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宝穿越那一年,旧的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绵延了200年的王朝即将崩溃的前兆,简直宛如开天辟地一般无人知晓却影响深远,一时间各处都是天灾*,谣言四起。
西北地区旱了三年,但就在陈大宝出生的那一天,久旱的土地突然下了一场暴雨,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世界就好像要在乌云笼罩、不见天日的末日中迎来重生。陈大宝在一片闪电之中降生,哭声被雷鸣盖过。
——听起来像是个传奇人物的诞生,但是很可惜,那一天同时出生的,还有他母亲伺候的地主家的小少爷。
所以所有荣耀光环,传奇出场,全部降临到了那位小少爷身上,而就好像真的有天命笼罩着他,地主家的老爷在乱世中揭竿而起,招兵买马,又是三年,旧王朝被推翻,新王朝马上建立,陈大宝的母亲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变成了皇帝——
封的异姓王。
那个时候陈大宝就知道,事情要遭。
君不见,自古以来,不管是真实历史中,还是小说话本里,大多数的异姓王,基本过不了几年好日子,就会被皇帝磨了刀给霍霍了。
可是陈大宝是谁啊?身量还不到成年人的大腿,还是个下人的孩子,他要是说了什么话,保不准被人用扫帚打出去,他的母亲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按着他的头,让他深深地把头低下去。
还不到三十岁的妇人蜡黄着一张脸,皱纹已经爬满眼角,她经常扯着他的耳朵说:“你就是个奴才,给我长点心。”
在现代做了二十多年宅男的陈大宝,生活向来滋润闲散,他所体会的最累人的事是看美剧通宵后有工作的第二天,但他穿越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劳动人民。
小小的劳动人民陈大宝,洗过马桶砍过柴,跑过腿挨过打,空闲的时候他坐在厨房的柴堆里,纳闷地想:不对啊,我他妈不是穿越的么?怎么就过的那么怂?
他想不通,只好曲着膝躲在柴堆里,望着屋顶缝透过的光线,想着他的人生该怎么样得到转折。
转折来的真快。
所以说地主总要被打倒,异姓王的好日子过了两年,朝廷里谣言四起,又是一阵人心惶惶,圣旨没过多久就端进了府,理所当然地抄家灭族,全家死光。
陈大宝还没来得及收拾那少的可怜的行李,他娘就扯着他的袖子,鬼哭狼嚎地冲到官差的面前——
“王府的小王爷应该是他啊,你们抓的小王爷是我的孩子,五年前我把他们俩掉了个包……”
陈大宝抱着没来得及放假的包裹呆呆愣愣,被官差拎着领子扔到牢里,可是他满脑子还想着他娘扯着他的耳朵,拉着他的袖子,嘶声力竭地在他耳边喊——
“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该杀的在这儿……”
哦,那已经不是他娘了。
陈大宝撸干净了眼泪,瞪着眼睛看着似乎也没反应过来的前王妃,一本正经地说:“我据说是你儿子,你怎么看?——你可以不认我的,我不介意。”
他话音刚落,王妃已扑过来把他搂紧在了怀里。
她没说什么“我苦命的孩儿啊”之类的废话,过去雍容华贵清高冷艳的王妃满脸尘土,头发油腻,绫罗绸缎变成了粗布囚服,她咬着牙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一刻陈大宝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力量,那种力量穿透他的皮肉,令他身心悸动。
很多年以后陈大宝想——我当年怎么就没叫她一声“娘”呢?这简直就是缺心眼儿啊。
可是当时他就是没叫,直到了他最后一次见到王妃,他也没有叫。
他那宛如狗血大戏一般的幼年时代结束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漫天繁星之下,他捧着一块饼,莫名其妙地就被官差扔在了乱葬岗里。
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官差——那官差就好像行尸走肉,他好像没有看见这儿有个小孩,也没有看见这小孩正盯着他看,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把他远远地丢开,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往东南走,往东南走,遇见一个山头,就拜上三拜。”
陈大宝眨巴着眼睛,想到他亲娘也正是这么跟他说的:“东南的某个地方,有个寻仙宗——我不知晓你有没有仙骨,你就拿着这块令牌,找到寻仙宗去,你把令牌交给宗主,会有人照顾你的。”
——寻仙宗。
那个时候陈大宝以为这是个神神叨叨的道门邪教,他拿着令牌,暗想那地方真的敢收留一个朝廷钦犯?我可是逃亡中的小王爷唉?随时能造反的那一种。
然后现实给他他一巴掌,告诉他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多年以后他知道朝廷对寻仙宗而言就是个屁,但是他还是不知道,和寻仙宗颇有渊源的王妃娘,为什么还会死于凡人的刑罚。
因为他没把令牌交出去,他不舍得,只要看着令牌,他就知道,他这穿越不是一无是处,有人拼尽全力,希望他能活着。
他在浓雾中走了三天三夜,几乎要饿死在荒郊野外,他几乎在绝望中跪地,在看不见希望地绝境中拜了三拜。
于是他的眼前出现了高山,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中,走来了一个穿着青色道服的道童。
那是他与孟小宝的初遇。
☆、第41章 改变修仙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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