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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袖听出叶秀裳的心思，主动握住她的手，说道：“如果天意如此，我会守着你，一直到我死去那一刻……”语气既无奈也真诚。

叶秀裳坐直身子，定定看进段云袖的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答应我，不管能不能出去，我们都要守着对方……”

段云袖笑了，笑容中有几分无奈，“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自然会一直守着彼此。”

“那如果能出去呢？我是说如果，你就打算按你原来的想法做吗？”叶秀裳的眼眸里里藏着担心和幽怨。

“…….”段云袖还是沉默。

“答应我，如果可以出去，除非我先放开你的手，否则，绝不许先放开我……”

段云袖仍旧沉默。

叶秀裳一直专注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即使答应了，又能不能做得到……

叶秀裳明亮的眼眸变得黯淡，也泛上了泪意。她本来是稳重自持、柔韧开朗的性子，但自从遇上段云袖之后，心里各种滋味都尝遍了，脆弱的一面显现出来，好几次都要掉眼泪，真真是小女子一个了，有时甚至差点变回小孩子。

段云袖看叶秀裳的神情不对了，心里又痛又急，想到一时也出不去，只好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是我不对，你别伤心好吗？”

叶秀裳抬眼看向段云袖，心里惊喜，却有点不敢相信。她知道段云袖很重承诺，一旦答应就会尽力去做，所以从不轻易做出承诺。她本来觉得要段云袖答应和自己厮守是很难的事，没想到对方此时竟一口答应了，虽然是自己想听到的，却有点不确定，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因此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是说真的？”

段云袖也觉得自己承诺得有点冲动了，如果真的可以出去，要克服太多的障碍才能实现这一承诺，但现在的她，已经不能狠下心来刻意忽略叶秀裳的伤心。看见叶秀裳的眼眸变得黯淡，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失去了光芒，那明若春花的笑容，是她生命里的绝美的风景，如果失去了，那对于自己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美好？

她凝望着叶秀裳，心想道：罢了，既然陷进去了，挣扎也是徒劳，既然承诺了，就不必出尔反尔，守着你，是我心底深处最美的愿望。她的唇角扬起，笑容如初春的风一样让眼前的人想沉溺。

“当然是真的，我会一直守着你，除非，你先放开我的手……”

叶秀裳愣住了，然后笑了，那笑容不同于段云袖的淡然温柔，显得那么灿烂耀眼。她没有开口答话，却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段云袖的唇。

“唔……”段云袖此时是被迫沉默。

叶秀裳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前的小心翼翼，来得突然而热烈，像是在宣泄一直以来压抑着的热情。她撬开心上人的牙关，探了进去，去寻找对方的舌头，同时逐渐俯身，慢慢贴合段云袖的身子。

段云袖一边回应，一边不自觉地向后倒去，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倒在草地上，而叶秀裳的身子也压了上来。到地的那一瞬间，她的理智回来了，才发现两人的身子贴合得那么紧密，仿佛分开一点都是罪过。她觉得两人的姿势太过诡异，让自己很不习惯，但是这一点理智很快就在叶秀裳的热吻下跑到九霄云外了。

叶秀裳开始不再满足与唇舌的纠缠，她微微拉开自己和段云袖的距离，痴痴地看着段云袖秀美的脸颊染上绯红，眼眸不复平日的澄澈清明，两瓣樱唇变得娇美异常还微微喘息。她鬼使神差地又吻了上去，而且从唇开始吻过下巴、面颊、额头，又移到耳后，甚至向下移到脖子。

身下的人发出低低的呻吟。她发现衣衫变得很碍事，很想除去它们，吻遍那如玉的身子。这想法热烈而疯狂，让她差点停了下来。她虽然江湖阅历不浅，也进过青楼见过男欢女爱，但真要自己做出来，而且和一个女子做那样的事，还真是难以想象。她所学过的那些礼仪都在告诉她那是不该的，但是她想到出去之后两人之前也许就会发生什么变故，要再等到这样的机会不知要到何时，而且，身下的人儿实在诱人，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欲望，让她忍不住要继续做点什么。所以，她果断地摒弃了那些冒出来要阻止她继续的想法，伸手拨开段云袖的领口，埋头去舔吮那漂亮的锁骨，而且手悄然探向段云袖的裙带，然后去抚摸那柔嫩的肌肤。

段云袖只觉得身子变得温热，一种隐秘的欲望从身体深处伸出触角来，挠得她有点难耐。她的手也紧紧抱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意识涣散地随意抚摸。突然，她感觉腰上一凉，登时从云端回到了现实，才发现自己领口大开，叶秀上的唇已经在锁骨之下要往一个羞人的地方进发，而衣裙也变得松散，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腰际游走，和自己的身子亲密接触……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又不敢推开身上的人，只好轻轻唤道：“秀裳……”见对方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

叶秀裳停了下来，有点担心地看着身下的人。

“怎么了，不喜欢？”

“不，不是……”段云袖差点语塞，“先停下来好吗？”

叶秀裳看段云袖羞得厉害，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也不敢再继续。虽然心里很期待，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而且眼前的人儿在这方面好像十分害羞，今天的进步已经很明显了，不能奢望走得太远。她压下心里那股欲望，答了一声“嗯”，放开了段云袖坐起来。

段云袖也赶紧坐起来，理好领口，系好裙带，低着头不敢看叶秀裳。

叶秀裳突然躺到了段云袖的腿上，变得像小猫一样温顺，那热烈的气势收了起来。段云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想紧紧地抱住腿上的人，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面，半点也不要分开，但是她长久以来强大的自制力让她止住了这个念头。

叶秀裳抬手抚摸段云袖的下巴，笑意温柔。“真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嗯。”段云袖还是忍不住捉住了叶秀上的手，而且烙下一吻。

叶秀裳只觉得那吻火热滚烫，熨贴了自己的心。从这一吻她也知道，段云袖对自己真的动情了，而且很深很深。

叶秀裳坐起身子，紧紧抱住段云袖，说道：“记住，永远不要负我…...”，因为从这一刻起，她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要守候的那个人；因为在这一刻，她已经决定从此以后将自己全然交付给眼前这一个人，不做一点保留。

段云袖感觉到了叶秀裳的心意，心被爱意涨得满满的，也低声而坚定地承诺道：“我永远不会负你，否则，甘愿死在你剑下。”说完吻住了叶秀裳的唇。

叶秀裳的眼里又泛起泪花，因为如果说段云袖刚才是因为不忍见自己伤心才做出承诺，此刻的承诺却是因为动情而发自内心、完全自愿地做出的，她岂能不感动？她紧紧抱住段云袖，默默地享受着心里汹涌而来的幸福。

“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良久，叶秀裳低低地道。

“我也是……”段云袖也感同身受。两人不再说话，只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仿佛能够天长地久的幸福。