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如风:脱离苦海]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武功尽失的现状,不甘心的多次尝试却毫无结果。就在将要绝望时,惊喜地发现丹田仍有微弱内力迹象。伏天神功不愧是生生不息的功法!
天未亡我!
另一方面,锦无双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常常一睁眼就会看到他。直恨的我牙痒痒!
“赫连奇,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抬眼看看他:“目前,不敢。”
“这是实话。”他唏嘘干笑道:“我现在才明白,想听句实话有多难!”
他帮我化妆,重复回忆着当年在平南王府演戏时的种种细节。不时地问我,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吗?
我闭上眼敷衍的哼哈几句。锦无双,你活得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将那些无聊细碎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楚。我司空破晓怎会和你一样!?
被他问烦了,我也会说些自己的经历。大漠,草原,高山,大海,稀奇古怪的人和事。。。锦无双坐直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脸上满是惊奇。那神情常引得我一怔。
越和锦无双接触,越觉得他极度情绪化,有歇斯底里的症状。他似乎很喜欢看我发愁或是发怒。为了少吃点苦头不得不配合他演出。天晓得他为什么如此厌恶我?难不成真是八字不合?!
可能真是因为太寂寞了,他渐渐开始和我谈他自己。
“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骑马不行,s箭不行,还时不时生病。”他老样子趴在桌上,说不出的天真神态:“父皇为此常常长吁短叹,看他失望的表情,我觉得很内疚很沮丧。于是加倍努力,可惜人是讲究天赋的,我还是比不上他。。。”
我挑起一边眉毛,那个“他”似乎有所指。
“刚一开始我也是不服,甚至嫉恨。但后来认了。”他的眼神飘忽,完全陷入回忆中:“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出色的!文韬武略放眼朝野无人能出其右。大家真心服他,愿意和他一起玩,愿意听他调遣。不像我。。。只是因为我是太子。。。”
锦无双那像猫儿一眼的眼珠转到我身上,声音空洞道:“我真心崇拜他,相信他。他说过不会与我争夺皇位,会辅助我管理锦国。我那么信任他呀,终究还是被他骗了。。。”他咯咯笑起来:“不仅如此,他与赫连荣达,这两大冤家对头居然通力合作,终于夺取了这锦绣河山。他俩能冰释前嫌,一定都是你的功劳吧!赫连奇!”
果然如此!我苦笑。心想你倒是看的起我!即使没我,为了这无上的权利,为了这天下,两个野心勃勃的人什么仇恨都能扔一边!
“笑什么?可怜我?”锦无双似笑非笑望过来。
我一看坏了!这是要发疯的前兆了!立刻正容回答:“不,决不会!”我道:“你自小锦衣玉食,权势遮天。即使现在,也能调遣手下轻易取一村人的x命。还将我软禁,废掉武功肆意折磨。请问我会同情,我敢同情你这样的人?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自我怜惜一下!”
锦无双眯起眼,看的我背后冒冷汗。半晌后才yy柔柔的笑了笑:“这件衣服不适合你,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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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简直能把人过傻了!我开始焦躁不安,失踪这么长时间,原教没有派人来找?还有父亲、锦霖,他们对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一点都没察觉到?!
静静躺在床上,四周静的如同坟墓。他们并没有派人看管,因为残废是走不远的。
屋内突然有轻微响动,我侧头一看,自窗口跳进来一人。素衣蒙面,身形矫健。眼睛定定看着我,流露出震惊的神情。我全身一震,世上能拥有如此妙目的只得一人——杨杨,杨美兮!
她移步慢慢走近,一把扯下面上的黑纱,哆嗦着嘴唇,象是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响声。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哎呀是杨杨!看到你这张脸,什么烦心事都要忘了!”
