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洞里满是微弱的光亮,白衣男子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拎着一件还在滴水的白色外套,站在我上方,俯视一般看着我。见到我睁开眼睛,他的眼里仿佛恢复了一些神采。
“咳咳,苏梓仁,你干嘛拿水浇我,你当我是花啊?”我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以及内心的狂喜,慢慢地说。
“你晕过去好久了。”苏梓仁的声调很是平缓。
“啊?好歹你还是来救我了。”我真的有点高兴。
“我们一直在找你。”苏梓仁又打亮一个火折子,在洞的深处拖出几根相对比较干燥的树枝,生起了一堆火:“不会救人你就别逞强,现在麻烦到的还是别人。”
这家伙,跟一开始的平易近人温柔和蔼完全成了个鲜明的对比。
“喂,拜托,先扶我起来,这种姿势躺了那么久我的腰很酸耶。”
贴着墙坐着,眼看我就要倒下去,一个肩膀马上过来成为了我的支撑,鼻子又有点发酸了。因为靠的很近,除了闻到他身上书卷一般好闻的气息以外,还有:“你的衣服都湿了。”
“还不是因为来找你,现在天还没亮,等人来要好一阵子。”话说的很强硬,不过语气还是淡淡的。
我身上很冷,打了个啰嗦,苏梓仁脱掉我的外衣,架到火旁边烘干,同时搂紧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刚才你说过你在找一个人是吧?”在漫长的无聊对话以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询问道。
“嗯。”
“那人是谁?”
“不知道。”
“哈?不知道?”“嗯。”
苏梓仁摸摸我的头,尽量避开我的伤口,用空灵而遥远的语调道:“现在是你。”
“我什么?”“我每次找的人都不同啊。”
我低下头,懦懦道:“还真没看出你是个花心萝卜。”
“我不是。”见我没回答,苏梓仁又重复一次:“我不是。你到底是怎样看我的?”
长久的沉默过后,那个环着我的温暖怀抱忽然离开了,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忿忿不平地盯着苏梓仁,只看见他扬起手,赏了我一个耳光。
那个耳光下手极重,我甚至不记得我到底何时得罪他到这个地步。艰难地爬起来,捂着脸,我狠狠地盯着他,决心要把他盯出个洞来。可是我心软了,他用明显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我是伤害了小动物的猎人。局促不安,虽然我依然认为错不在我,但现在我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颅。
火堆里还在跳动着火星,一点一点,溅上我的□的上身皮肤,有点点的痛楚。我只能从凹凸不平的泥地上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心还在激烈地碰撞着我的胸膛,四周除了火焰的劈啪声以外,我再也听不出其他声响。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沉默半晌,抬起头,庆幸他还在。
摇摇头,苏梓仁从站立的姿势变为跌倒在地,背靠岩壁:“抱歉,我只是累了。”
我知道他不光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上的累,重重叠叠,压抑着他。
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忍着身上的伤痛,缓缓走去他的那边,却不小心再次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哼。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艰难地爬过去,把头放进他的怀里。
“我想我已经知道一些什么了。苏梓仁,你到底是谁?”我喃喃道。
“纸人。”
“嗯?我知道,你是苏梓仁。”
“不,不是梓仁,是纸人。”
“嗯?”我想从他的怀里离开,却被苏梓仁一把按住:“你是说白纸的纸吗?”
“白纸的纸,我是纸糊的人。”
我还是不太懂他的话,我知道的只是关于一些简单的事,例如苏梓仁的身份有些复杂,而绝对不是新科状元那么简单,例如他与我有一些可能忘记了的渊源。
“你发烧了?”我狐疑地看着他。他苦笑着摇摇头。
“愿意的话,你可以听听一个久远的故事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
“听完故事,或许你就会懂的了。”
苏梓仁用温暖的手环住我的头,抚着我那沾了鲜血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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