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带着宓先生去祭弟那里,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若这件事计划的好,祭弟也没有什么异议,说不准祭弟就能够活更长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到他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为下一任慕容氏的家主。”
听到这话,慕容昊的眼神终于一亮,抬眼去瞧面前的心上人:“哦?”
说到正经关头,江洛玉也不卖关子,只是神色显得轻松许多,想着今日在慕容祭那里发生的事情,笑容舒缓又带着狡黠:“你可知有一种东西,会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死心塌地,甘愿一生陪伴,即使没有豪贵家世,没有倾城容颜,依旧会让人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另外一人在身边逝去?”
慕容昊闻言,先是略微一怔,随即沉吟起来:“你是说……”
江洛玉凑近他耳边,低声咕哝了几句,直起身来安坐在他对面,开始收拾面前的残局,含笑反问道:“……如何?”
片刻过后,玄衣人下了拔步床,抬手抓住了江洛玉的手腕,低身吻了吻他的手背,有些欢喜又有些释然的用脸颊蹭了蹭他手腕上细腻的肌肤,语气亲昵又带着宠溺,完全没有以往冰冷的模样,倒像是在撒娇,看的江洛玉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内君果真妙计,为夫自叹不如。”
第二日一早,江洛玉任由身后的人为他穿衣,等到慕容昊下朝回来,又一同吃了早膳后,目送慕容昊再回兵部去了,才带着眠星朝着正苑走去,准备独自一人去给慕容奇请安。
他刚一进正苑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中,有一坐一站两个人影,坐着的正是下朝后的慕容昊,站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个身着冰蓝色衣袍,看起来年纪一进不小,打扮的像是管事嬷嬷一样的中年女子,瞧见这个女子,江洛玉立时眼光一闪,却含笑走了过去,对慕容奇低身行礼
“给父亲请安。”
慕容奇远远的看见他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不等他弯下腰来,就抬手示意他不必行礼了: “快起来罢,以后这些礼就不必行了,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是父亲太客气了,静玉是小辈,父亲是长辈,这些礼数都是应该的,哪里敢逾矩。”
“你就是太守规矩。”慕容奇看着他温和平静的模样,又想起他方才的守礼,面上不露什
么心里倒很受用,抚着胡须笑道,“这样也好,不像昊儿,那孩子真是一点规矩都愿不守,如今看来正好和你互相补充,倒是十分和睦顺遂,以后你们有了嫡子,你来教养为父也放心。”
江洛玉含笑垂下头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父亲谬赞了,静玉不敢当。”
慕容奇又看了他一眼,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侍立在身后着冰蓝色衣袍的女子一眼,低声吩咐道:“去扶内君坐下罢。”
那个女子听到吩咐,立刻低声应是,朝着江洛玉走了过来,动作轻柔语调缓缓,面容虽不美艳却很温柔:“内君身子重,快请坐下罢。”
江洛玉任由她扶着自己站起身来,面上怡到好处的露出了惊讶之色,看了一眼那前来扶他的女子,几分好奇问道:“父亲,这位是?”
慕容奇端起茶盏,手顿了一下,仿佛有些感慨:“这是原来悦画身边的陪嫁嬷嬷,呆在府里的时候也长,当年悦画走了之后她也出了府,前几日因为家中出了事,这才回到了慕容氏,求我让她当个粗使丫鬟,只是我没有答应——你唤她寒嬷嬷就行了。”
“是,父亲。”江洛玉知道,慕容奇肯定又是想起了那位生下慕容氏嫡长子和慕容祭的嫡妻,闻言静默了片刻,等到慕容奇低头喝茶时,这才再度问道,“只不知,父亲将寒嬷嬷今日叫过来,是为了……”
“自是为了你。当年悦画两次生产的时候,为父都不在她身边,寒嬷嬷一直侍候着悦画,你初次坐宫想必手忙脚乱,又要管理其他家事,你又是双子初次坐宫不易,为父怕你忙不过来伤了身体,就让她和你的陪嫁双子一同侍候你,你觉得如何?”
