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黄老邪,那就一定是仙子姐姐了!
一想到这,我登时坐卧不宁。脑海里又浮现出她临别时的眼神,难道是仙子姐姐做了傻事,不会的,怎么会,一定不会的!
我一边告诉自己这种情况绝无可能,但是却止不住坏处想,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直到把自己想到手脚冰凉。
如此,整夜便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天亮之后我也没什么头绪,也不可能有什么头绪。但是呆在原处这么个焦虑法,我非发疯不可!
于是骑上小毛驴,催开马四处瞎转,期望找到仙子姐姐。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就跟昨夜胡思乱想一样,整个人仿佛失控一般,就是止不住这么做。
这样过了两天,小毛驴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我更是身心俱疲。便在这时,一个人找到了我。
彼时正是月上中天,我倒在路边,心力交瘁。如何后悔,但也并没有直面自己的内心,所以更没有如何痛恨自己。
耳边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几乎没有力气抬头。渐渐地,蹄声变缓,应该是停在了离我很近的地方。
“黄蓉……”
我听见这人声音,猛地将头抬起!
她着一袭淡粉色衣裙,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段卿颜!仙子姐姐的大师姐!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认清了来人,我竟然噌地站了起来。
“你……”刚出口一个字,我就感到天旋地转,靠在小毛驴身上才勉强支撑。
段卿颜见此冷哼一声道:“黄蓉,看看你的样子,要不是……谁能认出你就是当初那个意兴飞扬的少年人!”
她语气里满是讥讽,其实已经是强压住怒火。
“你怎知我在这里?”还能这么说话,看来仙子姐姐不会有事了,我松了口气,然后艰难问道:“仙……云裳可还好么?”
对面半晌没有回答,却突然见她出掌震断了一棵树木,
“呵呵呵……哈哈哈……”之后她低低地笑起来,笑声渐渐大起来。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还没等我做他想,就听她厉声吼出我的名字:“黄蓉!”
停了一下,她有些森然的语气传来:“你还有面皮问裳儿如何!”
“欢喜便是欢喜,不欢喜便是不欢喜……”她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裳儿的性子……”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伤她!”她扬起声音道。
“我不是伤她,我是为了她好……”我坐在地上,也不抬头,还口道。
“哼,你又知道什么!黄蓉,我且问你,裳儿对你如何,你欢不欢喜她?”
我脸一红,倒是不予被她瞧见。这位大姐问得可真直接,我张口就想说实话,然而话到嘴边便醒悟过来,现在承认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但是,要我再说出不喜欢仙子姐姐,不知怎地,却难以启齿,于是吱呜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字来。
“为了裳儿好?”段大师姐似乎不想再纠缠喜不喜欢的问题了,“哼,你是害怕!”
我心中一惊,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你害怕什么,但也无非是什么世俗礼法。”
“你在桃花岛之外的事,我也算知道一些,怎么看也不像在乎那些东西的人。”
“黄蓉,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如何,也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虽然知道自己所做不妥,但是单指感情上来说,怎样都是我跟仙子姐姐两个人的事。段大师姐横插一杠,此刻又说了这句话,我不得不承认,我吃醋了。
于是我一反之前的“懦弱”:“你给我机会,这是我跟仙子姐姐的事,凭什么要你给我机会!”
“咦?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我们裳儿发脾气,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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