她轻轻捧起我的一只手臂,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完后大滴大滴的眼泪怔怔掉落:“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我自然知道四肢情况严重,心中一酸,故意轻嚷道:“呀哎哎,你别哭。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放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杨杨语气坚定:“你的身体说什么都不能再拖了。。。”
门突然发出一声震响,锦无双冲了进来,杨杨转身逃向窗户。锦无双拧笑道:“有这么容易?”边说,边朝杨杨出手。
我惊出一身汗,咬牙从床上滚落,挡在当中。锦无双险些一脚踏在我身上,最后关头急忙收住。杨杨趁机自屋里逃了出去。
锦无双困兽一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怒吼声。双目微红的瞪着尚躺在地上的我。一幅要撕扯了我的表情!
这次躲不过去了!我任命的咽了口唾沫。
他哼笑一声,伸过手。我条件反s吓的闪到一边,那只手只能尴尬的停在半空。我这才恍然,他是要拉我起来。
这下更完蛋了!
锦无双的情绪像被点燃的炸药库,猛然间爆发!他先是一把死死按住我,翻身骑上来,双手掐上我的喉咙,喉道:“你以为他们救的了你?别做梦了。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大家一起死!”
我被掐的直翻白眼,肺好似要炸开一样难受!
锦无双情绪激动,接近疯狂:“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别挑战我的耐x!”他俯身逼视,双目赤红形状可怖:“你信不信我会奸杀你?!”
他口腔里潮湿的气体喷在脸上,象毒蛇的信子!我打了个寒战,惊慌的眨眨眼。
他忽出口气,缓缓起身。脸色y沉的在屋里走动。我躺在地上,恐惧感铺天盖地压下来!自此我才不得不承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司空破晓怕死了此刻的锦无双!
我现在身子骨跟林黛玉有的一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紧咬着牙,以免惹人耻笑。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嗤一声笑出来,将我抱起放回床上。伸手拨开额前散乱的碎发。完后一声不响的坐在床头,眼睛定定看牢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始终不见动静。我有如受刑,由里到外难受到无以复加。
“也好,说明他们已经忍耐不住了。”锦无双彻底冷静下来,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咱俩再聊会天吧。”
喉咙被锦无双掐伤,于是哑着嗓子道:“要,聊什么?”
锦无双歪头想了想:“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又停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赫连奇,你活得开心吗?”
料不到他会问这么个无厘头问题,我一怔道:“咳,凑合吧。”
“我觉得你活的一定很开心。自由自在,身边总有一大群朋友。没有一个人可以左右你的想法,你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多人对你念念不忘。。。”他浅浅微笑,摊开手掌:“而我,一度以为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赫连奇,我讨厌你,却也羡慕你!”
“哈,哈哈。。咳咳。”我哈着气大笑,笑声牵动轰隆伤口,嘴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明明是个小丫头,却被人抓去练变态至极的功夫。一学就是七年不见天日!只得一个亲人,还被他扫出家门,形同陌路!想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就得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享!纵使武功盖世,仍要被世人指责行为放荡,只因是女子!。。。。。。没有家,只能四处流浪。风餐露宿遇到过多少危险,死在路上都无人知晓!
这样都值得被羡慕。。。你,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又骂我!”锦无双嗔怒道:“从小到大都没人骂过我!”
我喘着气,看着房顶,声音嘶哑的似破锣:“我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拿胡闹当个x,遇事冲动不过脑子,害人害己,活该受此磨难!我不恨你们,一点都不。大家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上,立场不同而已。”看向已有些呆愣的锦无双:“但孩子是无辜的。身为人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好,好!”锦无双哈哈笑起来:“我这次不杀你,只因你是重要的筹码。日后再见,不必留情!”他轻叹:“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看看你和他生出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哑然失神,我见过孩子,在梦中见过。。。
锦无双:“我一直都在找机会认识你。最先因为你的表演,因为他的痴迷神态。。。谁知着人去叫时,你早就没了人影!你真该看看那时所有人的表情。那些高权重的大臣好似被人当众掌掴,所有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觑,愣了半天神也没缓过来。我当时笑的前仰后合,心里琢磨,一定把你找出来认识一番!后来我才知,你竟是赫连奇,他的未婚妻。”他嘴边的笑容变得苦涩。
我忍不住开口:“你对锦霖。。。”
“你都直呼他的名字?”锦无双呵呵笑,眼中有不可磨灭的寂寥:“事事比我强,我自幼崇拜他。小时候只有他敢和我对着干,趁大家一齐习武的空档,狠狠出手教训我!完后还不许我哭和告状,否则就暗地里指着我鼻子骂懦夫!就这么霸道,也不想想大我多少岁!在外是出名的贤德小王爷,名气大的很。可也只有他会说:把无双也叫上,天天闷在屋里都成大姑娘了!”
