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笑道,“这真是好消息,以后我们要在战场上同进退了。”
孛罗帖木儿哈哈一笑,又瞅了瞅汝阳王府车队里的马车,故意调侃,“你是带着美人出城游玩?”
王保保一愣,脑子里快速过了一下宋青书那张脸,刚要开口说不过是阶下囚,可念头不知怎么一转,笑道,“哪里话,那是我的朋友。”
这回倒是孛罗帖木儿愣了,王保保的朋友?孛罗帖木儿瞅了瞅王保保,汝阳王世子可不是那么爱交朋友的人啊。
孛罗帖木儿忍不住往马车抽了一眼,正看见车帘打开了一角,隐约看见一张面孔,在暗暗的车厢里,竟如同有宝光流动一般。
孛罗帖木儿一时没忍住,“美人朋友?”
王保保看孛罗帖木儿愣愣的面色,回头一瞧,也只看见忽地放下的帘子。孛罗帖木儿话一出口,就知道唐突了,忙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又转过身挥了挥手。
后面就有一个侍卫手上捧着一只幼鹰走过来。孛罗帖木儿笑道,“这是我这次出来捉的,贤弟拿去玩吧,这鹰养大了可是打猎的好手呢。”
王保保再坐回马车上的时候,手中就一只幼鹰。原本该让护卫拿着的,可王保保就想给宋青书瞧瞧。
哪个男人不喜欢猛禽?这可是天性!
那鹰翅膀扑腾两下,就落在车厢软软的锦垫上。宋青书果然很感兴趣。武当山上多见雏鸟,倒真没见过雏鹰。
前世去昆仑山光明顶时倒见过雄鹰翱翔,只是那时有要事在身,哪里能有闲情逸致去寻找鹰巢。
那鹰似乎对宋青书也很感兴趣,翅膀扑腾两下竟然蹦到宋青书腿上,利爪一划,宋青书毫无准备,直接就被勾破了衣裳,腿上也划出三道爪印,瞬间鲜血横流!
宋青书不由自主就疼得嘶了一声,王保保忙去看宋青书伤势,然后就哎哟一声,被顺着车帘踹了出去!
亏得王保保功夫不算差,才能完整无缺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
马车已经停下了,王保保气急反笑,一把扯下了帘子,怒道,“宋青书!你做什么!小王以礼相待……”
却没想到宋青书脸色尴尬,道,“小王爷怎么不说你做什么!”
王保保看着宋青书尴尬的脸色,又看了看宋青书的伤,这才后知后觉。王保保顿时脸上一红,左右看了两眼,恨恨的哼了一声。
那只惹祸的小鹰,啾啾两下,又蹦到王保保放在的座位上,刷刷刷几爪将锦垫挠的稀烂。
王保保一把抓住惹祸的小鹰,扔给护卫,又取出伤药扔给宋青书,这才扭头气恨恨的骑马。
宋青书接住伤药,瞅着王保保的背影,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这位小王爷其实还真是挺讲道理啊。
不多时,就到了王保保的庄子。只是宋青书原本伤势就没全好,这回腿上又挂了彩,王保保也不想拉着宋青书出去打猎了。
就只是吩咐人弄了野味,当是尝鲜。晚膳过后,王保保才揪着那只鹰对宋青书道,“宋少侠,给这鹰取个名字?”
宋青书诧异,“小王爷,这鹰是你养着,让我取名不合适吧?”
王保保哼了一声,“谁让宋少侠不走运,被我的鹰抓了,给它取个名字当是它给你赔不是。”
宋青书默默瞅了王保保一眼,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长剑,道,“古有名剑,其名飞景。它就叫飞景,如何?”
那鹰很应景的啾了一声,王保保点点头,“不错。”
王保保盯着宋青书,又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算来过几日就是百天整,小王与宋少侠也就该道别了。”
宋青书不接茬,王保保肯信守诺言是好事。
王保保瞅着宋青书,好一会儿突然玩味一笑,“就不知宋少侠回不了武当,未来也当不了武当掌门,日后还能做什么呢?”
宋青书心中咯噔一声,好半晌,才缓缓露出一抹苦笑。
☆、宋青书的故事(十七)
金秋九月,正是百草丰茂的季节。燕山深处,山脉绵延,群峰林立。
宋青书走在山路上,本是匆匆的步履,近几日来越发显得迟疑。
王保保确实信守承诺,百日一过,便果断放人。可宋青书却心知,当真如同王保保所说,回不去武当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两世为人,武当二字深植心中。宋青书更是自问自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武当掌门都是自己心心念念所在。
更不用说,还有太师父、父亲和几位师叔们的殷殷期望,而且俱都成为泡影。
——虽不后悔,但依旧失落。
过往三月中,深陷汝阳王府,虽然王保保还算周到,但毕竟是敌窝所在,宋青书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自也没有这样深重的失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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