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承定住脚步,,冷冷看他:“看来你是找死。”
“我现在比死又能好到哪里去?天天陪人吃饭喝酒,从前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家伙,现在一个个都能在我面前装老子!”卫兴恒笑了起来,对骆文承说,“我是比赵建平张东那两个孙子强,但他们还算罪有应得,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也判我有罪?”
卫兴恒突然后腿一步,扯开了衣服,露出胸膛上固定的白色胸带:“你看,你看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家里那个老头子打的,那天不仅那两个蠢货被打,我一回去也被打了,足足断了三根肋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按着,一棍子一棍子砸下来,我那些叔叔伯伯,那些想和我争的堂哥表弟都笑疯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想杀人!”
就因为害怕被陆崇追究,恨不得把他打死了丢到陆崇面前卖好,要不是他妈苦求,赵建平张东什么下场,他就是什么下场。而现在,其实也没差太多,家里不让他回去了,资金冻结了,丢给他一个快破产的小公司,为了撑下去他每天都要媚颜屈膝,轮着给人当孙子!
“你说,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根本没参与酒里下药的事,我凭什么要受这些!”卫兴恒揪住骆文承,冲他喊。
骆文承慢慢掰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
就算下药他没参与,当年怂恿自己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的,有他一份吧?
好,那时自己不懂事,没有分辨力,怨不得旁人,但前世赵建平、张东、骆文俊换着法来折辱自己,哪次他卫兴恒没有围观?
大仇已经得报,骆文承想起那些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恨意了,他也没兴趣再去忆苦思甜斤斤计较,所以面对卫兴恒怨恨不甘的面孔,他的心毫无波澜。
“别和我说这些,对你做那些的又不是我,要怪就怪你卫家弱小,要怪就怪你有一群胆小又无情的亲戚,要怪就怪……”
他把卫兴恒甩开,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卫兴恒无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海宁,都无足轻重。”
因为无足轻重,所以被抛出来平息怒火。
其实骆文承也不确定,这后面有没有陆崇的施压,不过以他对陆崇的了解,他最多也就是在生意上搞搞压制,还不至于搞人身伤害。
你们家自己怕得要死,扛不住压力,别人还没说什么,就自己先急慌慌地把人痛揍一顿赶出去以讨好献媚,怪谁啊?
他朝洗手间门口走去,手臂却被猛地抓住往后一扯。
被扯的是右臂,巨大的力道让他尚未完全愈合的肩头一阵撕裂的痛,本来就脚步不稳,他连退数步,重重抵上墙壁,扶住肩头,弯下腰,疼得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卫兴恒锁上了门,折身回来,掐住骆文承的下巴把他往墙上掼:“你现在可高贵了,我无足轻重,你一个卖屁股的……”
他话没说完,弯着腰还没完全被他提上来的骆文承突然就左手压住他的后背,把他往下压,膝盖狠狠顶上了他的腹部,左臂再迅速一个肘击,击打在他的一个脊梁骨上。
这一下极狠,然而毕竟力气有些不够,若是力气足够大,足以叫卫兴恒趴在地上起不来,而此刻卫兴恒虽然痛极,却依然反应迅速地推开他后退。
骆文承毫无停顿地一腿扫过去,又被卫兴恒及时格挡住。
正常来说,骆文承一击不成就该收腿退回去,然而他偏不,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腿会被挡住,他一开始起势就很高,借着被挡这一下的力道,反而旋身而起另一条腿跟着扫过去。
卫兴恒猝不及防之下,被坚硬的鞋底扫中了半边脸和鼻梁骨,顿时整个人斜摔出去,一阵剧烈的窒息般的酸痛中,两管鲜血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而骆文承也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得浑身剧痛,头眼昏花。
然而仅仅两秒,两人就跟有默契一样,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捂着右肩,一个捂着鼻子,一个目光冷厉,一个一脸凶狠,呼吸急促着互相瞪着彼此,对峙着。
然后,同一时刻无比默契地朝对方扑了过去,像两头野兽一样撕打起来。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要说他们为什么打架,理由好像有很多,但又好像都不至于置对方于死地,但其实不需要理由,都喝了酒,都心情不好,都看不爽彼此,一个摩擦就能摩出天大的火焰。更何况男人之间,只要打出了火气,根本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打死再说,没有人会退后。
这两人,一个右臂废了大半,一个肋骨断了三根,一个是作为世家子,从小专门练过的,体格和技术都是一流。相比之下骆文承还是骆二少的时候不爱吃苦,毫无基础,但那三年里也是学了一些,前世十年里也没少打架,加上天天零点的那阵疼,别看看着瘦削,他身体是真好,也并不十分吃亏。
加上他有百分之二十的加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极好,即便打架也是如此,所以即使没有系统训练过,但他脑海里天然知道该怎么做,某些角度找得极为刁钻。
所以这两人打来打去,抱着滚来滚去,却并没有哪一方很明显占上风。
直到卫兴恒发现骆文承右臂活动困难,专照着他右侧攻击,骆文承一个不慎被反剪住右臂,剧痛令他一下子泄了力,踉跄着被压在洗手间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骆文承左手按着门板要起来,身后就更加大力地压上来,他右臂被反扭到一个极为扭曲的角度,他痛哼一声。
两个人几乎叠在一起剧烈喘息,都是鼻青脸肿,但卫兴恒要惨一些,骆文承就是嘴角和颧骨红肿,卫兴恒冷笑着说:“再打啊,看不出来,还挺能打啊!”
“咚咚咚!”
焦急的拍门声响起,郑畅更为焦急的呼喊随之传来:“文承,你在里面吗?文承!”
卫兴恒一怔。
骆文承趁着他怔住这一刻,并没有伸手去拉开门闩,而是左手朝后伸去,胡乱地抠抓住卫兴恒的脸,然后就一蹬门板朝后狂退而去,直到卫兴恒后背撞上墙壁,他才松开手,然后后脑往后一磕。
砰的一声。
骆文承比卫兴恒略矮了两个公分,后脑就磕上了卫兴恒的鼻梁,那好不容易已经不再流血的鼻子顿时完全碎掉了一样,卫兴恒嗷的惨叫一声,骆文承也是把自己磕得眼前一黑,两个人同时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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