我顾不得喉咙痛,哼笑一声:“那小子自小就将扮猪吃老虎练得炉火纯青!我没猜错的话,他人前肯定是另外一副嘴脸!”
锦无双笑的喘不过来:“对对!在各g娘娘前,嘴巴极甜。到了师傅那,又变成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在我们这,又换为发号施令的首领!总之变化多端!”
我为之气结,又觉得好笑。“这种人也值得崇拜?”
“那你为何喜欢他?”锦无双反问。
我猛然涨红了脸,尴尬的说不出话,许久才道:“不管怎么说,他长的还是挺不错的。”
锦无双笑的锤床板!
“太奇怪了。”我道:“咱俩居然也能聊到一块。”
锦无双俊美的脸上也露出迷茫的神情:“是很奇怪!”他笑笑:“知道外面怎么称呼你吗?”
我眯眯眼:“小妖女?母夜叉?”
“不,是无双公主!”
我一怔,失声道:“什么?什么公主?”
“看,我又要嫉妒了!他们把你保护的多好!供你吃喝玩乐外加权势,却不要你费丝毫心思。。。有人拉拢了一大批武林好手,成立了组织。组织中称你为无双公主。”锦无双扬脸笑起来:“这个组织y谋颠覆朝廷。而这个组织的发起人以及重要成员都和你有关联。不管你愿意与否,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因为你联系起来。也因你巩固了联盟的关系。”
我听得冷汗直冒,一迭声的问:“原教呢?原教牵扯进去没?”与朝廷作对,面对的是数十万正规军队,万一起冲突,要死多少教中兄弟?!
锦无双笑吟吟避开话题:“上次只是将你的头发送去给他们,结果似乎没什么作用。这次送点什么过去好呢?”
他起身,点燃薰香:“你休息一下吧,也许一觉醒来,又是另一番光景!”
嗅着薰香,我脑袋愈发昏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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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
好吵!我一时头脑发昏,在极度安静环境下住了那么久。猛一听见人声,好一会无法适应。
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努力调整焦距。
“总算,总算醒过来了!”感受着熟悉的拥抱和嗓音。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有如幻觉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谢天谢地,你总算安全来到我身边了。。。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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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家许久不见,想我没?哈哈!
[狂放如风:救治(全)]
强压在心底的委屈、恐惧、悲痛。。。翻涌而至!我此刻很想用双手紧紧拥抱锦霖,可做不到。只好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大口大口喘着chu气。
锦霖环紧手臂,将下巴轻放在我头顶。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傻楞着干什么?还不去取燕窝粥过来?!”
