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英俊的脸庞扭曲了一下,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的闭了闭眼睛,许久后才从唇间逸出了一声叹息:“江世子……江洛玉……”
……洛玉。
坐在马上的江洛玉骤然回头,神色阴晴不定,唇边的微笑抿成一条直线,俊美的面容冷若
冰霜。
“怎么了?”
看他停下马又回头望身后,就离他几步远同样骑着马的白衣人拉住了马缰,稳稳的停在了他身畔,據拍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神色。
耳边方才好似隐隐传来了谁叫他的声音,听起来到好似哭魂一样惹人讨厌,饶是江洛玉活了两辈子的人,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本就白的脸庞此时更白了: “好似听到有人在叫我,
叫的还怪渗人的。”
白敏玉看着他神色不虞,轻声问道:“你不高兴?”
“你不是一路跟着我么,怎么还要问我?”
江洛玉自从走出质子府一条街之后,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也不知道这一路到底都在想什么,只顾着闷头赶路竟是一句话都不说,跟在他后面的侍从就不必说了,半路骑马同行的白敏玉更是皱着眉头不敢松,此时本来只单纯问问,没想倒是勾出他好几句话。
“说实在话,我来之前,本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才能让江影听话,更能劝服他收下你给的那东西,谁知道他倒是想的透彻——不过这番透彻,怕是已在南静隆手上遭了更大的罪。”
白敏玉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那么害你,你不恨他?”
江洛玉扯了扯唇角,面上的表情却不像在笑,反倒是恍惚:“自然是恨的,可那也是有缘由的——照我初初进京时的情状来看,我的确是故意示弱要让人来对付我,我也多了理由对付他们。可南静隆不同。”
他顿了片刻,语气突然变了,像是猝了毒的刀锋发出了莹蓝的光:“若是不能见到他尝尽这世间的所有苦楚,我是不会轻易让他去死的。”
话音落下,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江洛玉眨了眨眼睛,突然去看自己身畔沉默不语,却一直盯视着他的白敏玉,说出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可神色却一点都不想开玩笑,脸上也没有笑容:“怎么突然不说
话了?可是看见我这么坏,你心里想要反悔了是不是?”
白敏玉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他只是定定的望着离自己仅有咫尺之遥的人,反反复复的认真审视了许久,久到江洛玉忍不住想要在度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勾了勾唇角,罕见了露出了一点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
“汝之所愿,吾之所往。”
听到这八个字,江洛玉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慢慢低下头去看了看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良久之后扯了扯嘴角,这才算是有了个笑容。
“我知道。”他喃喃着,不知道是在告诉面前的人,还是在告诉自己,“我知道。”
白敏玉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这是因为方才见了南静隆的缘故。他向来沉默寡言不会说话,只能用手指温柔的掠过他颊边的长发,一点点摩挲着面前人温热的肌肤,直到那个人终究察觉抬眼看他,随即微笑着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对自己安抚般的摇摇头,表示已然无事了。
“瞧你担心,我又无事。大街上,还想抓着我不放?不过江影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江慧那边可要忍不住了罢。”
看着面前的人担心的眸光,江洛玉终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冰墙正一
点点的消融开来,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不像是喜悦而更像是释然---种终究摆
脱了什么的释然。
“这一回虽是齐国公夫人亲手将堕胎药给了江慧,前几日皇上却因为齐国公与甄士朝堂请罪,并未将毛氏关押而是放回了家中待审,表现的不就是不愿再追究么?江慧听了这个消息想必是安不了心的。”
白敏玉听他提起正事,料想他现下是无碍了,也不问方才他为何会走神,便言简意赅的应道:“会闹起来。”
江洛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骤然抬手将手抽回来,狡黠的抿唇调笑道:“这也是你早已预料好的罢,这么多年你呆在郡王府里,是不是早就摸透了江慧的脾性?”
白敏玉闻言,顿时梗住了。
江洛玉自己问了这个问题,没得到答案仿佛不罢休一样,努力的继续戳着身边的人,好奇一般的问:“等你说话呢。”
憋了老半天,白衣人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奈语气,偏过头应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江洛玉见他应声,乌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更是狡黠,“没有……喜欢江慧?”
白敏玉:“……”
沉默是金。
就在此时的白双子彻悟这件事的时候,隔着这条大街后层层叠叠的厚厚宫墙中,写着慧丽宫三个大字的宫殿,却溢满了一个尖利的女声,不停不断听得人心生烦乱:“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是被齐国公害了的,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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