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两家人只叫自己儿子上门说了一声,就装作不知道般,想照往年般秋收,五百斤粮食,根本提都不提。
他们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赵慎却不想跟着装糊涂。项淙子没办法拉下身段去交涉,可他不一样啊。按道理说,他嫁进项家门,这些涉及打理产业的事就归他管,只不过之前项家根本没什么产业,他有力也没地出。现如今不同了,既然项家有地,凭什么叫外人白占着?一点回报没有不说,连个好名声也捞不到。
简直太亏本!
又等了几天,还不见那两家人上门,赵慎活动活动手腕,决定不等了。
占地的两家项家人,若是按严格的辈分算,家里老人算是项渊的叔祖,现如今的当家人,是项渊的七从伯和十从伯,仗着辈分大,自然不把项渊放在眼里。
这天,七从伯带着家里的大儿子项海和小儿子项河,正在地里头拾掇庄稼。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个个饱满的苞米穗子,七从伯拈着胡须笑开了眼。
“动作快着点,趁着天好,把苞米收回去晒干了好入仓。”
项海项河齐声答应,更加卖力的干起来。
老爹可是说了,今年的收成,他只要一成,其余给他们兄弟俩平分。俩人都成了家,自然希望自己小家的粮食越多越好。
一家人正热火朝天的干活,没发现从地头那边快速走来十几个人,个个是身高体壮的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收苞米的工具。到了地头,也不打招呼,上前就开始收苞米,掰下来的苞米穗直接扔进身上绑着的布袋子里。
等七从伯他们回过神来大喊时,这群人已经收了半条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项家的地,谁叫你们来收的?”
七从伯气的脸颊通红,话都要说不利落。
项海和项河也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七从伯身边,拿着镰刀,瞪着眼看向还不停手的壮汉,咽口吐沫,色厉内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再不停手,再不停手,小心我们打人啦!小弟,你回去叫人来!”
项河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那十几个壮汉也不拦着,反而无所谓的继续收苞米,气的七从伯和项海哇哇大叫,却不敢真的上前阻拦。
眼瞅着七从伯都快气晕过去,赵慎这才慢悠悠登场。
“七从伯。”
行了个晚辈礼,赵慎抬起头看向七从伯,脸上挂着浅笑。
“听闻七从伯家开始收地,锦言觉得毕竟是一家人,不能劳烦七从伯这么大年纪还亲自下地收粮给我们送去,这不,我特意禀告过淙子,然后请了这么些人过来帮忙,七从伯宽心,尽管歇着去,我们家的我们自己收,绝不多收一个。”
“什么你们家的!这明明是我们家种的苞米!”
不等七从伯出声,项海忍不住呛出来,大嗓门嚷得分外响。隔壁收地的人家早就暗搓搓等着看热闹,这会儿更是毫不遮掩的聚过来。
“这是谁呀?这地不是项老七家的吗?”
“不认识,不过瞧着像有啥内情。”
“嘿,这你们都不认识啊?这不是垂柳巷项老二家新娶的那个哥儿吗?回来祭祖的时候我瞧得真真的。”
“还真是!他叫人来收项老七家的地干嘛?”
“等着瞧呗,嘿嘿。”
七从伯看到赵慎,又听他一番话,气得胡须直抖。
“侄媳妇,你一个哥儿,跑来汉子呆的地方,也不嫌害臊吗?不知淙子侄儿咋教的你,叫你这么放肆!”
“这就不劳七从伯操心了。锦言收完五百斤粮食,自然就回去。”
“什么?五百斤,你这是明着抢啊!”
项海瞪大眼睛,黝黑的面孔蹦出几条青筋,若不是忌惮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他早就上前打人了!
项河怎么还不带人来!
“七从伯也该知道,今年我和淙子成了亲,家里的开销着实大。每个月光是买米买面的钱,就好大一笔。淙子又是读书科考的人,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又多,家里实在供不起白白给地你们用,还请七从伯谅解。不过之前每年忘记交的五百斤就算了,今年的却是一定得给。”
七从伯的脸阵青阵红,嘴巴开开合合,一时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赵慎说得都是事实,还把自家摆在弱势的一方,他要是敢张嘴不给,不出两天,村里那些好事人就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不说族长会怎么处置他们,就说在村子里,他家的名声也要一落千丈,日后孙子辈的孩子说亲,将是一件很难得事。
七从伯料得没错,实际上不等第二天,这会子听赵慎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家就议论开了。
有那后过来消息又灵通的,见众人不知其中缘由,显摆般巴拉巴拉把项渊家和七从伯、十从伯两家那点地的事给抖个干净。一时众人瞧七从伯家的眼神都不对了。
赵慎眼见七从伯和项海气得要命,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心底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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