“回皇上,早已准备好了。”随着尖细的嗓音,一人轻手轻脚撩开厚重的床帏,恭敬的举着金托盘。
锦霖轻轻将我放开,伸手去接太监手里的粥。我这才瞧清楚,金托盘上陈放着呈青白色,圆口,内外光素无纹的玉碗。碗盖为黄金制成,顶部饰有仰莲花形的盖纽,通体镂雕龙草纹。碗托亦为黄金质,呈圆盘状,中央有一凸起圆圈,用以扣托玉碗,盘底满载线刻的龙纹。
奢侈呀!一个碗都弄的这么夸张!这玩意得花多少钱?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抬头正好对上锦霖似笑非笑的目光,别扭的又垂下头。
锦霖一手托着托盘,一手越过我去整理后面的靠垫。“靠着会舒服点。”
在一旁的小太监慌忙上前帮手,锦霖眉微挑:“退下去!”顿一下接着道:“所有人都退到屋外,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小太监跪下非常实在的重重磕了个头,口嗻。
我靠在床头,心情繁乱,出神的望着锦霖的侧脸,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回望我,半晌微笑道:“怎么不说话?”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苦笑。
他凑上前些,俯低身子,依旧英俊非凡的脸清晰呈现在眼前。外人面前似花岗岩的脸松动,眼深处含着丝笑意:“奇奇想怎么叫都行。”说着用手轻捏我脸颊:“也不知是谁,小子来小子去的呼喝了我这么些年。”
我气笑,又来扮猪吃老虎!突然记起那日和锦无双聊天的内容,连带想起过往种种。脸上不自觉一闪而过怨毒的神色。
太难看了!司空破晓何时荣升为怨妇的?!长叹一声,缓了脸色,身子向下一缩,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奇奇,你身子弱,需要进食!”锦霖将碗放床头柜上,动手扯被子。我现在力气哪斗的过他。索x眼一闭装死人!
“奇奇,你这么闹难不成暗示我“亲口”喂你?”他的脸近在咫尺,鼻尖碰鼻尖,嘴里的呵气弄的我发痒。
反观我,闭紧眼口,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
炙热的唇不出所料的落下,我恼羞成怒的睁开眼瞪他。他却毫不在意的攻城略地,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极尽挑逗之能。趁我分神的空档,搂紧我的腰肢自被窝里拖出来。
我低喝:“我想睡觉!”
“吃完再睡。”语气云淡风轻,却绝不容拒绝。
尖酸的气话冲到嘴边全都化为苦涩的笑,向后放软身子,眼盯着床脚:“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胃口。”
锦霖握住我露在外面的手,紧了紧:“奇奇,我知你恼我不早救你出来。不是我不想。。。不是不想。。。”尾音已略带颤抖。
我梗着脖子拒绝看他。
锦霖叹了口气,语调恢复正常:“我越表现的在意,他们越不肯轻易放人。所求无度,漫天要价!背后不知多少心怀叵测之人盯着、看着。”边说边捧起我的手臂,咬牙冷笑道:“你放心,这仇,朕定要加倍讨回来!”
我转过头盯牢他双眼:“还有呢?”
他明显一怔,疑惑道:“还有什么?”
孩子的事险些脱口而出。说出来有何意义?不过多惹一人伤心罢了。强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现在饿了。”清楚的知道不过是个梦,该一笑置之。可疼痛的感觉日益加深。不是一刀砍下干脆利落,而是用一把钝器在心头一点点的磨,一点点的切。。。我不停念着对不起,如果还有机会做妈妈,决不让他再受分毫损伤!面前突然出现孩子的身影。他满面厌恶的怒视,嘶声喝道:“逝去的怎么可能挽回?你就是再生十个百个,其中也不会再有我。你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没有!!!”
我吓的后退,双手捂紧双眼,失声尖叫!“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全身被冷汗浸透,象刚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
眼睛毫不容易有了焦点,看清面前的人,迟疑的轻唤:“齐云?”
齐云原本略婴儿肥的脸庞变为瓜子脸,柳叶弯眉配上乌黑水灵的眼睛,整个人透出成熟丰韵。只是一笑露出的小虎牙,让眼前的这张脸与回忆中的人对上了号。
“太好了,您还记得奴婢!”齐云扶着我坐起来:“已经准备好洗澡水,小姐现在要沐浴吗?”
“好。”我有些恍惚。时光似乎倒流,那时被锦霖软禁,也是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齐云!”我抓住她的胳膊:“那时我不告而别是否害你受了罚?!”
齐云楞了下,随即灿烂的笑了:“没有,皇上那时没有惩罚奴婢!”
我回了个笑容:“那就好!”
