尖。
“不要闹我了..”,莫小雨推开她,脚步不稳的走到床边,躺在床上,“我好困,要睡了,你回去吧..”。
简然坐在她床边,看着被子外露出的那张白皙而细滑的小脸,泛着红晕,醉眼朦胧,微微眯着,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简然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低声嗔道,“小没良心的,姐姐明天就走了,也没话跟我说说”,
莫小雨没有说话,翻过身,背对简然,睁开的眼里,蓄满泪光,忧伤如水。简然不解恨的轻拍了她的后背,低头柔声说道,“虽然工作都在一个城市,可毕竟还要放假。这些日子天天都见着你,想到要分开两个月,还挺舍不得的”,
莫小雨睁着眼,竭力平缓着呼吸,小手紧紧拽成拳头,心里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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