江洛玉一听这样的理由,不由看了一眼身畔眼观鼻鼻观心的寒嬷嬷,知道自己是不能反驳的,索性直接含笑答应了,只是在答应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暗暗扫了一眼那个女子,唇角的笑容带了些许玩味。
“父亲这样安排自然是好的,更何况寒嬷嬷侍候过夫人,静玉本就年纪轻又是新嫁,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身边的人手也不大够用,有可信的人帮忙自然再好不过,静玉在此多谢父亲挂
心。”
一炷香的时间后,江洛玉低身在慕容奇哪里退了出来,带着寒嬷嬷回了郦玉苑内,嘱咐了苑中今后寒嬷嬷乃是苑中头领嬷嬷后,这才将下人们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拔步床上摆开阵势,自己和自己对下起棋起来。
谁知下着下着,可能是中途觉得无聊,有可能是因为坐宫困乏,江洛玉没有一会就觉得眼皮发沉,也并未叫人侍候,不一会就支着面前的小桌睡着了,睡到半途觉得一身酸痛,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醒过神来,直起身来看着自己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终是出声示意外面等候的诸人进来侍候。
他一叫人,清楚他习惯的眠星还未回答,眠星身边的寒嬷嬷却先一步应是,带着一贯仆婢进了门,先低身给江洛玉行了礼,这才上前和两个侍女一同整理江洛玉身上凌乱的衣衫,动作轻巧又温柔,却无意中掀开了江洛玉的领口,露出了那带着痕迹的白生生肌肤。
寒嬷嬷不小心拉开那道领口,目光下意识的巡曳一圈,好似是在寻找着些什么,片刻后终于在江洛玉心口处发现一枚小小的红色石头,立即眼光一闪,手下不着痕迹的重新合上了江洛玉的领口,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模样给他接着整理衣衫。
被她这么暗中动手动脚,江洛玉本该早就发现,却好似因为困倦的缘故,什么都不大清楚,等到衣服整理完毕才有了几分清醒,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之后,却坐于桌案边上拿起笔来练起字来,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算完。
日头渐渐升起,慕容昊从兵部回来,两人一同用了午膳后,实在看着江洛玉精神不济,就示意眠星扶着人去休息了,寒嬷嬷见状立刻上前稟报了晨间慕容奇的委派,慕容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起身就要朝着书房走去。
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寒嬷嬷眸光暗暗闪烁,脑海中想起白日里那枚挂在江洛玉颈上那枚红色石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无比恭敬的弯下了腰。
第二日傍晚时,慕容昊仍在书房内批复公文,江洛玉则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看书,寒嬷嬷在门外低声吩咐晚膳的事情,郦玉苑中正一片静谧安宁时,眠星匆匆从苑门外快步而回,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慌失措又有些疑惑不解,看也不看守在门前的寒嬷嬷,迅速敲了敲紧闭着的大门,随即在江洛玉的低声允准下推门进去。
“内君,不好了。”
坐在贵妃榻上的江洛玉头都不抬,悠然自在的阖上了手中的书页,这才开口慢悠悠的问道:“怎么了?”
“寒江阁传来消息,今日不知为何也不知在何处,帝都城内突然流传开一个谣言。”眠星看着自己说话时,主子已然起身将书本放下,抬手示意他给自己穿上内衫,心底暗暗惊诧之下,连忙抬手拿下了内衫为他穿上。
“那个谣言说……将军不是慕容氏的嫡长子,真实身份其实是当年第一公子慕容敏和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
江洛玉不置可否,手指拂过衣摆上的宸华花,好似对眠星的话早有预料,神色淡淡居然仍在微笑:“他们会说的这么好听?我倒是有些不信。”
“想必听到这个谣言之后,现下帝都内城之外,尤其是那些大家族之人,现下都说出诸如野种之类的话了罢——昭敏年少成名又勇冠三军,出身高贵自不用提,一身功勋许多武将都会眼红,又娶了我这个帝子,更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怕是早就遭了无数名门子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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