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骆文承手臂不方便,陆崇都没有给他换上睡衣, 此时掀开被子, 只见他身上多处青青紫紫的痕迹, 虽然都是打架打出来的,但在年轻漂亮的身体上,依旧呈现出一份旖旎与诱惑来。
陆崇看了两眼, 默默收回目光,掖好被子,悄然走出房间。
丁叔恰好在走廊上,看到陆崇从骆文承房间里面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也没有特别奇怪。
骆文承的情况他也清楚,又是伤又是痛的,先生就陪了他一夜,端茶递水细心照顾,似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但先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本身就已经意味着什么。
陆崇被看个正着,脸上依旧淡定,只是对丁叔说:“要吵醒他,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给他,还有,叫王医生过来。”
“他早在等着了。”丁叔说。其实昨晚半夜王医生就被叫过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但先生没说让走,即便王医生就住在隔壁别墅,也没有回去。
“行,让他来我书房。”
骆文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身边早已没有温度,他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他想起昨天就扑过去强吻时的疯狂,碰了碰还有些疼的嘴唇,自己怎么会那么大胆?
而稍后陆崇热情的回应,则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又无比惊喜。
他回忆着那时候的场景,脸上渐渐发热。甚至后面洗澡什么的,虽说是他自己来的,但因为他一半是真的没力气,一半是装的没力气,加上半残的实际情况,陆崇几乎等于全程陪伴,后面还给他上药膏、揉药酒……
骆文承闭上眼睛,抓过陆崇躺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内心的狂喜躁动几乎要将他淹没。
啊啊啊啊,怎么能够这么好?
他甚至还不敢相信自己表白成功了。好吧,他好像并没有明确表白,陆崇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已经确认了啊,陆崇是喜欢他的,两个人的关系也跨越了一大步,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激动完了,他小心翼翼的躺平,全身都痛,卫兴恒那拳脚可不是盖的,尤其右肩,时刻都在隐隐作痛。骆文承心中有些遗憾,如果不是他这身伤,如果不是右手不方便,昨天晚上会不会就不只是亲吻那么简单的?
哎呀,骆文承你在想什么呀?
他甩开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开始思考起正事。
思考起他的未来。
既然已经确定了感情,死是肯定不能死了。
他记得一年期满,他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直接去死,要么就和他重生时候一样,交出心中的希望和爱。
刚重生时,他觉得很滑稽,因为他觉得爱与希望这种东西,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谁想到短短半年多,他就重新拥有了这些。他觉得他现在心中被这两样东西给塞满了,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了,幸福兴奋得整个人都在冒泡。
但想到一年期满之后,他就会失去对陆崇的爱,他那颗此时热烫的心就仿佛被冰水猛地泼了下去一般。
他已经领会过那个神秘声音的力量,说拿走你的希望和爱,就一点都不含糊,那时他对骆家诸多复杂的情感瞬间就仿佛被掏空了,只剩下清晰凝实的恨意。
他担心到时候对陆崇也是那样,明明记得和这个人的所有点点滴滴,明明也知道自己是爱着这个人的,可是心中就是对他生不起一丝一毫的爱意和珍惜。
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骆文承简直不敢想象。
他是要瞒着陆崇自己默默地装作依旧爱着他,然后在他的身边,重新默默积攒起对他的爱,还是告诉他真相,让他帮助自己和自己一起努力呢?
前者恐怕会很容易造成误会,陆崇是那样敏锐的人,自己对他是否真心,他应该很容易能看出来,可是后者的话,太辛苦了吧,对他也太不公平了吧?
而且第一年是这样,再过个一年,是不是又要重复一次这样的过程?只要他还活着,每一个新的一年的生命,是否都要靠前一年的爱和希望去换取,每一年,他和陆崇是否偶要重新开始?
陆崇能坚持下去吗?而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又真的能够每一次都在一年的时间内重新爱上陆崇吗?
坚持不下去,自己就会死,爱不上,没有新的爱与希望去换取生命,自己也会死,这是一个没有终止没有尽头的路,充满可以预见的艰辛和痛苦,之前他就是顾虑着这一点,才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
骆文承侧躺着,怀抱着枕头,看着前方虚无的一点。
他的目光沉寂下去,放空了,为那样的未来感到不安与茫然,但很快,他的目光又坚定起来。
为了陆崇,他愿意去尝试去努力,而如果是陆崇的话,他也会愿意帮助自己,一直陪伴自己的。
骆文承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振作起来,骆文承,没有过不去的坎,现在已经是最好最好的情况了。”
他起床,单只手有些困难地给自己换上了衣服,梳了梳头发。
这是陆崇亲手给他洗的头发。他越看越喜欢,似乎还能感觉到陆崇的十指生疏而又轻柔地在自己发间穿梭的感觉。
他难得地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仪表。
领子有没有翻好?衬衣有没有褶皱?头发有没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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