洗澡时,齐云大气不敢出,目瞪口呆的瞧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泪儿在眼眶里打转。在听到我说四肢很可能废了的时候,眼泪刷的流下来。
“不会的!”她抹了眼泪,“皇上已下令召集天下名医,商议如何治疗您的伤!”
我靠在浴池边,疲惫的笑了笑。
终于领会何谓“猪一般的幸福生活”!整日除了吃就是睡。锦霖几乎一有时间就过来,后来干脆将部分公文搬到我住的破晓居。我无聊时就看些小说打发时间。不过锦霖给我找来的小说无聊到极点!基本上以宣扬封建道德为主,看的那叫一个郁闷。很想让他找点成人刊物过来,不过我想我若真提出来。他一定似笑非笑问句:“要不我陪你实际演练一下?”只得作罢!
日子过的比我想象中融洽。锦霖在我面前只谈风花雪月。我偶尔想出去散散步,也由他亲手扶我。他努力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展现出的只有喜没有愁!而我,则故意忽略他看我手腕脚腕时,一闪而过的痛楚。
半夜时分,突然察觉床上多出一人,猛然惊醒!
“是我,别怕!”锦霖边说边揽过我的腰,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兴奋。“奇奇,你的伤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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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绝望的事有了转机,我不禁惊喜交加,泪盈于睫。
锦霖踢掉靴子爬上床,牢牢抱紧与我相拥,许久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齐云就开始忙东忙西。一会拿抹布,一会整理衣物,一会又摆弄物件。我呆坐在一边纳闷。看她又准备擦桌子忍不住打趣:“齐云,难不成你以后打算拿桌子当镜子使?”
齐云尴尬的放下抹布,蹭到我身边,怯生生问:“太医怎么还不来?”
我笑道:“谁知道。”顿了一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平常心看待最好。”
“一定能治好!”齐云半跪在地,紧抓着我的衣角:“太医院联合民间名医共同研究出的方子,定能医好小姐的病!”
因为齐云,心的某一个地方变的柔软了些。我感激的冲她微笑,等待奇迹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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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霖面无表情,近乎僵硬的站在床边。太医们见皇帝站着,于是只能选择跪在地上,气氛莫名的紧张。我躺在床上苦笑不得,趁大家没注意,瞪了锦霖一眼。您老人家能不能坐下笑笑,活跃一下气氛?!锦霖气笑的回瞪我一眼,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上前为我诊断的是太医院第一国手李坤舫李太医。入住破晓居后,李太医基本上三天来一次,算的上半个熟人。这位医术高明的老爷子属于那种要不不说话,一张嘴绝对经典的人!
“一会的治疗会非常痛苦,”李太医慢悠悠道:“姑娘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笑问:“能有多疼?”
李太医看了我一眼:“也许暂时将你绑起来会比较好。”
我骇笑:“用不用连嘴也堵上?”
李太医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好。”
我乖乖闭上嘴巴。
治疗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疼痛万分!!!先是喝药、针灸,然后太医在伤处涂抹一种土黄色的药膏,并使劲揉搓。很快,涂上药膏的部分犹如万蚁啃食,说不上的酸疼难受!治疗第一个手腕时,我死命咬牙撑下来。东云拿着块帕子,不停帮我擦冒出的冷汗。
李太医也好不到哪去,满头是汗的退下,换另一位太医为我推拿。
到左手腕时,残存的意识开始涣散,感受到的全是疼!
完后是右脚,我疼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一死了之!
到最后的左脚,太医刚一碰,我哇的一声大叫出来!喊道:“我不治了!”这句禁语喊出口,所有防线全面崩溃。“不治了,不治了!!!全都给我滚开!!!”
太医尴尬的住手,讪讪站到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锦霖铁青着脸上前,抱起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我。一手将我的头按到他怀里,另一只手固定住我身子,怒吼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拼命想挣脱锦霖的控制,未果,忍不住放声嘶喊哭叫!锦霖的胳膊象是铁钳,牢不可破。哭够喊够也疼够了,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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